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注意到白青弦看過來的眼神後,馬上咧開笑容向白青弦打了招呼。
“好帥啊!”其中一個小蘿莉激動地說,“是我喜歡的菜!”
“隻要長得帥的都是你喜歡的菜。”另一個小蘿莉無奈望天,“結果還不是挑三揀四,說不定這輩子就和我這個好姐妹一路走到底了。”
“那也沒什麼不好,反正都十幾年了。”小蘿莉笑著靠在姐妹的身上。
白青弦沒有多問,但看得出又是兩個修改了年齡的玩家。
再轉過頭看阿古的時候,圓臉的青年還在緊張地盯著水麵,清澈見底的水中完全可以看見各種類型的魚遊來遊去,偶爾還有會金燦燦的大錦鯉特彆高冷地來轉悠一圈。
也許是不忍心阿古太失望,白青弦看準了那條轉悠過來的大錦鯉,伸出手試圖用力量誘導錦鯉主動遊過來。當白青弦在遊戲世界使用力量的時候,那種感覺還是十分奇怪。
不過他的力量對錦鯉終究還是有效的,那條錦鯉就好像是感覺到了特彆美味的誘餌一樣,興衝衝就遊過來咬了鉤。
“啊啊啊啊!我釣到了,我釣到了!”隔壁的小蘿莉激動地抱著身邊的姐妹跳了起來,“我釣到錦鯉啦,我就知道我是歐皇,歐耶!”
阿古這邊也有魚兒咬鉤,但隻是最普通的小魚。
白青弦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的力量雖然對錦鯉有效,不過目的性可能不太明確,所以被吸引來的錦鯉不小心咬到了隔壁的鉤子。
正當白青弦以為阿古會失望的時候,圓臉青年卻一臉激動地看著桶裡的小魚:“原來這就是釣魚的感覺嗎?坐在那裡就可以等魚上門,真的好有成就感!早知道這麼有趣的話,我應該早點培養這個興趣愛好才對。”
“現在也不遲。”白青弦覺得看著青年那張很有福氣的圓臉,就覺得心情很放鬆。
“……是啊。”阿古像是愣了一下,然後重新展露笑容,“現在知道也不遲。”
“第三個任務是什麼?”白青弦好奇地問道。
“登高望遠。”阿古又在半空中點了幾下,“隻要順著杆子爬到最高處拿到紅燈籠,就可以得到二十積分!”
白青弦又跟著阿古跑回幸福城,在幸福城中間的大廣場上豎著十幾根掛著紅燈樓的高柱子,大概有六七層樓那麼高,想要爬上去還真有些費勁。
“糟糕,我好像不太擅長這個。”阿古第一次露出有些頭疼的表情。
“需要幫忙嗎?”旁邊立刻有其他玩家熱情地走過來,“我們自己製作了爬杆子的工具可以借給你們,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也可以直接帶你們上去,就是速度可能有點慢。”
“跳過這個跑環任務其實也可以,不過不覺得柱子上的燈籠很漂亮嗎?”旁邊抱著柱子的人好像已經嘗試了很多次,還沒有打算放棄。
“我們自己來吧。”白青弦卻婉拒了其他人的好意,一路上都是阿古在帶著他,這會兒總算有機會讓白青弦帶著阿古做任務。
“真的沒問題嗎?”
阿古剛轉頭問白青弦,他的長袍衣領就被白青弦一手拎住。
白青弦直接從平地一躍而起,偶爾在柱子上借力一下,幾乎眨眼的功夫就將阿古直接送到了柱子頂端那個紅燈籠麵前。白青弦無法查看任務,所以隻有把阿古這麼帶上來,才能讓他完成任務拿到積分。
“哇!”站在高處俯視整座幸福城,阿古的激動幾乎從臉上溢出來,他迎著遊戲中的風,眼冒星星地看著白青弦大聲說,“老白,你也太厲害了吧?!哇啊啊啊啊!”
