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對一個喝醉了的人,她又能說些什麼。
“你喝醉了。”她糾結之下,軟聲商量著,“你先鬆開手,我出去找梁一,讓他來扶著你回去。”
“我沒有喝醉,能自己回去。”男人篤定道,說著另一隻手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身形搖晃像是隨時要坐回去。
她見狀不免伸出手,攙著他的手臂,“這還算是沒有喝醉嗎,連站都站不穩。”說完之後,就看見男人低著頭看她。
他顯然是醉了,臉上有幾分暈紅,薄削的嘴唇沾了些酒液,微微抿起,有些不悅。
她的腦子裡多了些亂七八糟的,便再也不敢多想,隻攙著他往外麵走去,“算了吧,我扶著你出去吧。”
“好。”男人聲音低沉。
兩個人便相互攙扶著出了門,出門時就看見夜空中懸掛著一輪明亮的月光。清冷的月光灑落在屋簷之上,展現著夜的寂靜和溫柔。而在屋簷之下,則懸掛著明亮的燈籠,長街之上是凡塵種種喧嘩。
違和而又融洽著。
虞念清靜靜看了一會,感歎了聲,“這裡還挺好的。”
梁知舟站在她的身側,手中細膩柔軟的觸感傳來,這算是他為數不多能光明正大牽著她的手的時候。他偏頭去看旁邊的小姑娘,目光軟化,低聲附和著:“是啊,挺好的。”
也不知道是在說這豐寧,還是說旁的。
他們回去有些晚,虞念清住在正院,將梁知舟送回東邊的廂房之後,有些不放心。她囑咐梁一,讓他晚上不要離開,免得梁知舟一個人呆在屋子裡出了事。
梁一有著一張國字臉,此刻憨厚的臉顯得很是嚴肅,將虞姑娘的話一一應了下來。等姑娘走後,他才給主子上了一盞濃茶。
梁知舟端起茶盞,喝了兩口,神色清明見不到一點醉意,“安排的人進了銀礦那邊嗎?”
“已經進去了,跟著一起去了野鹿林,但是遞出來的消息說沒發現什麼。”梁一一五一十稟報。
“還真的有點意思,收了這麼多人,說不見就不見了。”他將茶盞放在一旁,眼底泛著幾分冷色,“繼續查下去,倒是想看看這裡藏著多少牛鬼蛇神。”
梁一頷首,恭敬回話,“是。”
梁知舟說到幽州來建道觀,前麵還真的要做些準備工作。皇上大手一揮讓他來幽州,除卻銀錢和幾個工匠之外,就再也沒給旁的,隻說是讓幽州知府全力配合。
所以他這段時日也有些忙碌,經常早出晚歸,選擇道觀地址、召集人手等都是問題。陶玉阜倒是有心想要奉承他,將建材這部分包圓了,說是不讓他費上一點心思。
虞念清聽說這件事,隻好奇一件事,“陶知府看起來也不是無能懦弱之輩,怎麼現在就甘心讓出這麼多好處?”
“可能所圖不小,覺得能從這邊得到他想要的。”梁知舟沒準備再繼續說下去,反而問起她來, “在這邊可覺得無趣,等這幾日過去了,我帶著你出去看看。”
她對出去遊玩不感興趣,提了一句野鹿林。
“銀礦便在那邊,瞧著倒是正常。之前讓人查探過,不是邱家村的那批人。”梁知舟在桌麵上敲了幾下,笑得幾分嘲諷,“這位陶大人是個人物,全心放在仕途上日後也是權傾一方的人物。”
偏偏就是不走正道。
案子到現在其實陷入到僵局當中,銀礦那邊情況正常,一批人直接憑空消失。現在就是要等,等這邊人露出馬腳。
虞念清估摸著怕是要呆上很長一段時間,便歇了對付著過幾天的心思,花了兩天時間將院子整理了一遍,帶著盈月她們去添購一些日常所需的東西。
豐寧這邊富裕,添置東西倒也簡單,就是新鮮的水菜不好購買。她原是想找一戶菜農,讓他們每日將新鮮的水菜直接送到現在住著的府上,發現能穩定供應的人少。
正準備要打道回府的時候,她意外遇見那日在宴會上看見的陶姑娘。
陶姑娘今日穿了一聲鵝黃色對襟馬甲,下麵配了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