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王和秦國太子的名號被放在齊王耳邊時,他仿佛已經感受到了戰爭的脅迫。
齊王微笑應對,“恒陽君之名,天下誰人不知。少時博學,才智廣,上利國家,下利庶民。寡人雖然身在齊國,可是一向都極其仰慕秦太子風采。”
“此番我等出門之前,太子曾托我等向齊王帶話。”
齊王怔了一下,臉色微微發白。
“不知恒陽君想對寡人說什麼話?”
姚廣笑笑,“齊王不必緊張。我家太子帶的話倒也極短,不過其中深意,就需要齊王多加領悟了。”
齊王一顆心懸在嗓子眼裡。
如果不是六國弱小,秦國強大,他們當初早就衝著那樁事聯合起來衝進鹹陽城去揍秦國的太子了。
這個秦國的太子,一向不按套路出牌,又一向目中無人,蔑視諸王。齊王實在是緊張不安。
照他打楚國那種套路,還有放話要滅先楚後滅齊的計劃,齊王很難想象他若是不滿意齊國了,決意要打齊國,未來會發生什麼事。
至此為止,齊王的腸子已經後悔地快要發青了。
齊國的臣子也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不知死活的人,隻要沒人出來打他們幾巴掌,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好像他們是天王老子,誰也管不了他們。對外橫行霸道,欺淩弱者;對內剝削下屬,猖狂至極。
但是一等到一個實力強大的人站在他們眼前,頓時慫得就和路邊被雨淋過的狗一樣。
現在,齊國人就是這樣一副模樣。
秦國的臣子見了,心中自然更加鄙夷。
前些日子他們派了一些使臣出來,和他們交鋒好生囂張猖狂;入境跑到齊國的都城,齊王的家裡,他們卻又戰戰兢兢,一個個做出乖順的模樣。
灌夫瞪著齊國朝堂上的人,心裡的不滿全部寫在臉上。
姚廣經常跟著他的父親出使,早就見過了列國臣子。
諸國之中,齊國最無恥、最苟且,可是延續的時間最久;楚國外交上倒是一貫強硬,和秦國矛盾也最大。
早就習慣了齊國人做事手法的他也對齊國這次反複無常的行徑感到生氣。這樣巨大的前後言行上的反差,而且讓他們反複來回折騰,還引出一段又一段波折。
太子說這些事都等到秋後算賬,眼下是先把秦國從楚國丟的麵子從齊國找回來。
齊國朝堂上頓時氣氛大變,齊國臣子佯裝恭敬,無事發生;秦國的臣子大多怒目圓睜,氣勢洶洶,想要發火卻又不得不隱忍。
齊王隻能再次向後勝使眼色。
後勝佯裝威嚴,上前一步,哂然一笑問道,“不知恒陽君所帶之話到底是什麼?姚大夫不妨直言。”
姚廣這才作揖,“我家太子要送給齊王的話正是這一句,齊王可要聽仔細了。”
豈止是齊王等的不耐煩,灌夫都看過來了,他用眼神看著姚廣,你倒是說啊!
姚廣看自己把眾人的視線全部拉過來,這才道,“瘦死的橐駝比馬大。”
【橐駝:即駱駝】
眾人聞言,一個個先是麵麵相覷。
姚廣見了,也料到是這種狀況,心中暗暗慶幸。就你們這些人,也想在我們太子身上討便宜。
齊王自捋須,“諸臣何人可以解此話之意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