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沒結束?”
江玫開始打第三遍時,屏幕終於顯示已接通。
江玫搶先說道:“小落,猜猜我剛剛去見誰了?”
未等那邊開口,她穿著高跟鞋往停車的地方走,笑著道:“算了,直接告訴你吧,我今晚替你拿到了一個大IP的麵試機會,劇本我把過關了,巧的是,編劇剛好還是《秘密》跟你合作過的陳編。”
“不過整個項目還在籌備階段,我隻拿到了劇本大綱,這會兒我開車回酒店,等到了酒店就把劇本發你哈!”
那頭宋知落聲音頓了下,“嗯......好的。”
因為心情比較激動,江玫就著這個項目說了半天,她要開車,塞了截藍牙耳機,這車是到了滬市後找朋友借的,她不敢開太快,等紅綠燈時,江玫瞄了眼手機屏,這才注意到通話時長已經超過了二十分鐘。
看了下車內導航,距離酒店還有一公裡。
經紀人順口問了一嘴:“小落,今天拍的順利嗎?我今天忙著這事沒法過去,聽服裝助理小餘說,還挺冷的。”
“是......有點。”她聲音輕微顫了顫,混了點氣音,像是動物幼崽被人類抓住脖子。
“啊,今天各地都有點降溫,我這會兒出來也感覺怪冷的,哎?你是不是感冒了啊,怎麼嗓子啞成這樣。”
似乎是有些疲憊,那頭聲音聽上去沙啞得厲害。
宋知落:“沒...就是,拍戲凍著了,有點不太,舒......服。”
“噢,那你注意點吧,現在換季容易生病,”江玫說完這句,也止不住咳嗽了幾聲:“你看我這一感冒咳嗽幾天還沒好。”
那頭暫時沒說話了。
注意到前邊綠燈,江玫掛上檔:“今晚你早點休息,劇本明天再看也行,我掛了。”
隨著這通電話掛斷那一瞬。
宋知落手指下攥住的被單瞬間捏緊。
雙頰裝滿的粉紅,嫩到皮膚裡,幾縷濕透的頭發粘膩在唇口,下腰快要垂到床角邊緣,像一隻軟到極致的貓,腰身微弓,整個人快要墜下去。
伏在上方的男人,眸底隱隱勾著火。
他吃掉唇邊的水漬,手肘改按壓住她紅色裙擺,古人女子的褻衣猶如輕薄的蝶翅一般,映出優美的弧度,隨著他囂張的動作,胸口刺繡的蝴蝶振翅飛舞,幾乎快要躍動而出。
散開的紅紗,柔軟膩滑,一部分落在房車內的深色地毯,與少女的膚色連在一起,混同緋色裙衫,她如同這抹濃豔中極致妖嬈的白雪。
男人剝開貼在她額前濕漉漉的頭發,連同她嗚咽的細碎聲含入口中,並將體溫的滾燙一點一點喂給她。
“不舒服?”
是她促狹間應對江玫的話。
此時聽上去,卻像是對他剛剛的表現不滿意。
微敞的雪色僧衣,兩件戲服極為奢靡的被物儘其用,宋知落渾身顫抖,脖頸失控地再次向後仰去,嚶嚀聲漸大,眼前倒置地景象,滿地被撞翻的香檳玫瑰,滾落一地的佛珠,雜亂無章的鋪設,淩亂狂野,在她麵前晃動著。
他的吻撫至她左耳,用力扣押她手腕,男人寬長的手掌與她瑩白的手指交叉,壓製感差距懸殊,繼續幾秒前滾落她耳邊的渾話,喉音性感沙啞:“那現在呢?”
思緒被拉回到兩個小時以前。
沈清弦的氣息落下來時,腰間還閃著綠光的麥,一同被他關閉。
從昨天對戲,到今天一整天被她肆無忌憚的撩撥,此刻那清冷的佛子,眼底竟染上一抹克製許久的紅。
像是延續了戲裡情節,苦苦索求聖僧渡她的女妖,感受到和尚的情動,勾住他脖子往下壓。
蓮池的火燒到了房間裡。
這裡沒有燭台,沒有鏡頭,隻有兩人炙熱的擁吻。
淩亂間,她摸到那串佛珠,冰冷的手感,像是瓷玉,也許是興致作祟,她主動湊近,延續沒拍完的戲份,竟俯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是她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
他一個力道將她抱扶在身上,眼中熹微光亮混著漆深:“今天想這麼玩兒?”
“真喜歡和尚?”
她臉熱:“喜歡的是你。”
看出她的窘態,他勾著唇,輕揉她的長發,氣音渾濁磁啞:“我
讓司機把房車開了過來。”
這話的欲意明顯。
說完,指腹滑到她腕間,連同那佛珠將她套緊,“施主,可願今夜渡一渡我?”
也許今晚經過那麼一遭,讓她現在什麼都想拋之腦後,隻想儘情享受和他獨處的時光,竟主動和他調起情:“不怕把你吃了?”
