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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心裡歡不歡喜?”

他笑著答:“歡喜。”

……

“王妃、王妃?您沒事吧?”

全昇語氣焦灼,寧錦嫿回過神,一摸臉上,濕的。

她哭了。

她怎麼會哭呢?寧錦嫿不知道。明明是很多年前的一件小事,小到旁人不提她都想不起來,為什麼就那麼……那麼地難受呢。

她抽泣著,衣袖沾了沾眼角。

“全叔,我失態了。”

全昇麵露歉意,“對不住,是我說錯話。”

心性使然,陸寒霄一個人扛慣了,什麼都不要寧錦嫿知道。全昇看著眼前心不在焉的寧錦嫿,心中暗暗思忖: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本為薑夫人母子而來,卻陰差陽錯抖出這一樁陳年舊事,原以為寧錦嫿會高興,沒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惹她傷心。

罷罷,他老了,還是莫要摻和進他們夫妻之間了。

寧錦嫿平複下來,她不願在人前顯出狼狽的樣子,就把臉朝著窗邊,又一次看到乾枯的桃樹枝乾,在寒風裡搖曳。

——府裡多桃樹,因她獨愛桃花。

他忘了她當年送他的春色,卻獨獨記得她愛桃花。

他真的忘了麼?

寧錦嫿一陣恍惚。過來許久,她道:“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或許,她可以對他,多一些信心。

——城南小巷。

屋子裡彌漫著濃濃的藥香,薑姬一勺一勺地給懷中小兒喂著藥,陸寒霄則大馬金刀地高坐上首,滿臉陰鬱。

“你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

薑姬心中一緊,手抖把湯汁灑落出來,把孩子的小衣染的黑黃。

“王爺冤枉妾身了。”

她給孩子擦了擦唇角,委屈道:“我兒命途多舛,娘胎裡帶來的弱症,一個小小風寒就能要了命!妾身急糊塗了,這才敢請王爺。”

陸寒霄上次在這裡耽誤半夜,險些誤了寧錦嫿的病,他麵上不顯,心裡卻著實遷怒了薑姬,自此下了命令,沒有要事不得驚動他。

結果才消停了兩天,孩子病了。薑姬一把鼻子一把淚,手下人拿不準主意,才去請了陸寒霄。

他冷嗤一聲,“本王不是太醫。”

薑姬的睫毛微顫抖,道:“可王爺不在,妾身心裡難安。”

她語氣惆悵,“我兒實在體弱,天寒地動,又沒有碳火取暖,妾是打心底裡害怕,怕他就這麼沒了啊。”

“有人克扣你的炭火?”

陸寒霄劍眉微蹙,他又不是養不起,物質上絕沒有虧待她們母子,手下更是以禮相待,要不然薑姬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生事了。

“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薑姬抬起頭,微微淺笑,“王爺對妾的好,妾都知道。”

“可再好的碳都有煙味兒,小兒受不住。待到春天還有好一陣呢,這段時間,要怎麼熬呐!”

陸寒霄想也不想,“本王命大夫住在府裡。”

在他沒徹底放棄這個小家夥之前,他還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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