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那我就不用多解釋什麼了。
倉促寫這麼一封信,其實是想再次邀請你,成為我們南十字船隊的一員。我想你也從你的臨時老板那裡接到了萬葉的情報,沒錯,他現在就待在我們死兆星號上,作為新的船員。
而且,我們還接受了反抗軍的委托,作為雇傭軍,參加反抗眼狩令的戰鬥。這次戰鬥的前線,不用我多說,你也清楚。
不必考慮神之眼的事情,隻考慮你自己的心意。
正如我當時的承諾一樣,我們,南十字船隊,一直都會向你敞開懷抱,在你身無分文的時候是如此,在你聲名鵲起的時候仍然如此。我們一直都在船隊上留下了你的房間,這間屋子到現在還在等待你的入住。
當然,我們也了解你對陸地的奇妙眷戀,不過我們也並不總是漂泊……剛好,我們南十字親曆的傳說也不少,我們剛好需要一個隨行的記錄員……我寫之前也問過大家的意思了,大家對成為書裡典型人物都沒什麼意見,甚至,還很歡迎。再說了,船上還有興趣俱樂部,我們的分享小組還需要你呢,對吧。
所以,要不要加入我們,來大鬨一場。
(後麵是一大團被抹去的字跡,隻能依稀看出幾個字,)下麵是萬葉托我捎的口信:
阿浮姐,也不要過多顧慮,隻需要遵從你的內心就好,我們在期待你的回複。
北鬥
“誒呀……”白浮闕看著這張最上麵名為邀請,實際上充滿了“誘惑”的信,有些哭笑不得,“什麼叫做我對陸地的奇妙眷戀啊,北鬥姐也真是的。”
後麵的就是北鬥姐在航行的過程裡,收集到的奇妙故事了,作為撿到自己的大姐頭,北鬥姐是在懂得拿捏自己。尤其是這些故事在最高潮的部分就戛然而止,一篇兩篇還好,全都是這樣,這完全就是另一種誘惑啊。
白浮闕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好奇的貓咪,這些故事的結尾像是逗貓棒一樣,在自己麵前瘋狂抖動,要想忍住這些毛絨絨的欲望,簡直比讓貓咪認清自己尾巴還要難。
“難道真的要上船嗎?”
這麼一想,白浮闕內心的愧疚就湧了上來,這個時候,北鬥姐讓自己上船,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隻要在南十字船隊上,離開稻妻的土地,那自己在稻妻留下的記錄,也就不再束縛自己了。
越是這麼想,白浮闕就越覺得自己不能像是甩手掌櫃一樣,心安理得的接受北鬥大姐的幫助,最起碼,現在不能。
把這份邀約先擱置下來,白浮闕吸了吸鼻子,從情報裡分析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現在,眼狩令的現場出現了這麼大的紕漏,天領奉行的執行力度必定加大,這樣一來,他們和反抗軍的矛盾就會愈發不可調和。
雙方之間,必有一戰。
天領奉行是正規軍,軍備充備,兵士精銳,在正麵戰場上優勢很大。但出於挽回顏麵的角度,一定會派出精銳前往前線支援,以圖儘快結束叛亂。
反抗軍雖然各方麵都在弱勢,但因為反抗眼狩令的旗號迎合人民的願望,因此士氣充足,所以,可以在緩慢得拉鋸戰裡,偶爾占據上封。但這樣的上風,大多靠著那位“軍師”的指導,而且海祇島本身隻是個孤島,各種物資儲備也不多,長此以往,對反抗軍也不利。
雙方都希望這場戰爭儘快結束,南十字的雇傭軍又加入了反抗軍的一方,那現在,雙方在正麵戰場上,也未嘗不可一戰。
這麼想著,白浮闕從背包裡掏出稻妻的地圖,在充足的遊曆計劃裡,睜大眼睛,尋找著稻妻的地名。
白浮闕抬起一隻手,伸出食指在地圖上劃來劃去,地圖上原本的遊曆計劃……是和友人、萬葉一起製定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