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阿巴。”李夢楠拿過資料紙,看著上方胖乎乎的警員,“為什麼是他呀?”
杜愚:“恩愛了二十年的模範夫妻,近期突然分居了,妻子搬離了高索寞都城。”
李夢楠麵色怪異:“那怎麼了?就不能是吵架離婚嘛?”
“也許是。”遠處,楊青青開口道,“但是布阿巴正處於升職副局的關鍵時期。
一切可能會給他造成負麵影響的事件,他理應規避。而不是在這種時候暴露出來。”
李夢楠小聲道:“萬一是去度假呢?或是去探親?”
杜愚輕聲道:“他妻子在這座城市生活了20多年,也當了20年家庭主婦。
卻在丈夫的關鍵時刻突然離開,確實不太對勁兒。”
楊青青開口道:“夢楠說得也對,造成這一情況,有很多種可能。
但我們還是要去調查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金獅軍團的內應。”
青師說話間,張天笑拿著隱形耳機,一一發給幾人。
一旁,石華按捺不住心思,開口道:“楊處,真的不用我們麼?”
楊青青笑看著女子,輕聲道:“你可以出去抽支煙。”
說著,她看了一眼何長風:“你陪她一起出去。”
“是。”何長風很是聽令,帶著頗為無奈的石華,一同走向了倉庫大門。
楊青青看向眾人:“既然可能存在內鬼,敵人就知曉我們所在位置、並一直監視著我們的動向。”
她對杜愚勾了勾手:“將我們收入海之界,然後使用山土藏。
遠離這條街區之後,找個偏僻的地方,將我們放出來。”
“嗯嗯。”杜愚連連點頭。
細啊,青師!
比腰...呃,比刀都細。
不過,既然如此......
杜愚提議道:“青師,若是為了掩藏行蹤,我自己去布阿巴的家宅就行。
等到了地方,我再把你們放出來?”
楊青青想了想,倒也認可了杜愚的想法:“這樣也好。”
杜愚當即眾人收入鐘內,隨著濃鬱土妖息纏繞身軀,他也緩緩潛了地底。
張天笑揮手道彆:“隨時聯係我,我時刻都在。”
杜愚一邊下沉,一邊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
布阿巴居住的地方很好找,是城內有名的彆墅區,頗有些鬨中取靜的意思。
一座座獨立的建築隱匿於山林之中,與大夏官府彆墅區,有異曲同工之妙。
話說回來,能在這寸土寸金的大都市裡,住上這樣的房屋,未來的副局長大人還真是家底殷實。
“沙沙~”
淩晨時分,萬籟俱寂。
一陣寒風吹過,伴著陣陣樹葉聲響。
樹林中,一個腦袋悄悄冒了出來,借著昏暗的月色,他四處打量了一番。
直至來到一棵大樹前,杜愚這才緩緩浮出地底。
此刻,若是杜愚身旁有人的話,恐怕會被嚇個好歹!
隻見他一手扶著樹乾,眼球竟然蒙上了一層淺紅色。
霎時間,黑夜亮如白晝!
杜愚運極目力,望向百米外的房屋。
“098號?”他一手按著耳機,輕聲問道。
“對。”張天笑的聲音立即回了過來。
杜愚眉頭微皺,目光透過窗戶,恰好看到餐廳中,正有兩名男子在進餐?
這?
隻是由於角度問題,杜愚看到的是二人的背影和側影。
露出側臉的男子,一臉大胡子拉碴,看起來彪悍的很。
杜愚一手按向耳側:“布阿巴是獨居麼?”
張天笑:“是的,布阿巴夫妻沒有子嗣,親友不在城中居住。自妻子搬離後,就隻有他一人居住了。”
杜愚確認道:“連傭人都沒有?”
“這個我不清楚。”張天笑回應道。
“嗯。”杜愚眉頭緊皺,如此胡子拉碴的彪悍男子,也不可能是傭人。
而且這大半夜的,這麼黑,他們又不開燈......
難道真是金獅軍團的人嗎?
竟然都住進布阿巴家裡了,簡直是騎脖子拉屎啊?
也不知道,副局大人被抓住了什麼把柄。
杜愚心中暗暗想著,忽然眼睛稍稍眯起。
隻見一個穿著睡衣、身材偏矮的胖男子,闖進了廚房。
顯然,這是屋子的主人布阿巴。
杜愚仔仔細細的觀瞧著,發現布阿巴情緒有些激動,不斷比劃、說著什麼。
兩名男子始終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該吃吃、該喝喝。
更讓杜愚感覺奇異的是,布阿巴全程都沒有開燈。
驀的,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站起身來,布阿巴立即閉上了嘴,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杜愚?”
“噓。”杜愚凝神屏息,口中發出了噤聲的指令。
隻見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冰箱裡翻了不少食物,終於走出了廚房。
出門時,領頭的男子還狠狠撞了撞布阿巴的肩膀。
後麵的男子,更是嘿嘿笑著、揉了揉布阿巴的大光頭,一副玩弄不倒翁的模樣。
擦!
中獎了!
杜愚眼眸一凝!
因為後麵那個男子,在玩弄布阿巴光頭的時候,轉過臉來了。
前麵的人,杜愚並不認識,但是後麵這一位,不正是12劫匪中的一員嗎?
兩人走後,餐廳內隻剩下了布阿巴一人。
他滿臉屈辱的模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似是在喘著粗氣。
布阿巴站了好一會兒,這才走向餐桌,開始收拾殘羹冷炙,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有點意思哈。”杜愚抿了抿嘴唇,身影隱匿於山林中,繞著小彆墅走了一圈。
周圍沒有發現什麼潛伏的人,而彆墅的上下兩層,也沒找到兩名男子的身影。
倒是有一間臥室拉著窗簾,杜愚看不到內部。
不過,杜愚並不認為,兩個大男人會擠進二樓那一間臥室。
所以......
這倆人去了閣樓?或是地下室?
杜愚思忖片刻,身影沒入林中,山海鐘一閃即逝。
當他來到海之界時,發現師父、師兄和師妹們正守在此處,紛紛望著大海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