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愚又和林父林母聊了一陣,在蘇茗安的應允下,他起身去往林詩唯的房間,想要看看鬼顱。
他剛拐進走廊,就看到不遠處正佇立著一名士兵。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士兵,他身著軍綠迷彩、軍姿筆挺,靜靜站在林詩唯房門前。
這是林叔叔的警衛員麼?
杜愚暗暗揣測,邁步來到門前:“你好,我找林詩唯。”
士兵:“稍等一下,林女士正在契約妖寵。”
“進來吧。”哪成想,士兵話音剛落,屋內便傳來了女孩的聲音。
士兵這才對著杜愚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了。
杜愚小心翼翼的打開門,偌大的房間內,女孩正坐在書桌前。
她麵前有一個玻璃箱,其中有幾枚巴掌大小的骷髏頭,正胡亂轉著圈。
“怎麼樣?”杜愚回手關上房門。
“比我想象中的好太多了。”林詩唯輕輕歎了口氣,一手按在玻璃箱上。
“咚!”
燃燒著黑色火焰的骷髏頭,重重撞向女孩手心。
可惜它被特製玻璃阻攔,無功而返。
杜愚來到林詩唯身側,好奇道:“你怎麼不契約?”
“發了一會兒呆。”林詩唯笑了笑,手指輕輕撫過玻璃箱。
其中鬼顱依舊在作祟,恨不得咬斷女孩的手指,瘋狂撞擊著玻璃。
鬼顱有巴掌大小,五種屬性特點鮮明。
風鬼顱白骨森森,周遭微風席卷。電鬼顱周遭電流纏繞,如亂竄小蛇。
火鬼顱燃燒著漆黑火焰,土鬼顱彌漫著一層薄沙。
木鬼顱則是向外迸濺著螢綠色的光點,煞是美麗。
五枚骷髏頭串成一串,若有絲線相連。
由於是骷髏頭,所以它們沒有表情,但從其行為來看,它們心中的戾氣不小。
杜愚甚至都分不清,這到底是正常鬼顱,還是寒獸鬼顱。
“契約吧。”杜愚小聲建議著,“任誰被關在箱子裡,也不會開心,怨氣會越來越重吧。”
“嗯,好。”林詩唯打開小玻璃門,一手探了進去。
霎時間,鬼顱終於找到了目標,各式各樣的妖技轟向林詩唯,玻璃箱裡那叫一個五顏六色!
然而,鬼顱不過凡級·巔峰期。
它們的進攻對林將軍而言,無異於撓癢癢。
隻見林詩唯一手抓住其中一顆骷髏頭,掌心用力,像是要捏碎這顆顱骨。
女孩手中妖魄浮現,聲音冰冷、目光嚴厲:“安靜!”
玻璃箱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杜愚:“......”
五枚鬼顱乖巧得可怕,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說好的憤怒咆哮呢?
說好的咬斷女孩手指呢?
真是一個比一個慫~
“我爸和你說什麼了?”林詩唯用妖魄籠罩著鬼顱項鏈,也將骷髏項鏈抽出玻璃箱。
“沒說什麼,就是聊聊家常。”杜愚隨口道。
林詩唯拾著黑火鬼顱,在臉前細細打量著:“我爸可不是聊家常的人。”
杜愚:“呃。”
“嘶!”黑火鬼顱,終於忍受不住女孩的恐怖氣勢威壓。
驚懼之下,它噴出一口黑火,灑在林詩唯的臉上。
女孩不躲不閃,滿臉黑色火焰燃燒,畫麵很是詭異。
“哢嚓!哢嚓!”
鬼顱的妖息戰袍轟然破碎!
隨著女孩手掌繼續用力,黑火鬼顱的頭蓋骨上,頓時裂出一道碎紋!
頃刻間,所有鬼顱統統偃旗息鼓。
之前,這條鬼顱項鏈起碼是懸浮在半空中的。
被女孩捏出頭骨碎紋之後,其餘四枚鬼顱,瞬間耷拉了下去。
它們連飄都不飄了,更是一動不敢動,徹底變成了項鏈。
林詩唯抬頭看向杜愚,微微挑眉:“秘密?不能說?”
“那倒不至於。”杜愚伸出手,拾起了一枚耷拉著腦袋的木鬼顱。
他細細感受了一下骨頭觸感,輕聲道:“你先契約,完事我再和你說。”
“嗯。”妖魄林詩唯籠罩著鬼顱項鏈,突然抽身向上,妖魄攜帶足足5條絲線,湧向林詩唯的眉心。
看得出來,關於契約鬼顱的相關事宜,女孩是精心準備過的。
很快,鬼顱項鏈便融入了林詩唯的體內,湧入了璿璣穴。
這是林詩唯特意留出來的穴位,位於胸口位置。
日後,她再召喚鬼顱的話,鬼顱恰好可以佩戴在女孩脖間,化作真正的項鏈。
“嗯......”林詩唯發出了一道鼻音,伴著一絲歎息。
她緩緩睜開雙目,看向杜愚之時,她眉宇間的厲色消失無蹤,目光柔和:“我爸說什麼了?”
“出去聊?”杜愚提議道,“剛好試試鬼顱的妖技。”
“真會賣關子。”林詩唯不滿的看了杜愚一眼,卻也很聽話,帶著他向屋外走去。
兩人路過一樓客廳時,又和林父林母打了個招呼。
看著兩個孩子走遠,蘇茗安的笑容很是溫柔,看向丈夫:“你覺得這孩子怎麼樣?”
“很優秀。”
蘇茗安:“我也覺得這孩子很好。”
哪成想,林遠方開口道:“他們還年輕,理應以修行為主、事業為重。”
蘇茗安語氣帶著一絲嗔怪:“小唯已經20歲了。”
林遠方:“小唯的性子你清楚,彆再妄圖改變她了。而且她認定的事,怎麼勸也沒用,讓她自己定奪吧。”
蘇茗安:“你很少回家,看不到他們相處的那些小細節。小唯特彆聽小愚的話,與麵對咱倆時可不一樣。”
林遠方:“哦?”
蘇茗安卻並未在這一話題上繼續,而是開口道:“他們的生命很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