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霄最喜歡法家的製衡之術,文臣武將?的製約,統領和副統領的製衡,讓他把權力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高?副將?是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戰功、資曆一樣不缺,卻被後?來的梵琅強壓一頭,心中怨念頗深。
西直營共兩個副將?,還有一位劉副將?,為人圓滑事故,和底下將?士們打?成一片,跟梵琅也頗有交情,可陸寒霄偏偏把權柄交給了和梵琅不對付高?副將?,這其?中的深意……
蕭又瀾勾起?的唇角壓都壓不下去,他笑眯眯道:“大統領,王爺心疼你呢,還不謝恩。”
縱然梵琅不擅鑽營,此時也明白自己惹怒了王爺。
“休息”這兩個字用的微妙,倘若陸寒霄不發?話,他便要一直“休息”,有名?無實的大統領,什?麼都不是。
可他又偏偏沒直接薅了他的官職,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對梵琅,對高?副將?,都是個威懾和敲打?。
梵琅脾氣算不上好,是個甘願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暴烈性子,隔往常早怒了,怎麼都得掰扯清楚,他梵大統領可不是任人欺淩之輩。
這回,他罕見地沉默了。
蕭又瀾的幸災樂禍,陸寒霄隱隱的猜忌,他全受了。沒人知道這一瞬年輕的將?軍心裡在想什?麼,半晌兒,他抱拳嗡聲道:“屬下遵命!”
“王爺若沒什?麼事,屬下先行告退。”
陸寒霄應了聲,在梵琅即將?出門的時候,身後?傳來男人沉沉的聲音,“去賬房支三百兩銀子。”
高?大的身軀驟然僵住,他沒有回頭,隻道:“無功不受祿。”
他一個月的俸祿才?八十兩,三百白銀,不是個小數目。
“本該是你的。”
陸寒霄淡道:“你的愛犬能討王妃歡心,便是你的功。”
他沒大度到眼睜睜看著彆的男人在寧錦嫿跟前獻殷勤的地步,三百兩買一條狗,錢貨兩訖,嫿嫿不會不開心,也願他的大統領能迷途知返,他或許還能用他。
畢竟他的嫿嫿天人之姿,這世?間有哪個男子能抵擋得住呢?
一方麵,男人刻在骨子裡的占有欲作祟,另一方麵他又覺得理所當然,少時他便知道寧錦嫿招桃花的本事,什?麼霍公子、張少爺,甚至倒黴軟弱的早亡太子也曾打?過她的主意,寧錦嫿永遠不會知道,她能安安穩穩嫁他,陸寒霄暗地裡做過多少事。
她是他的,沒有人能搶走,除非他死。
……
梵統領顯然沒理解主君的一片苦心。
他道:“屬下自願獻給王妃娘娘,不敢討賞。”
“月前剛買過戰馬,又要給將?士們裁春衫,軍需是一大筆開支……”
“這你不用管。”陸寒霄的聲音已經帶著淡淡的不悅,“從本王私庫走。”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梵統領依然油鹽不進,沉聲道:“太多了,屬下受之有愧。”
“哈,第一次見有人嫌銀子燒手的。”
陸寒霄怒極反笑,目露寒光,“區區三百兩,給你就拿著!”
“王妃一件襦裙就不止這個數,不用你替本王節儉。”
說到最後?,已有咬牙切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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