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學不會說話,我倒是可以教教你。”梁知舟猛得掐住他的脖子,讓他抬起頭,然後一拳就揮了過去。
“你也知道念清對你多好,在你身上廢了多少心思,所以你又為什麼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情呢?”上輩子她那麼自傲的一個姑娘,到最後問了他好多遍,“梁知舟,是不是我不夠好啊”,一次次懷疑自己。
他當初自願離開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何嘗不是希望她一生順遂風雨無擾。
所以梁景明,他怎麼敢的啊。
他深深閉上眼睛,忍住嗜血的衝動,手背青筋凸起。
再直起身子時,他眼底恢複了清明。
他斯條慢理地拿出帕子,將手背上沾染的血跡一點點擦淨。他的頭頂是輝輝清月,腳底是濃鬱得化不開的黑暗。
頭一次,他正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她為你做過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往後餘生,陪在她身邊的人隻有我。”
“你該慶幸自己還是鎮國公府的二公子。”梁知舟將帕子直接扔到他的臉上,冷笑一聲,“至少我會留你一命。”
梁景明直愣愣跪在地上,長久沒能夠爬起來。他低垂著頭,肩膀塌陷下去,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深陷入恐懼當中。
他敢確定,梁知舟重生了!和他一樣重生了!
梁知舟一定會報複回來了。
——
虞念清早就從丫鬟那邊聽到前院的經過,心中總有一點違和之感。梁景明這個人清高自負,將麵子看成了是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東西,怎麼會在她拒絕之後還主動上門來開口提親?
晚上梁知舟過來時,她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我們兩家之前都已經鬨翻,他明知道上門來會受到刁難。我了解他,若不是有更大的利益,他絕對不可能在這時候上門。可是我真的沒想出來,我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圖謀的。”
“你有多了解他?”梁知舟冷不丁問了這麼一句。
“我自小和他一處長大的,當然……”她話說了一半,覺得不對勁,後麵的話就變了,“也沒有那麼了解,但是他是什麼樣的為人還是能看清的。”
旁邊響起沉悶的笑聲。
虞念清覺得自己這麼解釋也挺傻的,也多了點惱怒,“我是認真在和你討論。”
“我知道。”梁知舟點了點頭,提了一句,“應該是看你的父親全頭全尾退了出來,再加上貪墨的事和楚家扯上一些關係,他怕影響到自己的仕途,可不就另找出路了。”
“不過也真是蠢。”
讀書人最講究名聲。這時候若是他對楚清清不離不棄,倒還能顯得有幾分骨氣,現在就完全是走了昏招。
這點虞念清倒是同意,跟著點了點頭,又聽見男人說,“居然會找到我這裡來。”
她忍不住側目看過去,等著後麵的話。等了半天,男人都沒有任何想要說的意思,她便忍不住問:“他找你乾什麼?”
“說了些有的沒有的。”梁知舟伸出手,在桌子上布老虎的頭上戳了好幾下,轉移了話題,“這是你做的嗎?”
“嗯,簡單縫了縫。”她從他的手裡將布偶抽走,又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他到說了什麼啊。”
“若是你真的想知道,親一下便告訴你。”
梁知舟看著對麵的小姑娘瞬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樣子,掩唇輕咳了兩聲,“我們已經定親了,有些事情也該提前練習起來不是嗎?”
這都不知道是什麼歪道理。
虞念清不想理會他,卻被握著手。
男人的視線從她的唇上掠過,笑意深了幾分,“真的不要試試看嗎?”
梁知舟玩笑的成分多一點,知道她對於這些事情生澀地不像話,也沒有準備逼迫。正準備岔開話題的時候,臉頰上倏得落下一個吻又迅速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