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
“在。”
“先去知府府一趟。”
聽到慕隱命令,墨書毫不猶豫的調轉馬車朝著知府府趕出。
景蒼略有疑惑,“去知府作甚?”
蘇玥也是同樣不明,這個時候不說給他們接風洗塵,也該讓他們回去好好歇息才對,去知府府做甚?向官方普及他們涉黃和犯案的過程嗎?
看出他們的疑惑,慕隱:“有點事要三爺親自出麵才行。”
“何事?”
“三爺去了便知。”
景蒼聽了,看慕隱一眼沒再多問。但心裡卻敏銳感知到絕非什麼好事兒。
他用慕隱的名諱做了伶兒,現在慕隱十有八九要跟他來個禮尚往來。
蘇玥:愛咋地咋地,她困了。這把年紀,無論是去嫖還是被嫖,都是重體力勞動,她完全吃不消。
蘇玥閉上眼睛,不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讓開,都給爺讓開。否則,小心你們的狗命!”
“世子,請息怒。”
“讓爺打死她,爺自然會息怒,讓開……”
蘇玥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生什麼事兒了?”
慕隱和景蒼相對而坐,沒人理會她。
看一眼這倆木頭,蘇玥自己個掀開車簾朝外往去。看到外麵情形,眼睛瞪大了些……
鳳染,羅氏,還有一個一身官服的是知府嗎?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手持長鞭,劍眉桃花眼,生的人模狗樣,卻一臉邪氣的少年,正在怒罵,“她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跟爺叫囂?”
這話,罵誰?
“賢世子,你不要誤會,染兒她沒有對世子不敬的意思。她隻是不知世子身份,無意冒犯。還望世子息怒!”羅氏滿聲好氣的求好。
蘇玥:這就是賢世子?而他剛才是在罵鳳染?!
景賢聽了,冷哼一聲,完全不吃羅氏妃那一套,“不認得本世子,倒是認得我父親。我倒是想問問,你是我父親什麼人?妾?婢?奴?還是,妓?”
這話,讓鳳染臉頓時青了,紅了,又白了,滿滿都是屈辱,“賢世子,你不要太過分了。”
“本世子就問問你是父親身邊什麼人?怎麼就過分了?”景賢看著鳳染,滿眼譏諷,嘲弄,“若是什麼都不是,你憑的是什麼端的跟三王妃似的,在那裡吆五喝六的?靠的臉皮嗎?”
說完,呸一聲,“真是不要臉!爬過慕侯爺的床,又想爬我父親的榻,真他娘的賤!”
一番話,罵的鳳染腳下不穩,眼前犯黑。
羅氏臉皮也掛不住,繃著臉,按住心裡的火氣,“世子,染兒並沒那個意思,還望世子切莫誤會了。”
“沒那個意思?那她知府府哭天抹淚,不依不饒的逼這沈安平去找我父親是為那般?”景賢說完,不待羅氏開口,就惡聲惡氣道,“彆跟爺說她是什麼菩薩心腸!明明就是賤!”
景賢那毫不留情的話,讓羅氏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為了一個男人哭天搶地的,任誰都說不到好上去。
蘇玥看著,心裡嘖嘖嘖,鳳染這朵小白花,還真是夠天真無邪,也真是夠蠢的,這還沒怎麼著呢,就為情郎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了。
就是不知道景王爺麵對如此癡情女,心裡是何感覺?
何感覺?端看表情,是一片漠然,完全不為所動。
再看慕隱,也是一副事不關己,冷漠以對的樣子。
看來,這兩個男人對鳳染都沒意思。
“侯爺!”
墨白忽然出現,對著慕隱沉聲稟報道,“侯爺,明日是野瑆祖父下葬的日子,但他突然不見了。”
聞言,蘇玥一驚,“下葬?你是說,野瑆那祖父死了?”
墨白嗯了一聲,繼續對著慕隱稟報道,“屬下一直在派人盯著他,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在他祖父即將下葬的日子逃走。”
“野瑆逃走了?!”蘇玥聲音更高了些。
墨白又嗯了一聲,繼續對著慕隱道,“並且他在逃離時,將錢光耀閹了!”
“什麼?他把錢光耀閹了?!”蘇玥幾乎已經是在叫了。
墨白看看蘇玥,不懂她為什麼這麼激動。無論是對錢光耀,還是對野瑆,她都沒多少情意。所以,他們無論是逃,還是被閹,好像都不值得蘇玥這麼激動。
激動,當然要激動!
錢光耀都被閹了,那麼她距離被挫骨揚灰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