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楠引來的天罰,持續了足足5天之久!
可惜的是,青師未能更進一步。
接連兩次天罰,她冒著生死風險庇護弟子,也換來了一身的恐怖能量,終於抵達突破門檻。
然而,禦妖將級彆的門檻,可不是那麼好跨越的。
這門檻能卡你一天,也可能卡你一輩子。
青師之前說得很清楚,修行一途的難點,從來都不是量的積累,而是臨門一腳的突破。
如果此次天罰是火屬性就好了。
那樣一來,山火刀也能推青師一把,就像她上次突破那樣,水到渠成。
至此,青門弟子轟轟烈烈的成神大業,終於落下帷幕。
青師也終於可以歇一歇了,讓杜愚沒想到的是,她才休整了不過兩日,在10月8號這天,便給杜愚傳達了一項新任務:七尺江山圖!
“青師?”沙棠樹下,杜愚一手環著青瓷的龍尾,望向正房門口。
楊青青一襲淺綠色的宮廷風睡袍,光彩照人。
那自然垂下的纖纖玉手中,還拾著一卷畫卷。
“將青瓷喚醒,我們看看這幅畫。”楊青青徐徐飛來。
“青師不再多休息幾天?”杜愚有些遲疑。
表麵上看起來,她的確沒有再休息的必要了。
但杜愚總覺得,經曆那種級彆的天罰,與在死亡線上走一遭沒什麼區彆。
內心不會疲憊麼?
“我的狀態很好。”看著徒兒的關切模樣,楊青青麵帶笑意,輕聲說著。
“行吧。”杜愚有些無奈。
這女人,還真是個工作腦。
他捏了捏柔軟的龍尾尖,安閒熟睡的天青瓷,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輕輕一甩尾,將杜愚撥開十數米,龍首望向後側方。
那一雙巨大的龍眸,不輕不重的瞪了杜愚一眼。
“嘿嘿。”杜愚撓了撓頭,“醒一醒,青瓷,我們一起看看這幅畫。”
緩緩的,龍尾纏上了杜愚的身體:“不許再摸我尾巴。”
“嗯嗯。”杜愚連連點頭,一臉乖巧。
天青瓷這才鬆開杜愚,眼中的嗔怪卻沒有消失,模樣很是有趣。
楊青青笑看著這一幕,並未打擾一主一寵。
杜愚一手探上,向沙棠樹討要著畫卷碎片:“對了,青師,我們要不要把付師兄叫來?”
楊青青:“劍州目前狀況不錯,西夏笛情緒也很穩定,最好不要打破現狀。”
杜愚點了點頭,接過畫卷碎片。
想來,坐鎮二十九局的朽木青師,一直都在關注著付師兄。
楊青青:“還要感謝你的那首曲子,西夏笛很喜歡。”
“都是影蠱塔教我的。”杜愚信口胡謅,擺了擺手,示意不是自己的功勞,“青師稍等一下,我去拿弓。”
說著,杜愚的身影一閃即逝。
返回16樓家中,四下無人,杜愚也深深的歎了口氣:“哎......”
上次季華鄉任務圓滿完成之後,杜愚等人前往大夏都城-二十九局總部報道,在局裡彙報工作的那段日子裡,杜愚完成了承諾,教了付師兄一首曲子。
他倒是沒有選《好日子》、《好運來》之類的曲目,杜愚總感覺情緒跨越太大,擔心白瀾一時間接受不了......
思來想去,杜愚選了一首《致愛麗絲》。
溫柔優美、雖有淡淡的哀愁,但更多的是美好憧憬。
杜愚認為這曲子很適合給“轉型期”的白瀾來吹奏。
話說回來,他作為純純的音樂小白,能拿出這種曲子,還要感謝當年學校的下課鈴聲。
每每回憶起這曲子,杜愚總有一種中午放學、跑去食堂搶飯的衝動......
真是恍然隔世。
現在想想,那段日子還真是無趣。
貧窮、困苦、枯燥......安穩。
“小葉,好好看家啊。”杜愚接過黃金葉遞來的玉髓弓,輕輕拍了拍它的葉片,身影再閃。
當杜愚返回沙棠府時,楊青青已然展開畫卷,靜靜等候徒兒了。
沙棠樹很是貼心,用樹枝組建了一張長桌,供畫卷展覽。
杜愚立即湊上前去,將碎片放在畫卷上,像是拚圖一般,一一填好。
當他拚好最後一塊碎片時,楊青青一手攔在杜愚身前,將他推向後方:“我是朽木之身,你靠後一些。
我確認沒有危險後,你再上前探查。”
“誒?”杜愚還沒移動,突然被一隻手拎住了後衣領。
他被拽得後退數步,這才看到,身側又多了一隻青師。
好家夥~
身體多了不起哦?
也怪天青瓷氣勢太強,身後青師的氣息被掩蓋得徹徹底底,杜愚根本就沒察覺到。
三人頭頂上方,天青瓷正好奇的看著畫卷,等待七尺江山圖“愈合”。
1分鐘,2分鐘...10分鐘。
樹葉長桌上,畫卷沒有任何異象,偶有微風拂過時,幾枚碎片還會被吹飛些許。
它真的能自主愈合麼?
“呼~”
微風再度吹過,一枚碎片被稍稍吹開。
“沙棠,你製作一麵樹葉牆。”杜愚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