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她像是在哪裡聽到過,虞念清仔細一思索,貌似梁景明同她說過類似的話。她覺得奇怪了,這對夫婦是得了什麼有話不好好說的毛病嗎?
她不願意慣著,直接了當說:“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了,我沒有什麼不能讓彆人知道的事。”
“不行,我隻想告訴你一個人。”楚清清咬著唇,眼神透著一股倔強。
她被楊氏折騰了一段時間,消瘦了不少,臉色蒼白透著幾分不正常的黃色,同她最初見到的那個溫溫柔柔抿唇羞澀笑著的姑娘判若兩人。
虞念清有幾分唏噓,不知道楚清清當初拋棄名聲非要嫁給梁景明是否會有半分的後悔。
不過同樣是女子,她倒是多說了一句,“原本都是人,沒有誰要一直聽誰的話,外人的閒言碎語遠比不上自己快活重要。”
楊氏雖然是婆母,但是欺壓很了,直接反抗不聽她的命令,她又能怎麼樣?最多就是說出去名聲不好聽罷了。
她說得真心實意,可在楚清清耳朵裡,確實勝者對敗者帶著嘲諷的同情罷了。
楚清清眼眶變得通紅,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兩步,將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知舟原本想要娶的人是我!是你把他搶走的。”
前院還有不少人的在,大家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不約而同地看向楚清清。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鬢角,挺直了腰背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體麵些,“他一開始就想要娶我,隻是我沒有立即答應。景明一開始就和你定下婚約,不如……”
“不如什麼?”虞念清望過去。
她臉色很冷,杏眼微微上抬,眼光淩厲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居然和梁知舟有些許相似。
楚清清如同被掐住脖子般,沒了聲音。
“楚氏,若是不會說話,可以這輩子都不用開口。”虞念清仔細地看向麵前的女子,有點後悔剛剛對楚清清的片刻同情。
有些人就算是自己將一手好牌打爛了,也隻會去責怪彆人。
也許是因為她臉上的表情過於淡然,瞧不出一點憤怒,讓楚清清越發覺得自己可笑起來。但真的會有一個女子對於自己的夫君曾經求娶過旁人的事無動於衷?
“可是……”楚清清還是不甘心,“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隨意找個人問問。”
“那又如何?”虞念清反問道,然後緩步走到楚清清麵前,認真地說:“我是他的夫人。”
是啊,她已經是世子夫人了。
楚清清仿佛一下子被抽取所有的力氣,雙肩直接軟榻下去,迷茫地看向頭頂的太陽。
半晌,她猛然笑了起來。
那笑聲過於突兀,惹來所有人的側目。她卻絲毫不在意,笑得前仰後合之後,再抬起頭已經是滿麵淚水,“我早該想到的,我早該想到的。”
她口中反反複複念叨著這句話,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後方連通著垂花門的小門走去。
鎮國公府有家底,那怕是一座再小的門也修建地精美無比。四四方方的邊緣都綴著精美的雕飾,可遠遠望過去卻絲毫看不清門後麵有什麼。
楚清清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去,突然倚靠在門邊回首,嘴唇張合說了一句話。
這次她沒有發出聲音,虞念清卻很自然而然地讀懂了,她說的是,“可是知舟心心念念的人一直是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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