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大體,她?彆的幫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呆在府內,不讓他分心。
她?時常苦中作樂地想,王府至少比在冷宮強多了?。所幸陸寒霄如今位高權重,所有軍國要?事皆要?等他裁決,他沒那麼多時間留在王府,讓寧錦嫿鬆了?一口氣。
她?真的吃不消,她?不知道旁人家的夫妻是如何契合的,陸寒霄一直是激烈又粗暴,近來尤甚,好幾次見了?紅,疼得她?渾身發顫,跟受刑一樣。
抱琴伺候她?沐浴,委婉地提點過兩句。她?已有二子一女傍身,院兒裡?如花的姑娘那麼多,挑兩個省心的為主母分憂,也無?不可。
可寧錦嫿不願意。她?當年把那些歌舞姬扔出去?,被叫了?那麼多年的“妒婦”,如今怎麼會上趕著給自己找不自在?她?不願意自己男人被旁人沾染,隻能這麼生受著。
抱琴把寶藍點翠的赤金釵簪上去?,聽她?說不想出門,便笑道:“正?好,那奴婢給您端羊奶來。”
這是陸寒霄下?的令,不管他人在不在府內,每日?吩咐下?人往嫿棠苑送一盆羊奶,不是碗,不是盅,而是盆,用?來給寧錦嫿泡手。
她?在山中過的清苦,一切親曆親為,冷宮那幾個月更不必說,陸鈺找到她?的時候人整整瘦了?一圈,嬌嫩的掌心生出一層薄薄的繭子,很淡,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
寧錦嫿自己沒有放在心上,誰知陸寒霄對此分外看重,日?日?命人送羊奶,惹得抱琴時常調笑,說王爺真把主兒放在了?心尖兒上。
寧錦嫿白了?她?一眼,暗道這些有什麼用??他溫柔一點,那事上少折騰人,比什麼奶都?好使。
半炷香後?,一雙纖纖玉手擱在順滑柔軟的絲帛上,抱琴輕輕擦拭,一邊道:“再等等,等月底小郡主來京,您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陸玥還小,又是女兒家,陸寒霄起兵時把她?留在滇南,如今大局已定,陸玥和抱月已經?啟程在路上,預計月底到京城。
寧錦嫿時常歎息自己的兒女親緣淡,她?錯過鈺兒五年,又因為寶兒的病被迫離開剛剛出生的小女兒,如今玥兒一歲多,都?會說話了?,還不認識母親。
她?是個失敗的娘,三個孩子,每一個她?都?對不起。
她?忐忑道:“你說……玥兒會親近我?嗎?”
抱琴知道她?的心結,笑道:“日?子長著呢,小郡主肯定親近您。”
陸鈺現在跟著陸寒霄出入朝堂,神龍見首不見尾。原本請安時母子能見一麵,隻是陸鈺五更起床練拳、上早課,辰時來嫿棠苑請安,寧錦嫿晚上被他爹折騰到三更半夜,迷迷糊糊一覺起來到晌午。讓他空等幾次後?,寧錦嫿心覺慚愧,便免了?他早晨的請安。
陸玦性格孤僻,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著,更不用?她?操心。
所以抱琴才說那麼一番話,陸玥是女兒,在出閣前應由母親教導。就算現在小郡主把她?忘了?又怎麼樣呢?來日?方長,不必爭一朝一夕。
寧錦嫿聽了?她?的安慰勉強笑了?笑,低頭活動揉捏僵硬的手腕,浸潤過羊奶的肌膚細膩嫩滑,可卻有股微微的腥味兒,抱琴彎腰在她?腰間墜了?個精致的鳥紋香囊,剛好這時外間的丫鬟稟報,說有人求見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