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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於越自圓其說後,告訴胡亥,他是臣子,必定要服從君王。
開始探索將禮儀道德和法治製度結合起來,去實現儒家一直以來追求的政治理想。
儒家認為,政治應該建立在道德的基礎上,主張為政以德,“明明德於天下”。
所謂德,就是指處理各種人際關係的行為規範,“為人君,止於仁;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為人父,止於慈;與國人交,止於信”。
就是說,做君王,就要講仁義;做臣子,就要敬君王;做人的兒子,就一定要孝順;做人的父親,就一定要仁慈;和人來往要用誠信。
以上所述,幾乎是從古至今,壓根沒什麼人去做到的。
而且儒家的理想,建立在一個重要的前提上。就是說,要依靠人的道德來維護這些人際關係秩序。
聽起來就很荒唐,做起來更是四不像。
可淳於越能做到,所以他雖然像個呆板的木頭,不被大多數人喜愛,可是卻又讓很多人發自內心佩服他。
在做了這件事後,淳於越就變得十分不自然。
到了什麼地步呢。
他見到人,開始主動回避,生怕彆人看到他。能在鹹陽宮裡擔任官職的,那基本上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人才。
大家穿著袍服,抱著竹簡來來往往。
淳於越一見到他們,就假裝沒看到,鑽入一個宮殿;有時候又專門挑選一些小道去走。
那像淳於越這樣地位、身份的人,大家見到都是巴結還來不及。
所以平日裡眾人見到淳於越,那都是非常恭敬,會說很多好話,以希望淳於越能夠在大王、太子或者是廷尉李斯麵前說些自己的好話。
淳於越這般逢人就躲,避而不見人。
自然讓這些人感到不滿,甚至生氣。他們是滿腹疑竇和惡意揣度。
這一不高興,眾人就聚在一起,說淳於越的壞話。
淳於越和宮女擦肩而過,他們就說淳於越和宮人有了奸情。淳於越對待宮中宦侍十分尊重,他們就說淳於越這個人在向大王的近侍行賄。
這古往今來,說閒話就是不犯罪。
一來二去,謠言那是沸沸揚揚。
淳於越自己都聽到了。
他感覺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站出來辯解。
當一個苦讀聖賢書,一心隻想做君子的賢能被群奸逼迫,沒辦法隻能躲在家裡,一聲不吭。
李斯就來看望淳於越,“博古兄近日都在做什麼啊?”
淳於越也是見到李斯,才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
淳於越把自己寫的新東西給李斯看。
李斯本來就覺得淳於越這個人太頑固,不肯做哪怕是一點變通。
他本來還對淳於越寫的東西不感興趣,可是當淳於越拿出自己的手書,李斯一看,這確實是背離了儒家的宗旨。
淳於越十分感慨地說,“我儒家一向認為,君權至高無上,但並不是絕對的。君主和全國所有的臣民一樣,都要履行從家到國所推出的行為規範,接受德的約束,不能憑借個人的想法任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