白青弦笑著催促阿古摘燈籠,同時也從高處好好看著這個遊戲世界。
幸福城似乎並不是這裡唯一的城,遠處隱約也能夠看見其它類似的城池,整個遊戲世界的地圖比白青弦想象得大得多。
也許是為了迎接新年特彆設計的跑環任務,無論是吃團圓飯、釣錦鯉還是登高望遠,都似乎帶著對新一年的期許。
之後白青弦陪著阿古完成的任務也大多如此,像是答案全部都是各種“吉祥如意”“恭喜發財”吉利話的猜燈謎,像是每次射中氣球都會有爆竹聲傳來的射箭遊戲等等。
因為整個活動的時間很短,所有想要兌換煙花的人都必須在夜晚的煙花大會前完成任務湊夠積分。
一天下來,白青弦覺得這個遊戲裡的玩家真的很奇怪。
即使是在充滿競賽氛圍的遊戲裡,大家也都互相謙讓著。白青弦在和阿古參加兩人三足比賽的時候,有一個小女孩玩家和她的媽媽私下說想要得到第一名,因為有一次小女孩的學校舉辦親自運動會的時候媽媽因為工作忙缺席,所以沒有人和她一起參加兩人三足。
同一個賽道的人聽說了之後,就悄悄和大家約定了一起慢慢跑在小女孩和她媽媽的後麵,順利讓小女孩得到了第一名的一百積分。
“媽媽,我想抽中卡通貓的煙花!”小女孩站在第一名的領獎台上,笑著對媽媽說,“這樣所有人都能在天空中看到卡通貓了。”
聽到小女孩說的話之後,白青弦愣了一下。
所有人在活動中獲得的煙花,都會在晚上的煙花大會時升上天空吧?
白青弦又看向為了兌換煙花而努力的阿古,他們每一個努力完成任務的玩家,都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他們的煙花吧?
臨近活動結束的時候,阿古終於艱難地湊夠了一百積分,第一次有些愧疚地對白青弦說:“老白,真是對不起了,如果和其他人組隊的話,你應該可以獲得更多積分吧?”
白青弦笑著搖了搖頭:“最重要的是這一天過得很開心,不是嗎?”
“是啊。”阿古犯愁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白青弦熟悉的喜氣洋洋笑容,“而且這一天最令人開心的節目還在後麵呢?我們快去煙花大會的會場!”
兌換煙花的地方就在煙花大會的會場,玩家們通過各個城市的傳送陣到達各自的煙花大會會場。
煙花大會的會場像是幾十層樓高的烽火台,而且能夠容納來自同一個傳送點的很多人,白青弦和阿古到達會場之後就在那裡看見了很多熟悉的麵孔,像是之前同一桌吃飯的小夫妻,在城門外合影的一家三口,登高望遠那個任務時想要幫忙的熱情大哥,兩人三足得了第一名的母女,還有在河邊釣到了錦鯉的那對小姐妹。
所有人都好像在一天的活動中成了熟人甚至朋友,煙花大會還沒有開始就非常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看到那些燈光了嗎?那是其它的煙花大會會場。”阿古拉著白青弦來到會場的邊緣,在夜晚來臨之際給白青弦指出了其它會場的位置。
白青弦放眼看去,果然能夠許多幾十次樓高的烽火台已經準備就緒。
隻要在任何一個會場點燃煙花,站在所有會場上的玩家都能夠看見煙花升空的盛況。
和天空中將要出現的美景相比,其實地麵的景色也完全不遜色。當白青弦鳥瞰整個遊戲世界時,就能夠看到一座座城池和一盞盞點亮的紅燈籠,將地麵的夜景烘托得很有年味。
“咻——”
“開始了!煙花大會開始了!”
