的。”
我:“…………”
我:“?”
我默默地踢起腳蹬,架起自行車往他指的方向推。
他攔住我:“對了,停錯要交罰款20。”
我停下自行車,沉默良久。
掏出手機:“我掃1000,能包場嗎?”
他:“?”
我:“?”
就在我們對峙的時候,我餘光掃到一個身影從台階上走下來。
黑衣白膚的貌美少年,抱著書本,就算混在人群裡,也實在很難不讓人注意到。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速速給麵前的人掃了錢,推著我的車叮呤哐啷地就趕上去了。
“南禾!”
他朝我的反方向走去,我猛推車追上了他。
跟南禾齊平了步伐,少年的嗓音慢慢傳來,“是你啊。”
“當然是我。”我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衣警察要看證件嗎?”
他腳步一頓。
我用了那天說過的話。
南禾哦了聲,“原來你這次想起來了啊。”
“那當然。”我說。
接下來我開始了我的“兩月那天我真斷片”“什麼都不記得”“手機拿去修就完全沒看通話記錄”一係列狡辯……辯解。
南禾一直勻著步伐走,沒看我,似乎在聽,又似乎並不在意。
末了,他隻是輕飄飄地說了句,“是麼。”
“真的!”
我對天發誓,
“不然我肯定早就跟你約二四六了。怎麼會鴿你兩個月!”
南禾站定扭頭看我,眼神匪夷所思。
我一個愣神。
自行車車把手因為我突然的鬆手咵地一下垮向一邊,我手忙腳亂地扶穩。
南禾似乎很會在我措手不及的時候貿然靠近。
他向前一步,到我麵前,在我抬眼的一瞬間與我貼得極近。
近得我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姣好的唇形張開。
他吐著字,字咬得很輕,像是柔軟的柳絮拂過我的耳際,酥酥麻麻。
“原來你隻想和我做野情人啊。”
第15章
“原來你隻想和我做野情人啊。”
那雙淺褐色的眼,澄澈又平靜,仿佛剛剛那句話並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南禾精致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但我仍然能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氣息。明明該是極度曖昧的距離,他的表情卻沒有變化。
我跟他對視。
美少年不動聲色。
他轉頭,向著前方繼續走去。
“……”
在這一秒內,手還扶著自行車車把手,我緩慢地,咽了一下嗓子。
在我所有的對南禾這個人的預想裡,從來沒有想過有一種可能——
他是釣係。
那種最危險的,表麵清純得似乎什麼都不懂,但隨隨便便一句,就能把人心勾起來,再給你輕巧地打個蝴蝶結——的釣係。
如果打個比方來說……就像是幼貓撓人。
它看起來可愛,仰著腦袋蹲在地上用尾巴蹭了你,無辜又單純。等你墜入可愛陷阱了,反應過來了,你已經養了它很多年,成為了不折不扣的貓奴,悔恨交加。
小貓釣魚,典型高手。
太歹毒了。
於是這一刻的我,開始警惕地思考這種騙局的危險程度,種種的應對方法,以及如何破局。
最後我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