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淚珠搖搖欲墜,“你是不是怪當初我沒有給你回應,所以才會和管事那邊說,停了我的支用。”
虞念清挑了挑眉,看向男人時,嘴角噙著幾分笑。
梁知舟隻當做沒有看見,握了握她的手,語氣很平靜,“那真的是你想多了。我停了你的支用,單純隻是因為你在我的夫人麵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她心善,不與你計較,但是我不會。”
他眼睛微微眯起,透著一種鋒利,斯文極了也壓迫極了,“小懲大誡罷了,倘若還有下次,便不止是這樣。”
這句話才是真正將楚清清傷到了,她身形搖搖欲墜,“你當真就那麼在……”
“是,她是我唯一的夫人。”
男人說完之後,便帶著身邊的人一起離開,隻留下楚清清一個人站在原地失魂落魄著。
她突然覺得自己從頭到尾活著就像是個笑話。
梁景明不知在影壁之後站了多久,披著一身殘陽仰著頭看不遠處一對夫婦牽著手離開。嬌豔的婦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高大挺拔的男人微微側身聽她說話。
遠處有斜陽幾分,清風幾兩,茂林一從。
將整個畫麵襯托得美好而富有溫情。
直到兩個人的身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他才轉過身走向正在哭泣的楚清清。
他拿出帕子,動作輕柔,“發生什麼事,怎麼突然哭了。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忽略你的感受了?”
楚清清隻是哭,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輕輕將人攬進懷裡,麵上沒有一點表情,聲音依舊溫潤,“好了好了,我以後一定會多抽出一點時間來陪你好不好?”
女子隻是抽噎,他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慢慢哄著。
——
梁景明最後將楚清清帶回去的事,虞念清並不清楚,而是開始和梁知舟盤算兩個人名下到底有多少家底。
錢氏幾乎將自己的陪嫁都給她了,就是在京城她也敢說自己是小有家底的,便去問梁知舟他有多少銀子。
誰知道梁知舟隻是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真要是銀子不多,我也不會笑話你的。”虞念清忍著笑,將自己的房契書又數了一遍,“也就是簡簡單單半條街左右,不管是收租還是自己經營,還有點麻煩。”
男人氣定神閒坐在一旁,自顧自地斟了一盞茶。
“你怎麼不說話?”
“你將藥喝完,我就告訴你我的家底。”
虞念清連房契都不想數了,她今日有空說這麼多,也是因為不想去喝藥。
太醫院院首醫術確實高明,開出的藥方子也是一等一的難喝,光是聞著就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腥臭味。剛端上來時她就有點受不了,放在旁邊一直說“一會兒、一會兒”,到現在還沒能鼓起勇氣喝下去。
現在聽他提起,她捏了捏自己的房契,“再等一會吧。”
男人倒是沒有再繼續催促。
倒是她自己有點忍不住,轉過臉去問:“你到底有多少?”
梁知舟伸出兩根手指頭,將藥碗推了過去,用眼神示意著。
人總是有好奇心的,況且就算這時候不喝,一會也是要喝的。她這麼想想之後,覺得自己就算喝下去也不算虧的,就直接端起藥碗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