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哄。
不管是哪種,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拿捏著分寸。
他心上漫過酸澀,伸手將她的手指慢慢掰開握住在手裡,假裝不經意問:“姣姣,你是在害怕嗎?”
“我沒有害怕啊。”虞念清下意識反駁,卻對上了男人看過來的眼睛。
梁知舟有一雙狹長的鳳眼,平日裡看人的時候目光淩厲讓人心生一種恐懼。此刻他倒是沒有那種迫人的氣勢,卻多了些探究,能隨時擊碎人眼底的偽裝。
她不知怎麼有點慌,緊接著沉默下來了。
現在已經到了深秋,她被擄走都有三個月的時間。在這三個月裡她沒怎麼接觸外人,和梁景明接觸的時間最多。那怕自己心裡問心無愧,她也忍不住會想梁知舟會不會以為她和梁景明之間發生過些什麼。
很多時候,她想過要主動解釋。畢竟她也是長了嘴的人,不想因為這點誤會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但是話到嘴邊她又說不出來,總覺得主動解釋了就有點兒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或者是懷疑梁知舟對她的信任。
明明他對她那樣好,甚至到現在還沒能從她失蹤中回過神,在晚上睡著時,他甚至會在夜裡驚醒,將她摟緊一些才能繼續入睡。她那時醒來是想去喝點睡,被半夢半醒的男人抱緊時,心臟就像是被一把大手攥緊疼得有些喘不過氣。
所以她不知道怎麼去提起,也不知道怎麼像平時那般對待梁知舟。她好像自己在兩個人中間掛了一層屏障,不自覺地去遷就去心疼,唯獨就是少了親密無間。
這些都是下意識的舉動,被點破之後,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怎麼說出來都有點兒矯情的感覺,讓她自己都覺得厭惡。
梁知舟拉著她的手搖了搖,示意著:“過來親親我。”
她隻是搖搖頭,唇輕輕抿起,笑著的時候眼裡有些破碎的晶瑩。
梁知舟伸手撫上她的後頸,拉著她往下,親了上去。
長長的頭發下滑,同男人頭發交織在一起,隔出一方小天地來,還伴隨著香膏淡淡的水梨的香氣。
她隻感覺到唇上一熱。
發絲間透過來的微光落在男人凸起的喉結上。喉結上下滾動著,落在上方就成了反反複複的啄吻,一下下揉擰著嬌嫩的唇瓣,然後沒入進去。
強勢而不容拒絕著,侵略每一寸土地,做下自己的標記。
久違的親密的糾纏。
她有些不習慣,想要抬起頭躲避,卻被男人按了下去繼續親吻著,然後在中間不斷沉溺,放棄掙紮。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隻是一小塊地方的完全侵略,卻能夠讓周圍的溫度都變高,心跳都失去了原有的秩序,竄上來一種酥酥麻麻,將全身都變軟,叫囂著更多的東西。
梁知舟能感覺到落在自己臉上的濕潤,力道放緩了些,伸手撥開她的發絲,“哭什麼,我不是在你身邊麼。”
她其實也說不大清自己為什麼落淚,眼眶紅紅的,鼻尖也是紅紅的,白皙的臉上全都是淚水,瞧著有點可憐。
然後男人便帶著她的手,撫上男人的臉龐,然後往下是緊繃的下頜和最為脆弱的脖頸。
聲帶在手下震顫著,“我要是你的話,我就不哭,打起精神來檢查檢查我身邊是不是還有旁的女人。”
這叫是什麼話。
她原本還有些真情實感的難受,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出來。
男人卻已經有了幾分認真,拉著她的手往衣服裡滑動,聲音低沉了幾分,“梁夫人,不檢查檢查嗎?”
他生得好看,半乾的頭發披散開,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有種說不出來的恣意和風流。
“不檢查。”
她本能地縮回手,卻又被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