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起來,回娘家去找徐雲濃。
虞念清接到消息的時候,楊氏已經出門了。
盈月小聲說:“以前倒是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位楊夫人,之前站在夫人旁邊,就像是隱形了一般。回想起來,奴婢發現除了她的夫家竟然沒有半點印象。”
但早年在虞念清和梁景明還沒有解除婚約的時候,她們和徐雲濃也來往過很多次,一點印象都沒有實際上不是一件正常的事兒。
虞念清也沒有想到,下毒的事查來查去,居然是和楊氏娘家的弟媳有關係。
這還要從一個叫柳條兒的丫鬟說起。柳條兒是家生子,父母雙親都是先夫人的陪嫁。但是當初先夫人遭遇過刺殺,柳條兒的雙親便為了救先夫人犧牲了。因為這層關係,府裡人對柳條兒十分照應。
再加上這個孩子生來討喜,臉圓圓的,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直線很是可愛。她當初見到這個小女孩的時候,覺得她和阿滿相貌有點兒相似,就安排她幫忙跑腿拿拿東西。
這本就是一個輕鬆的活計,柳條兒聽說時,硬要過來給她磕頭謝恩。
這次還是盈月先發現不對勁的,他們還沒有和正院那邊真的撕破臉,多多少少都有些來往和交集。那怕是小廚房裡燒火的婆子,碰到了楊氏那邊認識的下人,都能停下來說兩句話。
可柳條兒作為一個跑腿的丫鬟,居然和正院那邊沒有一點兒接觸。
盈月由此上心,托世子爺身邊的下人去查,誰知道真的查出來一點兒東西。柳條兒父母親都有積蓄,在外麵置辦了一個特彆小的一進院,她稍微大了一些之後就時常去外麵住。雨生潛入到她的住處裡,在櫃子底下搜到了一小包車前草的粉末。
確定了是柳條兒下的手之後,跟著查了查她最近和什麼人接觸過,結果查到了無父無母的柳條兒不知道什麼時候給自己認了一個乾娘,這個乾娘正是徐雲濃身邊的一個丫鬟。
這個丫鬟之所以會和柳條兒搭上關係,還是因為徐雲濃出身武平侯徐家的另一個旁枝,她年輕的時候還曾去徐家住過一段時間,這個丫鬟在徐雲濃住武平侯府的時候和柳條兒的父母有交集。
按照這個關係算下來,梁知舟還要稱徐雲濃一聲“姨母”。
虞念清聽盈月說的時候,隻覺得迎麵潑過來一盆狗血,當時就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確定了嗎?可告訴世子爺一聲了?”
“消息就是世子爺旁邊的雨生給的,應當是真的,世子爺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雨生遞了消息就匆匆忙忙走了,看起來還挺忙的。”
虞念清沒說話了,要是自己的人處理了也就處理了,可柳條兒的身份還有些特殊,她倒是不知道怎麼下手。
想到這裡,她越發惱火起來。
他們原本就為了孩子的事情有些爭執,但梁知舟回到京城之後,整個人就如同憑空蒸發了一般沒了任何蹤跡,隻讓下人過來傳消息說是有事要處理。
她本就有些不高興,當時說開了心裡未必一直難受。可經過幾天沒著沒落的等待之後,原本的三分火氣現在也成了七分。
想到這裡,她按了按鬢角,吩咐道:“先將她關進柴房裡,等過幾日再說。”
盈月沒有在說什麼旁的,得了命令之後就開始處理柳條兒的事。
阿滿知道她最近有些不高興,晚上的時候特意添了一道酸菜老鴨湯。老鴨是早上燉上的,經過一天炭火的煨製,鴨的骨頭和肉早就脫離。再要出鍋時,再在砂鍋裡放在一把酸菜,光是聞著味兒就讓人口齒生津。
她喝了半碗湯,又吃了幾口麵條就已經吃不下去。
這時候,梁知舟倒是突然從外麵回來了。
他像是在外奔波了很長時間,衣擺發皺還帶著很重的灰塵,有種難以言說的疲憊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