在第一枚煙花升空的瞬間,阿古就抓住了白青弦的手,對著不知道哪個會場升空的煙花愉快地揮著手,像是在看一個素未蒙麵的老朋友。
白青弦也靜下心看著一枚一枚升空的煙花。
從最普通的絢爛煙花,到花朵、水滴甚至卡通圖案的煙花,甚至還能看到“新年快樂”、“永遠幸福”、“白頭到老”、“闔家安康”之類字樣的煙花。
被絢爛煙花堆滿的天空照亮了整個世界,白青弦轉頭環顧周圍的時候,能夠看到周圍的人在煙花下抱緊了身邊的朋友家人和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這個世界的人可能真的很喜歡遊戲。
白青弦忍不住這樣想,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家幾口人全部都跑進遊戲世界過年的。
每個會場都有一個像投石機一樣的東西,玩家們把用積分兌換到的煙花放進去之後,隻要啟動機關就能將煙花投入空中,煙花道具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後就會自動點燃,炸出無比炫目的煙花。
“你怎麼不去?”白青弦等了很久都沒等到阿古去放煙花。
“我……”阿古有些熟練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的煙花還是彆放了吧?”
白青弦看了一眼阿古遞過來給他看的煙花道具,圓形小球一樣煙花道具上是一隻可愛的小老鼠,那也是煙花點燃後會出現的圖案。
“挺可愛的。”白青弦不明所以。
“可愛是可愛,但老鼠是十二生肖裡壽命最短的動物,大過年的還是算了吧?”阿古也覺得有些遺憾,但還是不打算將手中的煙花放進投石機裡。
普通年輕人看到這樣的卡通小老鼠會想這麼多嗎?
白青弦理解阿古的顧慮,但還是覺得有些可惜,他看著天空中不斷炸開的煙花,若有所思地問阿古:“你喜歡什麼樣的動物煙花?”
“倒沒有特彆喜歡的。”阿古想了想,“但如果是煙花的話,那肯定越大越好,既威猛又華麗,越引人注目越好。當然,最好能有不錯的寓意,像是長壽富貴之類?”
白青弦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點子,於是笑著又問了一句:“想看嗎?”
“老白,你是抽中了什麼好東西嗎?”阿古眼前一亮。
“想看嗎?”白青弦的笑容有些神秘。
“當然想看!”
「我也想看,我也想看!」
除了阿古的聲音,白青弦竟然又聽到了世界意誌的聲音,那個很有活力的世界意誌似乎也在期待著白青弦做些什麼。
在“觀眾”的期待下,銀色的劍匣出現在了白青弦的麵前。
白青弦還順手拿走了阿古手中的煙花道具。
雖然劍匣在遊戲世界裡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但白青弦能夠感覺到他還能夠控製劍匣中的劍器。在白青弦的驅使和阿古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數不清的劍器從劍匣中飛出,相繼飛向被煙花堆滿的天空。
煙花的光芒倒映出些許劍光,但在空中並不醒目。
也就是這個時候,白青弦祭出了小小的淩度劍,讓泛著藍光的小家夥帶著阿古的煙花道具飛向空中。
帶著煙花的淩度劍與天空中的劍器相遇的那一刻,阿古的煙花道具瞬間釋放。隻不過沒等原本的卡通老鼠圖案出現,排成一條線的無數劍影已經撞向煙花,火光四散。
被撞散的煙花火光殘留在無數劍影之上,隨著高台上的白青弦掐動劍訣,原本不算太多的火光開始與劍影瘋狂撞擊,一直到火光將白青弦派出的劍影完全籠罩……
一條劍影與煙花相映而成的長龍在天空中,甚至能從細節看到龍形的煙花體態氣勢驚人,龍爪雄勁,奔騰在煙花璀璨之中。
甚至有玩家在劍影輕鳴中聽到了一聲龍吟。
“是龍!快看,是龍啊!”
金色耀眼的長龍在龍吟聲中升到了天空至高處,然後在眾人的驚呼和歡騰中徹底炸開,無數金色的“雨滴”從天而降,將整個世界映襯得似夢似幻。
在一聲聲的歡呼中,天邊甚至出現了倒計時的煙花。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阿古也激動地抱了一下白青弦,“老白,那煙花也太漂亮了,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這都不重要了,謝謝你讓我看到那煙花,新年快樂!”
