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養隻小金烏561 妖火之秘!
杜愚沉聲問道:“七寶法師,此地有何門道?為何不容許我施展靈器?”
聞言,七寶法師麵色悲愴,傳遞心念道:“此處凶險異常,施主切莫引火燒身,還是速速離去吧。
杜愚當然不可能就這樣離開,回應道:“法師,我受妙香之托,來此處尋覓故鄉。
如今終於有些線索,豈能調頭返回?法師您與那七寶靈樹,是否有些淵源?”
七寶法師沉默半晌,緩緩道:“貧僧,便是七寶靈樹。”
杜愚:???
如此回應,讓杜愚有些發懵。
所以你不是器靈?
但是那七寶靈樹,不是一種植物嗎?難道草木也能修煉出魂魄之類的靈體?不應該啊!
那嘉榮草、沙棠樹已經是妖聖級彆了,根本就沒有妖魄一說,你這...
七寶法師看著杜愚疑惑的模樣,她的臉色也是一陣陣變幻。
似是陷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態裡。
由於她的手是按在杜愚身上的,杜愚也得以透過妖魄,察覺到了七寶法師的一絲絲心理。
到底是再勸杜愚離去,還是尋求杜愚的幫助,七寶法師遲遲下不了決定。
杜愚能感察到,七寶法師的痛苦、孤寂,以及發自心底的迷茫。
很難想象,她在這一方陰暗的地下世界裡,熬過了怎樣漫長的時光,又都經曆了怎樣的苦痛折磨。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杜愚忽然開口。
“嗯?”七寶法師麵色一怔,抬眼看向杜愚。
杜愚聳了聳肩膀,笑容甚是灑脫:“慈悲不度自絕人。”
當初挑戰山火刀時,他曾對書屋店員說過這樣的話。
挑戰山火刀這種事,的確是九死一生。
自山火刀書屋成立以來,刀下死傷者比比皆是,唯有青師一人功成。
店員的苦苦相勸,是對杜愚的最大善意與惋惜。
對此,杜愚心領了對方的好意,卻也表明了自身態度。
不管這世上其他人如何過活,杜愚的人生道路,大多是自己走的。
許是和經曆有關。
上一世的杜愚,缺錢、缺家、缺牽絆,也缺少掌控自身命運的能力。
這一世的他,不想再那樣生活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杜愚和黑火羊仆的“特性”是一樣的?
姓杜,名愚,字頭鐵,號撞南牆居士。
“嗬嗬。”七寶法師啞然失笑,“施主倒是個妙人。
杜愚咧嘴笑了笑:“法師莫要再勸,泱泱大夏幅員遼闊、上下數千年。
你我能在此時此地相遇,便是冥冥中上蒼注定。
也許,我能幫助法師脫離苦海,對了法師,你相信善緣麼?“
七寶法師眼神複雜,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
眼前的人族,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決絕。
七寶能感察到,雖然杜愚是笑著言語,但這並非是灑脫,而是純粹的堅定。
“七寶本靈樹,靜立山寺中。”
七寶法師終於被說動,傳遞著心念:“七寶一直為歹人所覬覦,在寺內諸位師父的庇護下,才得以清修。
直至某一個時間段,這世間的靈氣忽然變得稀薄....”
杜愚點了點頭:“4世紀初,雙生樹.神靈之樹日漸凋零。”
七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本就難以安寧生活的七寶,自那時起,雪上加霜。
起初,寺內師父們尚能抵抗。
直至某一天,一名歹人殺上了山門。
他擁有一種無比強大的火焰法寶,足以吞噬這世間的一切能量。
杜愚心中微動:“吞噬?”
七寶法師輕輕頷首:“靈氣、妖息,甚至是寒氣。
種種能量,皆能被此火焰吞噬殆儘,且火焰越是吞噬,就燃燒的越猛烈。”
杜愚不禁暗暗咋舌,這麼凶?
彆的火焰都是燒毀事物,這也就到頭了。
但是這一朵妖火,竟然是打著“燃燒”的幌子,吞噬世間的各種能量氣息?
關鍵是還能化為己用?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七寶法師深深的歎了口氣:“此火猶如附骨之疽,一旦沾染,便難以祛除。
它撲不散、澆不滅,遠非常人及尋常手段所能抵抗。
寺內的師父們,以及飼養的些許妖獸,皆沾染上了此火,也在絕望中被吞噬了全部能量,失去戰鬥能力。”
杜愚:!!!
這一刻,他的內心是無比激動的。
我需要這朵妖火!
我需要用它去焚燒那幽寒之樹!
七寶法師眼神暗然,麵色愈發淒苦:“那一日,歹人踏碎了山門、寺內屍橫遍野。
師父們認為,寺院不保事小,若留此窮凶極惡之徒於世,必將禍亂世間。
七寶法師頓了頓,低垂下眼簾:“遂幾名師父聯手,耗儘了最後的靈魄,將七寶靈樹與一柄靈器錫杖所結合。
至此,七寶化為靈器七寶杖,並開啟了異域空間。
七寶也遵從師父們的意願,將歹人與那火焰、包括整座山寺,統統收入了杖內。
杜愚傻傻的看著七寶法師,口中喃喃:“所以七寶山寺才憑空消失,原來被收入了你的異域空間裡。”
七寶法師默默點了點頭。
杜愚:“現在,妖火和歹人還在你的杖內?
七寶法師順著杜愚的稱呼,頷首道:“妖火尚存。”
杜愚:“歹人呢?”
七寶法師澹澹道:“歹人已經老死於杖中,一切罪孽,隨屍骨煙消雲散。”
杜愚:“……”
果然,時間才是這世上最利的鋒刃。
殺人於每分每秒之間,刀刀奪人性命。
不知為何,杜愚忽然想起了天青瓷。
當年重創青瓷、驅趕她上岸的敵人,都被淹沒在了曆史的長河裡。
一切如七寶所言,一切煙消雲散。
奶腿的
果然,活得久,才t正道啊?!
杜愚疑惑道:“按照法師所言,那歹人必然實力強勁,他就沒想過逃離杖內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