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大臣個個燕頷虎須、虎背熊腰,見到扶蘇這麼說,一個個心裡都在說。
可拉倒吧太子,分明是您怕我們不同意所以故意瞞著我們。軍隊裡出個奸細,這麼個事,哪一次打仗沒出過這種問題。
派遣奸細埋伏在敵軍軍隊是最危險但也是收益最高的手段。
沒有人不愛用這一套。
區彆隻在於給勝利一方帶來的收益和損失有多大。
可是看著他們的太子頂著和鹹陽宮那位肖似的臉龐,手上佩戴的象征權力的劍,這些將軍都將自己的情緒很好的收斂了。
反正,太子都這麼說了,戰敗的事情怎麼也落不到他們頭上。
“城父,這座城池毗鄰我秦國潁川郡,我秦國要想一步步占領楚國,這座城池必須拿下。”
扶蘇持著指揮棒,指向了秦楚的分界線。
秦楚如今的分界線呈西南至東北走向。
自線上自北向南一共有三條河流橫向穿過。
這三條河流都是淮水的支流,叫做汝水。
而城父,就在最上麵那條河流和中間那條河流的中間位置,也是和秦國郡縣毗鄰的最近的城池。
“春秋時期,城父先後歸屬陳國、楚國,稱夷。公元前五二八年,楚平王滅焦,改夷為城父。五年後,楚平王派太子建鎮守城父,並築城牆修建城父城池。”
“直到現在,這座毗鄰秦楚邊境的城池,仍舊是軍事重鎮。我粗略算過了,項燕就是帶上楚國全部的老弱病殘加起來,勉強湊夠四十萬軍隊,那他們這防線之後的城父,其守軍絕對超不過一萬。”
“而且絕對不是精兵。”
“城父,這裡是楚國屯兵積糧的所在。楚國帶領四十萬大軍,要和我秦國以命相搏,以謀求一線生機。那這城父,就是他們的糧倉!”
“多占領城父一日,我秦國的勝算就多一分。楚國梅開二度,再次被從後方偷襲,勢必軍心大亂。”
“諸位以為如何?”
扶蘇語罷,眾人倒是心平靜了下來。
“可是太子,蒙恬有個疑惑。”
“講。”
“我們秦國秦國曆次攻打楚國,都是采取自北向南的進攻路線。因為楚國到處都是河流,我們秦人大都不熟水性,而楚國的河流往上有三江橫流,一貫是我們不敢攻打的地方。”
“無論是之前戰敗那一次,還是這一次,咱們秦國都是要從潁川出兵,奪上蔡占平輿,然後直插壽春。現在太子又令李信去攻打壽春。”
“臣猜測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太子打算故技重施,再欺騙楚軍調軍回援。因為以圖上地形來看,我們秦國隻要跨不過楚軍的防守線,是根本無力奪取那楚國城父的。”
扶蘇拍拍掌,笑道,“所謂陽謀,就是你明白前方是個陷阱,可是你不得不跳進去。我壓根就沒想過給楚國留退路。”
“不管他們是打算調軍回援,還是要吃一塹長一智,不管後方的城父,隻和我們僵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