白青弦也不記得多久沒有人像這樣帶著純粹的感激抱住自己,也並沒有避開,就這麼任憑阿古在那裡上躥下跳。
再看向四周的時候,那一家三口中的父母緊緊抱住了改變年齡後長大的兒子,笑中帶淚地說:“新年快樂,二十歲的寶貝兒子。”
“新年快樂,我永遠不會老的寶貝。”酒樓裡遇見的新婚夫妻也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新年快樂,一輩子的姐妹。”
“媽媽,新年快樂。”小女孩撲進了母親的懷裡,“我們明年再見,好不好?”
“好。”
“咚——”
這一刻,遙遠的空中突然傳來一擊鼓聲。
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璀璨的煙花在天空中定格,笑容停留在了每個玩家的臉上,但整個世界的時間都好像停止了一樣,除了白青弦之外的所有人像是變成了雕像一樣靜止。
白青弦將劍器收回劍匣,然後有些疑惑地看著整個靜止的世界,無比寂靜。
「謝謝你,遠道而來的客人。」這個世界的意誌,竟然用“客人”這個詞來稱呼白青弦,「好美的煙花,大家都玩得很開心。」
「你呢?你玩得開心嗎?」
“應該算開心吧。”白青弦直接開口回應,“雖然總覺得乖乖的,也失去了一段記憶,但遊戲很有趣,煙花也很好看。”
「謝謝。」
“所以現在是怎麼回事?”白青弦所指的自然是周圍靜止不動的玩家。
「因為遊戲結束了。」
世界意誌的話音剛落,白青弦四周的世界瞬間變為一片黑暗。
白青弦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白青弦眼前出現的卻並不是遊戲世界,而是……世界末日!
陰霾的天空下,巨大的地麵裂縫將正前方的高樓都劈成兩半,所有的建築都像經曆了巨大的風暴一樣被摧殘得東倒西歪,幾乎沒有一塊玻璃沒有一扇窗戶是完整的。
寒冷刺骨的風從街道的另一邊吹來,將幾張海報吹到了白青弦的麵前。
白青弦隨手將海報撈到手中,發現竟然都是一些遊戲海報,似乎是各種需要佩戴虛擬遊戲設備的全息遊戲廣告,還有虛擬遊戲設備太陽能新款上市的消息。
白青弦鬆開手讓海報繼續順著風飛走,轉頭向身後看去的時候,看見的卻是熟悉的清閒驛站店門。在這個街上沒有人煙的廢墟世界,依舊完整的清閒驛站看起來格外古怪。
也是在這一刻,白青弦之前丟失的記憶完全恢複了。
這個世界沒有人能讓白青弦失去記憶,所以讓白青弦失去記憶的人就隻有他自己。
就在十幾個小時前,清閒宮帶著白青弦在這個世界落地,當白青弦推開門走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個世界不隻是瀕臨末日,而且可以說是身處末日邊緣,距離整個世界崩塌已經不足二十四小時。
也就是說,當時距離這個世界徹底崩潰隻剩下二十四個小時的時間。
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白青弦依舊可以聽見世界意誌的聲音傳入他的意識海——
「遠道而來的客人,想要一起來玩遊戲嗎?」
「最後的遊戲。」
世界意誌告訴白青弦,這個世界的遊戲產業很發達,但自從人類厭倦了各種刺激的戰鬥遊戲之後,遊戲就開始向“第二世界”發展,向往著在遊戲裡體驗和真實世界一樣的生活。
人類忽略了真實的世界,沉迷在遊戲創造的“百分之九十九真實世界體驗”之中。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當世界末日來臨,世界意誌可以借助一個近乎真實的遊戲世界,讓這個世界最後的一批幸存者,在遊戲中幸福快樂地度過最後時光。
臨近世界末日,父母可以在遊戲中看見孩子長大的模樣,愛人可以在遊戲中看到彼此年老的樣子,分彆多年的姐妹可以在遊戲中重逢,孤獨的人也能在最後的時光遇見親切的友人。
