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柄獅骨大刀、寶石雙匕,就當是布穀給的拆遷費了~
杜愚的想法很簡單:
屬於我們大夏的竹子,你們一根都彆想留!
至於杜愚自己留下......
這是我們大夏自己的事兒,不要外人管~
況且本王拚死拚活走這一遭,曆經數次生死戰。
現在,終把長期遺失海外的太歲雷竹尋到了,就此送回家鄉!
本王自己留點邊角碎料,這很合理吧?
再說了,師徒二人此行目的明確,就是找回太歲雷竹。
杜愚要是真不理這片竹林,走了也就走了,竹林也就白白浪費在這裡了。
嗯......
“嘖,舒服了。”杜愚口中喃喃,身騎白玉京,一飛衝天。
留下了坑坑窪窪、一乾二淨的深穀。
直至離開山區範圍,杜愚又回首望了一眼。
月獅山依舊靜謐,不言不語。
唯有微風吹過樹林,帶起枝葉輕輕搖晃。
相比於來時,此刻杜愚再看這座寂靜高山,看到的卻是滿滿的故事。
刀與劍、血與屍。
來到禦妖世界一半年的時間了,但凡杜愚涉及到與人爭鬥,大都止於勝負。
而此次東波斯之旅,無疑開啟了他人生的一頁嶄新篇章。
杜愚並不喜歡這一頁,
他更喜歡與愛寵相伴,溫馨日常、共同成長,奔著至聖的頂峰攀登。
但如果他的書頁裡,非要出現什麼月獅山、陽獅山、星獅山......
那這些山,便也隻能翻過去了。
“奈~”
身下白玉京察覺到了主人的心情。
她稍稍扭頭,雪白鹿角遞到杜愚臉前。
凜冽風中,一朵深紅色的花朵悄然綻放,呈現在杜愚麵前。
“嗬嗬。”杜愚探下手掌,摸了摸她的雪白背脊。
這算什麼?
送我一朵小紅花?
完了,高貴優雅的白玉京也學壞了,懂得撩人了。
嗯...不對!我家小白必然是純潔美好的。
一定是我想歪了,是本王心臟......
一人一鹿於空中飛向,一路向北。
除了詢問路線,杜愚鮮少涉足城市,儘量避免節外生枝。
隨著杜愚單騎往北行進,茫茫風雪降臨,也給白玉京增添了一層保護色。
當杜愚返回赫山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說真的,要是熟知路線的話,杜愚能回來的更快一些。
軍區大門前,數名將士身體緊繃,抬頭望去。
“奈~~~”
剛聞呦呦鹿鳴,雪白仙鹿便消失無蹤。
唯有一名身披漆黑風衣的青年,從茫茫風雪中墜落而下。
“你好。”杜愚穩穩落地,拿出了早準備好的證件,遞給立崗將士。
士兵麵色凜然,敏銳的察覺到了杜愚的狀態。
漫長旅途,能吹散杜愚身上的淡淡血腥味,卻無法除掉他一身的戾氣。
無論杜愚與白玉京的相處再怎麼如常,
從慘烈戰場上歸還的人,狀態是不同的。
士兵接過漆黑皮夾,仔細檢查片刻後,這才對杜愚敬了個軍禮:“領導好。”
杜愚趕忙壓手:“幫我找一下姚沐梓營長?”
“您稍等。”士兵歪頭,一手按著肩章上掛著的對講機,開口彙報著什麼。
杜愚也不著急。
他靜靜的站在大門口處,望著燈火通明的營區內部。
極遠處的街道上,還有兩波孩子正在打雪仗。
杜愚聽不到聲音,卻能看見他們的笑臉。
無憂無慮的孩童,與沿途破敗城市中的疾苦身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難想象,他們身處同一世界。
似乎...倒也不難想象,這世界大抵相同。
杜愚初為禦妖者,連飯都吃不起的時候,鬆古塔同樣燈火璀璨,有人夜夜笙歌。
“杜先生?”吉普車尚未停穩,姚沐梓便開門跳了下來。
“姚營長。”杜愚回過神來,笑著點了點頭。
“請進。”姚沐梓示意士兵們放行,隨即詢問道,“楊女士呢?”
“放心,她很好。”杜愚應了一句,沒多解釋,“我需要給局裡打個電話。”
“好的,請上車。”姚沐梓領著杜愚上了軍車,向營區內行去。
姚沐梓無疑是一名合格的士兵,隻是關心了一下楊青青的去向,關於師徒二人的任務,他一概不予過問。
重返辦公大樓後,姚沐梓將杜愚讓進了一間辦公室,便退了出去。
杜愚迅速來到桌前,拿起座機聽筒,撥通了二十九局的電話。
“三處。”電話才響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了李敬師兄的聲音。
“師兄,我是杜愚。”
李敬頓時來了精神:“怎麼樣?任務順利嗎?”
“順利。”杜愚笑著回應,“青師讓我第一時間聯係你?”
李敬急忙道:“你讓青師接電話。”
杜愚卻是犯了難:“青師正在突破晉級的過程中。”
“啊?”李敬張了張嘴,遲疑片刻,最終道:“那就先不要打擾青師了,晉級機會難得。
你留意一下,青師晉級後的第一時間,立即通知我。”
聽著對方嚴肅且急切的聲音,杜愚眉頭微皺:“好的,師兄,有什麼事兒麼?”
“完成任務就早些回國,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