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門口擺放鞋櫃的位置,剛好可以監視到走廊和她家,開始她隻以為是鄰居不要了,閒置在這的,但工作一忙起來,也壓根沒再細想這些事。
沈清弦觀察她臉上的表情:“今天告訴你,就是征詢你意見,你想好了沒?”
敲詐勒索屬於刑事犯罪,一旦事實確認,以曲素梅他們勒索的欠款數,已經屬於數額特彆巨大,是要入獄坐牢的。
宋知落聽出來他的意思。
他沒有自己擅自做決定,就是考慮到她的想法,畢竟曲素梅和她是有血親的母女關係。
沈清弦:“想好了,明天我陪你去報案。”
宋知落眼神發空,良久後,沈清弦摸了摸她腦袋:“彆怕他們,你有我呢。”
他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將她的緊張感一點點揉開。
仿佛逐漸遠離那些黑暗的雨夜,她不再是形單影隻,必須一個人奔跑在雨裡的小女孩,那個因為寄人籬下沒什麼能力保護自己的人了。
她仔細凝著他眉眼,相比十八歲的少年,沈清弦的五官比當年更深邃英挺,棱角鋒利硬朗,與坐在隔壁桌穿著校服,支著腦袋看過來的少年撞在一起。
沈清弦笑:“被你男朋友迷住了?”
意識到自己明目張膽的目光,宋知落絲毫沒掩飾,輕輕嗯了聲。
“現在還挺誠實,”他漫不經心地和她翻起舊賬:“誰知道就在幾個月前,某人還列了一大堆和我肢體接觸的付費清單,揚言要和我劃開距離呢。”
“有嗎。”她忍住笑,眨眨眼。
“忘了?”
他指尖抬起她下巴,蠱惑道:“要不要我一樣、一樣幫你複習一遍。”
隨著氣息逐漸向她靠近,宋知落漸漸閉上了眼。
一秒。
兩秒。
好幾秒後,卻什麼也沒發生。
她再次睜開眼,就見沈清弦凝著她的表情,笑的極為熱烈。
“......”
宋知落有些無言:“反正我之前欠你的債,這幾周已經還清了。”
“什麼時候還清了?”
想起這段時間她還賬的經曆,她震驚這都不算還清時。
宋知落:“你上次還說我賴賬,你現在才是......”
結果話還沒說完,他便扶著她腦袋,親了過來,語氣極為囂張:“我就是故意賴賬,你要拿我怎樣。”
這行為跟無賴有什麼區彆!
沈清弦氣息漸漸濃烈:“還有,我今晚都被你摸了個遍,這筆賬該怎麼算。”
“那是你握著我手碰的。”
“你的付費清單裡,好像沒寫,碰那裡該怎麼收費。”他低笑著,語氣格外不正經:“怎麼現在占了便宜還賣乖呢?”
被他這強盜邏輯弄得無言,宋知落輕喘著,為自己申辯:“那你不也碰了我好多地方。”
“碰哪兒了?”
宋知落嘴巴張了張,說不出口。
“明明沒有,還說我賴賬。”他無辜道。
宋知落:“......”
“那現在怎麼辦,”
空氣中,響起清晰的拉鏈聲。
他抓她的手,漆黑的眸底,放肆又邪惡:“為了公平,讓你碰回來。”
“?”
沈清弦:“這回給你算便宜點兒。”
想起不久前,她伏在沈清弦身上拱火的行為,現在似乎到了要付出代價的時刻。
宋知落手指僵麻,極為要命的觸感,磨得她頭腦發脹,感覺他此刻青筋都是噴張的,呼吸逐漸蓄亂起來:“按你這算法,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隨著她話落,他的吻再度重重落下:“那就欠我一輩子。”
後麵整個過程,沈清弦咬著她耳根說了些話,隻是注意力全程被眼前的事占據,她沒太聽完整,依稀記得他去拿了熱毛巾,幫她擦拭身體,睡衣換了件新的,怕她出汗後會著涼。
等把人哄睡著後,沈清弦走去浴室,簡單衝了個涼,出來時,扯了條浴巾披上,他站在洗漱台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洗浴後,鏡子沁了層水霧,淡淡映出男人寬長的肩線,緊實的腹肌線條,此刻多了幾個小齒印。
隨意擦了兩下頭發,沈清弦抽出手機,從通話記錄裡點進去,撥通一個號碼。
電話幾秒後接通。
“弦哥?”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低音,混著一絲流氓氣。
“怎麼樣了。”
“東西拿到了,一遝子照片,
牛皮紙封著,姓吳的女人嚇暈過去了一次,陸廣成自己都不知道他那個兒子開公司偷了一大筆稅還聚眾嫖-娼,兄弟幾個在他家談了三天人生了,在他倆投案自首前,今晚是讓兄弟撤了還是?”
沈清弦瞥了眼外邊黑沉沉的陰雨天。
雨還沒停。
混著這頭雨夜的背景音。
隱隱能聽到對麵成年男人的哀嚎聲。
女人顫顫巍巍尖銳的抽泣。
男人眼底的黑霧淡漠,腦中回想著宋知落提到那個家時的每一個反應,以及這些時日他查到的每一份證據。在這一刻,壓抑在骨子裡的陰鷙感,一點點將他侵蝕,語氣毫無溫度:“繼續。”
電話掛了。
他將手機擱一旁,手裡擠了些洗衣液,將剛剛拿進來的衣物浸濕,修長指尖細細揉搓一塊淡白色的蕾絲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