白青弦知道這些,但無能為力。
所以他選擇封存這一段知情的記憶,帶著為遊戲世界的未知,帶著對世界末日的不知情,陪著世界意誌和這個世界的幸存者一起度過了那段遊戲時光。
“世界意誌,你知道阿古在哪裡嗎?”白青弦突然想到了那個圓臉的青年,那個臉上掛滿了喜慶笑容的青年。
下一秒,白青弦的意識海中就出現了一個距離清閒驛站並不算太遠的位置。
「遠道而來的客人,時間已經不多了。」
聽到世界意誌的提醒,白青弦轉身就準備拔出清閒驛站的鑰匙,卻看到站在店裡的紙人店員委委屈屈地看著他,頭頂上還斜斜地停著一隻白蝴蝶。
“走吧。”白青弦打開店門讓小蝴蝶跟著,然後才收起了清閒驛站的鑰匙。
此刻的世界已經支離破碎,就算小蝴蝶身上有上個世界意誌的饋贈,也不可能再讓這個世界變得更糟糕。
不過因為蹣跚學步的小蝴蝶走路速度實在太慢,又舍不得小紙人的身體,白青弦乾脆將紙人店員變回手掌大小的小紙人,然後讓小蝴蝶停在肩上,以最快的速度趕向世界意誌所指的位置。
整個世界已經失去了生機,無論是公路還是建築群中都能看到深不見底的大地裂縫,偶爾白青弦透過殘缺的窗戶能夠看到一些人影,他們都戴著廣告海報中的虛擬遊戲設備,大部分已經失去生機,還有一部分臨近邊緣。
白青弦按著世界意誌的指引走進一處雜草叢生的小房子。
因為周圍比較空曠,所以就算周圍有災難路過的痕跡,也並沒有多少建築倒下的廢墟,那棟小房子也保留得還算完整。
白青弦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世界意誌曾經說過,一開始幸存者們選擇在地下躲避災難,但隨著災難避無可避,他們最終選擇了回到地麵,回到曾經的家裡去。
在“吱嘎”聲中推開破舊的屋門,白青弦能夠感覺到屋子裡還有人在。
他讓紙人重新變回人形,任由小蝴蝶控製著紙人跟在身後,一起踩著同樣嘎嘎響的木樓梯到了小房子的二樓。因為周圍的光線實在太暗,白青弦順手喚來淩度劍,讓小家夥努力發著光為他們照亮周圍的環境。
比起遊戲世界裡乖乖巧巧的淩度劍,真正的淩度劍顯然活潑很多,努力讓自己發光發亮的樣子更是有些可愛。
不過白青弦的注意力暫時不在淩度劍的身上,他看見正前方開著門的屋子裡,有一個人影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呼吸聲在安靜的環境裡越來越弱。
對方的生命,似乎和這個世界一樣即將走到極限。
白青弦緩緩向前走著,一直都緊緊跟著他的小蝴蝶步伐十分輕盈,就好像是紙片落地一樣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就是因為不習慣控製人形的身體而動作古怪。
等白青弦看清楚輪椅中的人後,即使是白劍仙也倒吸了一口氣。
坐在輪椅中的是一個頭戴遊戲設備的男性,雙腿因為許久不行動而有些萎縮,大概六七十歲的年紀,滿頭白發,身形痩得不正常。
「他在遊戲裡修改了年齡。」
就連白青弦也沒有想到,那個總是帶著喜氣笑容的圓臉青年,那個最後激動得抱住他的“隊友”,竟然是這樣一位無法動彈的老人。
“咳咳,是,是誰?”
坐在輪椅中的老人似乎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但他身體的情況讓他無法轉過身來觀察,甚至可能連最後摘下遊戲設備的力氣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白老板去的世界,並不一定每個都有著狗血的故事,有的極為短暫,甚至還不如煙花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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