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會急著下手才是啊。這些事情,都是應該緊鑼密鼓地進行,他怎麼能大搖大擺地在城外守著呢。還分兵十萬精銳去占領一座連我們楚軍都自顧不暇的城池——城父。簡直是匪夷所思。”
可惜,項燕的軍事想象力製約了他的軍事能力。
他也隻能預測到這裡了。
楚軍被秦軍欺負,折騰也長達幾個月了。
如今秦太子隻有三十萬兵馬就敢假裝包圍他們楚軍的消息被傳出來。
一時間楚人憤慨至極。
二十萬軍隊同仇敵愾,駕著戰車,風馳電掣一般向秦軍衝了過去。
被烏雲半遮的太陽,其散發出的光芒依舊強烈,地麵上的甲胄與兵器在光的反射下,一起閃爍著銀輝。
王賁快快點了兵馬,五萬軍沒有帶一口口糧。
斷後可不是在原地等待傻乎乎地和敵人交手血拚,而是要用最快的速度設置鐵蒺藜,拒馬樁、陷阱等防禦屏障。
王賁站在高山上,眺望到東麵的山林上群鳥高飛,明明沒有風,可是樹林高處在齊齊震動。
“這些人來的可真快啊。像是剛從羊圈裡放出來的羊一樣。”
值得一提的是,在先秦時代,羊是一種非常凶猛的動物。有個成語,貪如狼,狠如羊。在先秦人的世界觀念裡,羊可不是軟綿綿、咩咩叫的生物。
羊在先秦時代的百姓心目中,那是十分凶猛的存在。
出門駕車可以坐羊車,打仗時可以放羊帶火進攻,沒事把兩隻羊放在一起,看它們角力互鬥取樂。
言歸正傳!
這時候,手腳麻利的秦國人也已經布置地差不多了。
“將軍,我們在已經在水中下了巴豆。隻要有馬誤飲了河水,就會在軍中橫衝直闖,破壞陣形。”
王賁自然是抱著平常心來打這場阻擊戰,他不想耍花花腸子讓將士們白白喪命,打算來一場實打實的拖延戰,“可。”
很快,又有一支隊伍完工過來了,“將軍,我們在樹林中設置了陷阱,隻要有人進來,就會掉進坑裡被埋在地裡的劍死。”
“嗯。”
“將軍,我們在半路上挖穿了好幾截路,如果不填坑,戰車根本走不進來。我們還在路上挖了溝渠,引水過來,把地麵給泡了,馬在這種泥濘地裡根本走不了多遠。”
“好!”
“將軍,我們也完工了。我們設置了三道鐵蒺藜,上麵又蓋了新鮮的草地地皮,淹了水,根本看不出來痕跡。”
“善。”
一眾將士忙活完,都聚集退到了王賁身邊。
王賁知道,這些功夫隻能阻擋楚軍一個時辰,不過已經夠了。
“讓士兵們全部帶上武器跟著我走。”
追趕扶蘇大軍的路上,王賁遇到了回旋分兵埋伏的楊端。
楊端提劍上山而來,“王將軍,你這好快的速度啊。”
“奉命行事。也是弟兄們聽信於太子,我隻是按照兵法豐吩咐下去而已。”
楊端眯眼笑笑,“大王說的是,王將軍一向穩重。”
“哎,我隻是將才而已,隻可攻城而已。”
楊端大笑,“王將軍實在是謙虛啊。”
驚在一旁望著,他心裡忍不住疑惑,這可是兩軍陣前,兩位將軍這麼輕鬆地‘唱山歌’,你來莪往真的好嗎。
王賁兩眼一眯,隻是坐在石頭上。
清風吹拂著山崗。
夕陽晚照下來,綠草絨絨,河麵上的波光泛著處女血一般的鱗光。
兩位帝國的將軍並肩坐著,夕陽照下,他們的身影就像是兩座大山一樣落在斜坡上。
楊端靠在王賁邊上一起坐下,“你說這一場戰事,什麼時候才能夠打完?”
所有人都知道,這場真正的戰事現在就開始打了。
可是隻是局勢反轉的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他們現在手上隻有三十多萬人,卻要對對抗四十萬大軍的楚國。
楊端心裡沒底,他不知道該不該信任太子。
雖然作為帝國的將軍,他應該為大王赴死。可是作為一個兒子,他幾乎沒有儘孝過,更不要說家裡的老婆孩子。妻子力不足,孩子沒有長成。
楊端很猶豫。
王賁隻是望著前方,雲彩聚聚合合。
“短則三日,長則半月。”
楊端頓時瞪大雙目,“你莫不是在騙我?”
“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我已經要撤走了。”
楊端望著地麵,“這倒是。”
“真正的戰爭從來都不是在戰場上,都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外人看起來這是一場波瀾壯闊的戰爭,其實從雙方選出主帥的那一刻開始,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楊端深深地望著王賁。
“這場戰事,局勢反轉地好快啊,我和將士們到現在都是不明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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