此刻難得一見她這樣妖嬈的麵孔,穿著那身小妖精的裙裝,裙擺下纖細白膩的腿,此刻跨坐在他懷裡。
沈清弦神色幽暗,嗓音透著愉悅:“敢就來。”
宋知落沒說話,垂睫去碰他的唇。
兩人抱著親吻,呼吸都像帶著火,感到這個吻熱烈到快要失控的時候,沈清弦咬了下她舌尖,停了動作,她呼吸有些急,對上他尚存有一絲清醒的眼。
沈清弦安撫她的頭,哄道:“拿鑰匙去車上等我。”
宋知落微楞:“你不去嘛?”
這話落下的同時。
他往後靠的深了些,這才注意到他眉心微皺,似是有幾分難熬:“我現在去不了。”
一時沒明白這話裡的意思,“為什麼?”
沈清弦深深看了她一眼,漆眸裡的念望半分未藏,他去摟她後腰,往前小幅度地動了一下,語氣像是怪罪她剛剛的所作所為:“你說為什麼?”
宋知落瞬間定住,不說話了。
就這樣抱了一會兒。
“那,”她臉色紅了起來:“現在怎麼辦?”
男人喉尖滾了滾,蠱惑氣息像是帶了電流,手指撫上她脊椎骨:“要不要現在......”
臉頰的溫度隨著他話語,不受控地升了起來。
她今天雖然有興致,但還沒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
“我起來吧,”說完,她飛快看了他一眼:“你先消消火。”
沈清弦眼眸深諳,扯出的笑意沾著痞:“看著你,讓我怎麼消火。”
“那我離你遠點,行不。”說著,宋知落真往後退了退,在他注視下,幾乎快貼到另一麵牆的牆根位置。
這姿勢像是被他罰站。
沈清弦有些無奈,但也不忍心讓她出去,乾脆自己閉了眼。
宋知落隔著數步遠的距離,看著半靠在休息椅上的男人。
脖頸因重心靠著椅背,微微後仰,雪色薄衫胸口有幾道被她抓皺的紋路,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印了梵文的襟口上方,喉結棱角弧度鮮明。
讓人很想咬上去。
直到差不多消下去些。
沿著後邊那條沒人的通道往沈清弦的房車走,這段路程就顯得十分煎熬。
明知等下要發生什麼,宋知落側過頭,感受到他牽住她手腕的掌心溫度驚人。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隻有夜色裡,隨著腳步不斷加快的心跳聲。
今天的宋知落尤為主動,她妝容未褪,彎彎的眼睫微挑,眼尾勾了細長的眼線,額間的朱砂稱的她膚色更為瑩潤白皙,像是饜足的奶貓,整個人纏在他身上,引得他上車沒多久,便將她狠狠壓製。
檀妖腰間冰涼的流穗滑過男人寬大的手背,與雪色袈裟微硬的質感磨出細微電流。
擺在桌角的香檳玫瑰很快被撞落,花瓶的水流下來,砸落在深色的地毯上,一地潔白的晶瑩。
寬敞的房車逐漸被一室旖旎填滿。
不知過了多久,進來時隨手放在一旁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距離不算遠,能看到是經紀人打來的。
響到第三遍的時候,宋知落唇口微張,喘著氣,雙眼迷蒙看向咫尺間眼神毫無憊態的沈清弦。
“好像有急事。”
他簡短嗯了聲,像是應允。
電話接通後,那頭的
聲音傳了過來。
江玫似是在街上,馬路上過往車輛有些吵,遮掩住一切細微的動響。
宋知落習慣性將手機貼到右耳,又抬眼看向他,默認他允許她暫時和他分開,先接電話。
話筒裡一直是江玫在說,她撐著上半身,集中注意力在這通電話裡,準備起來時,卻感受到他禁錮的力道絲毫未退,甚至更肆。
宋知落目光輕抬,對上眼前的畫麵,滾燙濕潤的蜜色肌理,透明的汗珠順著他脖頸,蜿蜒起伏地向下滾過,近一步暈深那輪廓。
注意到她的抽離,他像是故意選在此時折磨她,敏感的耳垂,下一瞬覆蓋下男人灼熱滾燙的氣流,幾乎沒給她逃離的餘地,致命的情愫加深。
他聲音把控的極好,音量隻滿足她一個人聽到。
全數灌進她左耳的聲道。
蘇麻至極地喘音,抱她的力道像是發泄,又帶著似有若無的誘引。
“寶貝......”
被男人銜咬住的耳垂如同過電。
絲毫不給她分心做其他事的機會。
宋知落大腦發空,臉頰漲得快要滴血,她後悔接下這通電話了,手指抓緊他繃緊的皮膚,兩人像靈蛇一樣越纏越深。
在這通電話尚未結束前——
聽到沈清弦低沉動聽地蠱惑她:“受得住,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