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乾之上刮蹭著,試圖斷絕這條魔神最後的生機。
白浮闕也不會放過這個絕妙的機會,更是當即在胸前生疏得捏著手訣,試圖放出模糊記憶裡,能夠用得出來的最強一招。
手勢越來越快,對應的,她麵具上的裂痕也越來越大,青色的光芒順著白浮闕麵具的缺口蔓延,一片片碎屑落下,露出麵具之下蒼白的麵孔。
“咚——咚——呼——”
周圍的風聲好像都統一了起來,在場的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來自風的聲音。
呆在一旁加油鼓勁的派蒙更是睜圓了眼睛,吃驚得看著站在石台之中,勉勵恰訣的白浮闕。
最開始是生疏的,可身體的記憶,隻會越來越清晰——繁複的手訣在幾息之間完成。
緊接著,跋掣身邊出現了厚重的雲團,看似一團團,實則是高速移動風場的影子。
來自風的挽留和浪潮朝中間湧去,在接受了寒冰的洗禮之後,變得愈發強勁,就連魔神的軀體也很難抵抗。
可這樣向內聚攏的風場也影響到了支撐小洞天的外緣風場,原本隻是細小水流的湧入。
可惜,跋掣畢竟是漩渦的餘威,精通水勢的她,爭著放棄兩條化身的機會,舍去大半鱗片,血肉模糊得撞破風牆,逃了出去。
“她逃走了,我們要去追她嗎?*”大戰了一番的三人都有些脫力,派蒙隻好自己飛到石台旁邊,看著跋掣逃脫後留下的水洞問道。
“風牆破了,此處不大穩固,繼續追下去,風險太大。”*申鶴一手握住息災放在身後,小心得深呼吸,平緩著自己的情緒。
“此處已經位於深海,風牆一旦坍塌,以現在的狀態,我們很難上岸。”白浮闕一邊摘下臉上的麵具,一邊大喘著氣,斷斷續續得說著。
(那我們先回去吧。)
熒也收起武器,深呼吸幾次,反而是最先恢複的人。少女看了看大家,又和派蒙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而且,跋掣逃去的方向是更南邊的海域。)
(在短時間內,她應該不會再進犯了。)
“好,我們先回去。”申鶴看了看恢複過來的熒,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在捂著胸口咳嗽的好友,不露痕跡得歎了口氣,先決定回去,之後又走到白浮闕身邊,一手挽住她的胳膊,讓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阿鶴……”湊近了才看到,白浮闕不僅臉上蒼白,唇色也淡淡的,甚至有了發紫的印子,就連額頭上也浮著一層細汗。
急促的呼吸帶著她的胸脯急速起伏著,站在一邊,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可都這樣了,這小傻子還在努力用氣音說道:“我……我沒事……這次……”
多年好友,見她這個樣子,申鶴不用細想,都知道她想說什麼,和往常一樣打斷她,“這次,可不止是多虧了我,是……我們。”
等白浮闕稍微放鬆下來,四人才在申鶴的幫助下,一起踩著冰梯回到了海麵上。
四人回到岸上,和凝光寒暄幾句之後,熒才有功夫問問白浮闕剛才是怎麼回事。
一轉頭,熒才發現白浮闕和申鶴兩人正在不遠處說話。
那位一向勝券在握,氣淡神閒的大作家此刻整白著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道歉,“好阿鶴,你聽我解釋嘛……”
可能是離得遠的緣故,熒和派蒙隻能隱約聽見“鎖國令”、“眼狩令”、“遲到”、“不記得”幾個字。
“這麼說……申鶴這次想要找的朋友,也是小白?”聽到這裡,派蒙立馬反應過來,湊到熒的耳邊,一手擋住嘴,悄悄在她耳邊說著,“總覺得,璃月好像人人都是有著自己人脈的樣子啊。”
說到這裡,熒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認識的璃月朋友們:胡桃、行秋、香菱……不想還好,一想,好像這些朋友們大多都互相認識……
(這可能是璃月人的天賦吧。)
“你說的有道理,那……”派蒙點了點頭,又想到,“那蒙德人的天賦呢?”
(……喝酒?)
(……唱歌?)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