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做了。
她才發現,沒她想象中那麼難,甚至覺得頗為有趣,沒有膽怯,沒有羞澀,隻有一種舒心與心靈上帶來的刺激。
她喜歡他的手,她在心裡想,若是這隻手能握住她的手就好了,再或者,能對她做些彆的,會更好。
她一邊玩弄著他的手指,一邊抬眸去觀他的神色,此時,謝玄燁神色自若,眸光依舊是在他手中的書卷上。
似是對謝如聞的觸碰,無任何的反應。
這讓謝如聞有些不滿,可她在心裡想,若他無悸動,如何用默不作聲來掩飾,他該側首看過來,與她平靜的說話才對。
這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太過平靜,反倒不對,像是裝的,若他心中光明磊落,何須裝出來這副鎮定模樣呢。
謝如聞剛有了這樣的思緒,謝玄燁便垂眸看了過來,對她輕笑,神色平和,語氣淡然:“不是在賞月嗎。”他將他的手挪開,雲淡風輕道:“男子的手是會比女子的大上一些。”
他說的是上回謝如聞說他的手比她的兩個大。
他那麼隨意且自然,謝如聞就算想懷疑他什麼也無甚可懷疑的,她可以確定,對於她的觸碰,他真的沒有彆的心思。
她對謝玄燁應了聲:“哥哥說的對。”
眸光與謝玄燁相視片刻,她當真如紅梅所說,湊近了謝玄燁,開口道:“哥哥,你眉間這是什麼?”
她從軟椅上起身,帶動曳地百褶裙晃動,蕩出漂亮的弧度,她今兒穿著的是一件束腰長裙,胭脂水色,給少女的嬌俏靈動添了幾分嫵媚。
平日裡她多著豆綠或煙紫,讓人覺得如小鹿般靈敏,此刻,她站在謝玄燁身前,束腰曳地裙顯出腰肢盈盈一握。
彆說是握住她的手,謝玄燁的手或許可以將她的腰肢一把握住,攥在掌中。
紅梅說要抖動抖動衣裙,讓香氣被他聞到。
謝如聞突然起身,根本不用抖動,身上的衣裙就已蕩出,裙擺邊緣被風吹動,與他的墨色寬袍相撞交疊。
謝玄燁有沒有聞到她身上的香氣她不知道,反正她是聞到了,她每日裡沐浴都會用上一竹籃的新鮮花瓣,沐浴後身上還用了花油。
格外的香。
而且,她聽聞,男子就算聞不到這些花粉的香氣,也能聞到女子身上的體香,他們對體香格外的敏銳。
因她站在身前,謝玄燁垂眸,對她道:“未有東西。”謝如聞已俯下身,眸光認真的觀著他的眉眼。
眉如遠山,淩厲威嚴。
她吐氣如蘭,輕聲說著:“哥哥,你的眉裡有顆痣,都說眉裡藏珠,是大富大貴之人。”
謝玄燁對她應了聲:“倒也不是稀罕事,我記得你眉心也有。”他語氣依舊平和,並未因著謝如聞的舉動而有分毫改變。
謝如聞在他的神色間看不出什麼,他又低垂著眼眸,她便湊著昏暗的燭火觀他的臉龐,結果亦然。
臉沒紅啊。
再去觀他的耳。
同樣不紅。
她心裡自然是失落的,紅梅說的該做的都做了,怎麼就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她在心裡歎氣,他,對她,難道就沒有一點喜歡嗎?
隻是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照顧嗎?
她不信。
謝玄燁身正體直的坐著,謝如聞又往他跟前湊了湊,紅潤如櫻的軟唇在他眸底略過,幾乎要擦過他的臉龐。
似有若無,如風般拂過。
她俯身向前,覆在他耳邊,她在心裡想,她未聽到他的心跳聲,該與他說些什麼呢?她想了想,在謝玄燁耳邊輕輕吹了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