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玥剛滿兩個月,能吃能睡,每天十二時?辰恨不得睡十個時?辰。寧錦嫿每次去看她,要不在吃奶,要不在睡覺,比她二哥都強健。
沒理由推辭,抱琴和抱月進來?梳洗,陸寒霄提前為她準備了衣物,一件颯爽的殷紅色箭袖騎裝,隻?是這種樣式……
寧錦嫿錯愕道?:“怎麼是男子的衣裳?”
陸寒霄微微一笑,“方便。”
男人在外比女人方便走動,當年她年紀小愛鬨騰,時?常穿男裝出去玩。十幾歲的姑娘雌雄莫辨,裝扮起來?像個唇紅齒白的小公子,旁人看不出來?。
今非昔比,如今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白玉冠束起烏黑的長發,寧錦嫿對著?銅鏡左看右瞧,眼角眉梢儘是嫵媚風情,一眼看出是個女子。
更彆提胸口鼓囊囊的一團,用?了束胸都勒不住。
她神色不自?在道?:“要不,還是換回來?吧?”
多年不穿這個,她已?經習慣了珠釵華服,年少的頑劣恍然黃粱一夢,跟上輩子的事似的。
陸寒霄定定看著?眼前的豔麗的女子,喉頭微動,“不用?。”
“很美、咳——很英武。”
寧錦嫿看看鏡子,又看看陸寒霄,覺得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乃登峰造極,無人可匹敵也。
陸寒霄趁機道?:“難道?你想戴一頭金步搖去?當心累斷脖子。”
“……”
的確,那?些東西美則美矣,越好看的越重。出門在外十分講究,她滿頭烏發盤上去,再簪上漂亮的珠翠,一天下來?累得脖子酸痛,這也是她生過陸鈺後很少出門的原因之一。為人婦太難,遠不如做姑娘時?輕鬆。
思慮再三,寧錦嫿還是穿上了輕便的騎裝上路。
陸寒霄帶她去了城郊的圍場,此處環山,原為圍獵所用?。這時?正值初秋,山裡?生靈凋敝,轉悠半天隻?有幾隻?野兔。
“嗖——”一道?淩厲的箭矢飛來?,正中灰兔的小腿,寧錦嫿收起弓,拉著?韁繩慢悠悠晃蕩。
身後的陸寒霄適時?道?:“嫿嫿真厲害。”
寧錦嫿:“……”
她覺得今天的陸寒霄像鬼上身,很不對勁兒。
她七八年沒摸過弓箭了,初時?準頭不好,連著?射偏好幾次把獵物驚跑,陸寒霄跟在她身後補箭,矢無虛發,後來?才慢慢找到準頭,漸入佳境。
寧錦嫿翻身下馬取她今天的第一個獵物,嘴裡?嘟囔道?:“隻?是一隻?野兔,有什麼厲害的。”
陸寒霄一本正經,“此言差矣。”
“野兔雖小,勝在靈活。在林中打一隻?兔子比打熊、鹿之流艱難得多。小小兔子都能射中,等遇上體格大的獵物,豈不是手到擒來??”
占了長相的便宜,鎮南王麵容冷峻,臉上絲毫看不出諂媚拍馬的痕跡,誇得寧錦嫿有些飄飄然。
她哼笑一聲,眉眼間神采飛舞,“今天給你燒兔肉吃。”
她在那?隻?野兔麵前蹲了許久,忽然一把把箭羽拔出來?,兔子像一道?閃電般猛竄出去,“彆殺它——”寧錦嫿高聲攔下正欲動手的陸寒霄,正巧他正在擦弓,動作慢了一瞬,讓著?小東西逃過一劫。
“怎麼了?”
他走到她跟前,給她遞上一方白色的繡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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