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有些意外,為什麼派蒙會說著說著停下來,看了看回過頭的派蒙,熒也轉過身,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叮——”
無鋒劍和一柄大劍相接,一股巨力從劍鋒上傳來,壓著熒不自覺得向後退了幾步,才勉強停住。再分神一看派蒙,她還是呆呆得看著後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
這一分心,巨劍就已經揮到了眼前,白浮闕的儺麵出現在巨劍之後,仍然是那副支離破碎的樣子,可裡麵的人卻是空洞的,就像是一個被掏空的木偶。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周圍出現了許多倒地不起的千岩軍。
(這難道是……)
(被業障影響之後的樣子?!)
作為夜叉的白浮闕,比作為人類時更強!也不是說技術更高超,而是在力量上,夜叉有著人類沒有的優勢。
幸好這裡依舊沒有風,因此,風元素也少的可憐,才讓熒有可以還擊的機會。
(這裡的情感到底是什麼啊!)
可哪怕是這樣,熒和夜叉的對決也逐漸落了下風。
劍鋒所到之處,塵土飛揚,就連石路都會被斬碎。最糟的還不是這些,而是……身邊出現的千岩軍越來越多了!密密麻麻的,甚至開始影響對決的動作。
熒一時沒注意,一腳踩上了一枚斷裂的劍柄,頓時一失平衡,猛地向後栽去。
“熒!這裡是懼!是恐懼!”在白浮闕巨劍落下的時候,熒聽到派蒙驚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心!”
(懼……)
看著眼前斬下的巨劍,熒條件反射得伸出胳膊擋在身前,轉過頭閉上了眼睛。
有風從巨劍的利刃下吹到了熒的臉上,就連發絲都稍微動了動。可在這股風之後,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白浮闕的動作停住了,夜叉雙手握著大劍,有些茫然得環顧一周,可眼前,全都是同袍的屍體,到處都是折斷的兵器、破碎的兵甲、潑灑的熱血……每個人,都好像是熟悉的麵孔,從相熟的袍澤,到可靠的隊長……
“這裡就是恐懼的具現化!”派蒙飛了過來,把熒從地上拉起來,在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在熒身邊的千岩軍開始虛化,慢慢回歸了虛無,勉強流出一道縫隙,能讓兩人退後,“她一直在害怕,被業障控製之後,發狂的自己會對大家造成慘烈的傷害。”
熒看著夜叉無助得鬆開手,巨劍咣當落地,麵具上的裂痕也更大了些,甚至在黑氣的蔓延下,逐漸加深……再然後……驚懼不已的夜叉,了結了自己……
一切都消失了,可眼前的庭院仍然是剛才的樣子,隻是更加破敗,黑氣也更多了。
“這是……循環了?”
(不隻是循環。)
(她正在一次次滅殺自己,等到她的力量不足以再一次醒來之後……)
(就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熒搖了搖頭,和派蒙說了自己的想法,一邊說,一邊根據周圍的場景補充。
(我們遇到的這次,恐怕已經是循環一段時間之後的場景了。)
(而我們看到的千岩軍,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千岩軍。)
熒這麼說著,走到剛才絆倒的地方,這裡並沒有什麼劍柄,反而有一塊破碎的麵具*,不是儺麵,而是丘丘人的麵具。
“這裡……剛才不都是千岩軍嗎?”派蒙湊過來看了看,然後被麵具上的黑氣熏得打了個噴嚏,“這是丘丘人的麵具啊?”
(恐怕,在白浮闕眼裡,幻覺消失之前,這些也全都是普通魔物。)
(但是幻覺消失之後,全都變成了袍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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