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王爺,我要見王爺!”
侍衛們可不管誰是誰的人,此前陸寒霄“昏迷”的時候,全昇總領王府諸事宜,他早就吩咐過,王爺不在,一切皆以王妃為首。
“動手!”
王府的侍衛個個人高馬大,很快就把人拖了出去。片刻,尖銳的嚎叫聲響起,夾雜著?“賤人!”的咒罵,大白?天?聽得人瘮得慌。
陸寒霄治下嚴苛,不管京都世子府還是王府,刑杖用的都是軍中規製,能打碎人的內臟。府裡鮮少有?人敢犯錯,今日這?麼?大動乾戈,把整個後院都嚇破了膽。
一聲比一聲淒厲,抱月心中一跳,急忙去旁邊到了一盞茶,遞到寧錦嫿唇邊,“主兒,咱不氣了啊,氣壞身體不值當。”
過了一會兒,寧錦嫿輕抿一口杯沿兒,劇烈起伏的胸口也緩緩平息下來?。
抱月瞅著?她?的臉色,試探地問道:“真要……打死她?呀?”
寧錦嫿以蠻橫聞名,可抱月自?小跟在她?身邊,知道她?手上從未沾染過血。
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回,因為下人私扣貓兒的口糧,讓小貓兒直接餓死。那時寧錦嫿才十幾歲,她?氣得直哭,揚言要杖斃那些人,恰好被寧國公看到。公爺說人命金貴,沒犯大錯,不能隨便要人命。
自?那以後,寧錦嫿便很少下令責罰人,就算罰也是小懲大戒。金鸚也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如此猖狂。
“這?聲聽著?怪瘮人的,主兒,我怕晚上做噩夢。”
抱月可憐巴巴道,她?不是害怕,但她?不想讓金鸚死。
倒不是可憐金鸚,她?淪落這?個下場純粹咎由自?取,可她?到底是王爺的人,他今日不在府裡,這?……這?不是打王爺的臉麼?。
為了一個刁奴,折損夫妻情分,不值當。
聽了她?的話,寧錦嫿的睫毛微顫,臉上難辨喜怒。
“也是。”
她?點頭道,“來?人。”
“把她?嘴堵上,莫汙了我的耳朵。”
“主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您彆衝動……”
抱月還沒說完,進來?的侍女忽然雙膝跪下,以頭搶地,“王妃娘娘,求您饒恕金鸚姐姐吧,她?一時鬼迷心竅衝撞了您,可罪不至死啊!”
“求您高抬貴手,饒她?一命吧!”
寧錦嫿看著?她?,“你?抬起頭。”
侍女緩緩直起身子,臉上梨花帶雨,額頭已經撞出了紅印。
寧錦嫿想起來?了,她?是跟那個金鸚一起過來?的,叫金梨。平日老實本分,沒金鸚那麼?惹眼,混在一眾丫鬟裡,她?都把她?忘了。
“哦,是你?啊。”
她?麵色沒有?一絲鬆動,“你?還算有?情有?義,算了,下去罷。”
這?意思是她?不追究金梨,但也絕不會放過金鸚。
往日的那些不敬挑釁,她?都可以不計較,可那句“千金買賦”算是狠狠戳中了寧錦嫿的肺管子,戳得生疼。
外麵淒厲的叫喊一聲比一聲微弱,顯然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金梨盯著?眼前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咬牙道:“求娘娘放過金鸚姐姐!”
“隻?要您肯饒恕她?,我便……便為您保守昨晚的秘密!”
金梨是陸寒霄派過來?的,自?然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
習武之人要比一般人更耳聰目明,昨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