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這麼細致。
“她身體不好,還在吃補藥,但是都是類似於紅參之類溫熱的藥材。她飲食都比較清淡且規律,隻是最近天氣熱,用的比之前少一點。”說到這裡,他自己倒是覺得有點不對,臉色漸漸凝重起來,“您是發現了什麼嗎?”
“並不確定,老夫先給夫人看看吧。手上虎口的位置能否紮針?”
太醫得到允許的回答之後,直接從自己隨身的布袋子抽出一根銀針。他先將銀針往某個瓷瓶裡探去,然後才拿起對準女子虎口的位置戳了下去。
虞念清手指動了動。
太醫也當做沒有看見,覺得深度夠了之後,將銀針轉動一圈抽了出來。接著他又打開另一個瓷器瓶,將抽出來的銀針直接投了進去。
再拿起來時,銀針的尾部都是漆黑的一層。
太醫都不知道自己遇上的都是什麼事,治療時疫都比侍候這群達官貴人簡單。不過到底存著幾分憐憫之心,他開口說:“夫人應該是中毒了。”
這話剛落,室內就成了寂靜的一片。
梁知舟逐漸找回自己的聲音,本能地將女子的手握在手中,“嚴重嗎?”
“這種藥物叫做前花草,沒有什麼毒性,隻是長期接觸的話會讓人身體變差。對於男子來說,這種藥物並不致命,可女子終究是要生子。身子壞了根本之後,日後生產就是在往鬼門關走。”
“不過我看著夫人所用的劑量不多,平日注重調養一時沒察覺出來。這次突然落水怕是吹了點涼風,倒是意外將這種毒給激發了出來。等會我去寫一張藥方,喝上兩次就好。不過世子爺既然和夫人長期生活在一起,不如也看看。”
梁知舟沒說話,隻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同樣的流程再走一邊,銀針卻沒有變黑。
太醫倒是還堅持自己的看法,認為梁知舟隻是服用或者接觸得少了,現在才看不出來。
七皇子妃知道這件事關係重大,想要拉著太子妃出去將這件事稟報給皇上。太子妃依舊不願意走,甚至心裡麵還有點暢快,虞念清知道自己得病肯定會露出破綻。
七皇子妃整張臉徹底拉了下來,直接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拖了出去回稟。就是這樣,在七皇子妃說話的時候,她還一邊偏頭朝著偏殿的門口看去。
皇後是對鸞鳴公主落水的事情生氣,但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
鎮國公當初乾脆讓了兵權,讓皇上對鎮國公極為倚重,也將鎮國公的世子帶在身邊教導。
現在鎮國公府的繼承人出了問題,梁虞氏到底有沒有推鸞鳴下水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救了鸞鳴。
她沉默了一會說:“念清是個心善的,救了鸞鳴也發現了這種毒,免得被人不知不覺的算計了。那兩個孩子日子也艱難,讓人去告訴他們,等會兒就不必過來謝恩了,先回去好好休息著。再去我的庫房裡,挑出一點血燕和人參給他們帶上。等鸞鳴好了,讓鸞鳴再親自登門道謝。”
太子妃卻不滿意,“就讓她直接這麼走了嗎?事情還沒有弄清楚。”
“你還要怎麼查清楚,不如說說看。”皇上將茶杯重重放在桌麵,“就如你的願,讓江城查吧。”
江城是暗衛統領,手段刁鑽殘忍,專門為皇上解決一些不能拿上台麵的事情。的
皇上輕飄飄看了她一眼,“聽說嘉兒最近身體不大好,一直請太醫。你既然是他母親,就留在殿內好好照顧他。”
這就等於是一種變相的禁足。
太子妃此時才徹底慌了神,跪下來不停地往前怕,又是心虛又是害怕,本人得想要求饒。
皇上最後卻沒有再看她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其他人也不敢多留著,紛紛對著皇後娘娘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