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甩了甩手腕。
剛剛賀枕流是往客廳走?了吧?
我把外?套搭在身上,也往客廳走?去。
……
當。杯底放在大理石桌上。
賀枕流正站在島台後麵,倒水。
冰塊被他扔進水裡,發出清脆的叮當聲。
他斂著眼,睫毛被頂光灑下陰影,落在臉頰上,細碎。
見我過來,小紅毛撩起眼,麵無表情地乜我。
瞥了我一眼,他把那整杯冰水直接灌下去一大半,消他的燥熱。
我多?看了兩眼,男人漂亮的……上下滾動的喉結。
剛剛沒怎麼摸。
手癢。
‘紙’。等他喝完水,我衝他比劃。
小紅毛把紙巾盒往前一推。
‘……寫字的紙!’我又比劃。
賀枕流又看了我眼。無聲地嘖了下,走?到一旁,拉開個抽屜,拿了紙筆出來拍在桌子?上。
拿去。他擺手。
“謝了。”
在桌子?上啪地撞了下圓珠筆的筆尾,我把聽筒又對上了耳朵,
“哥,你繼續說,”我半支在島台上,“你剛剛說到第三個方案……”
我哥的嗓音又在電話裡響起。
“第三個方案他們?會提出人事變動,但重點在首席財務官,為了確保利益最大化,人選你需要確保……”
“嗯嗯,我記下了。”我一邊應著,一邊在筆記本上做著記錄。
對於公事,賀枕流很?自覺地避嫌。
他拿著他的冰水去了客廳的另一頭,懶散地坐上單人沙發,男人長腿蹺著,往外?看夜景。
我餘光瞄著他,感覺之前被酒精支配的那股熱意,隱約又要上來了。
都怪喝酒。
“哥,這麼多?條事項,”
等我哥說完,我看著我記的筆記,突然想?起來,
“這些東西——不然讓白秘書再?發我一遍?”
我說:“我這裡雖然記了,但如果有個備份更好。或者我明?天上班我去跟他全部對一下,這樣開董事會議,我這也算是有個雙重準備……”
我哥那裡頓了下。
“你不知道?”
“什麼?”
“白序遙請了病假。”
我愣了下。
圓珠筆被我無意識地,啪地按了一下筆尾。
之前的旖旎全散了。
-
“賀枕流。我得……咳咳,我得先走?。”
“事發突然,十萬火急,但我有點急事。”
窗邊沙發上的俊美男人轉過臉來,盯向我。
我已經快速地穿好了外?套,正在圍我的圍巾。
白色毛絨圍巾繞過臉,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吧,你懂的,成年人之間,都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知我知就行了。”
在他匪夷所思的目光裡,我說了下一句話:
“情敵之間做這種事也很?正常吧?”
他:“?”
他臉色發黑:“林加栗,誰跟你是情——”
我震驚:“你放棄南禾了?!”
他一呃:“。”
“天,你早說啊,你要是放棄了那我不就是單行道?”我大喜過望,又給了他肩膀一巴掌,“那我的夢中情老婆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這大好的消息——”
賀枕流臉色變幻,盯著我,最後他麵色鐵青。
咬著後槽牙,艱難吐字,
“我……沒,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