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愚帶著一眾妖寵,迅速清理了一下戰場,將屍骨、血跡統統掩埋乾淨。
隨即,他迅速趕到荒銀猞身旁,蹲下身來,看著被踩進土裡的寒族女子。
“爪子讓一讓。”杜愚推了推暴君的巨大爪趾。
然而,暴君大人不為所動。
杜愚麵色疑惑,抬起頭,恰好看到了那一雙幽幽的豎童。
緊接著,銀色長尾探到了杜愚臉前,尾尖輕輕晃了晃。
杜愚頓時翻了個白眼,一手握住銀尾,拽到臉前,重重親了一口。
甚至還貼心的配了音:“mua”
“喵。”暴君大人很滿意,這才緩緩移開爪子。
小顏卻是不樂意了,她蹲坐在杜愚的肩背上,不依似的撞了撞杜愚的腦袋。
若是不算尾長的話,顏王目前的體長為60cm。
蹲坐在杜愚的肩背上,還是比較勉強的。
奈何狐小顏對身體的控製極其到位,彆管杜愚是否難受,反正她坐得很穩
“沒死吧?”杜愚神色警惕,拎著寒族女子的脖子,將她的頭顱抽離地底。
“喵。”荒銀猞輕聲應著。
杜愚點了點頭,確認對方還有脈搏之後,便左右看了看:“我們先遠離戰場,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開山海鐘。”
一邊說著,杜愚也將一眾妖寵收了回來。
隻是收回狐小顏的時候,她卻拒絕了:“我還沒學妖技呢。”
“啊行。”杜愚拎著俘虜,通過淋漓小雨,細細感受了一下山林地形,隨即向林中飛去。
幾分鐘後,山之界。
杜愚墜落眾山之巔,看著眼前被草葉捆綁抻開、昏迷不醒的寒族女子。
他一手探前,掌中一陣水流翻湧。
想想還真是詭異,杜愚明明是個純火禦妖者,卻是一潑涼水拍在了女子臉上。
天青瓷妖技·碧水波!
但卻是品質調到最低的碧水波.又或許,應該叫小水槍?
“唔”灰人發出了陣陣嗚咽聲,麵色痛苦,睜開了雙眼。
寒族女子並未迷茫太久,當看到眼前的杜愚時,她頓時眼眸一凝:“唔!唔!”
隻可惜,她被草葉堵住了嘴,根本說不出話來。
杜愚:“我問,你點頭或是搖頭,聽懂了麼?”
“唔!唔!!!”灰人瘋狂的掙紮著,那純灰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憤怒。
“啪”的一聲脆響。
深紅草葉化作巴掌,狠狠扇了寒族女子一耳光。
頓時,寒族女子就不掙紮了。
杜愚微微挑眉,看著嘉榮草葉:“做得好。”
嘉榮草纏上了杜愚的指尖:“與林詩唯學的。”
“林詩唯。”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杜愚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一彆十數日,也不知道小詩唯怎麼樣了。
會偶爾想起自己麼?
或許,她會發瘋一般的修行吧。
還有小夢楠,是不是已經著手裝扮桃源界,在山寺內外栽種桃樹了?
可惜了,
這一次,是自己失約了。
自己不僅失了約,而且還流落另一方禦妖世界,不知道何時才能歸還。
應該嗯,我應該能回去吧?
希望吧。
“杜愚?”小顏似是察覺到了主人的心緒。
她垂下狐首,蹭了蹭杜愚的臉頰,用自己的方式安撫著他的心神。
“嗯。”杜愚抬起手,輕輕捏了捏毛茸茸的狐耳。
無論這世界如何變化,起碼還有小顏陪在自己身邊。
他抬看向眼前的囚徒:“你可曾見過人族女子?”
灰人滿臉怨恨的看著杜愚,即便她的眼球裡沒有童孔,但杜愚也能感覺到,她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杜愚:“青瓷,幫忙幻化一下青師的模樣。”
天青瓷從杜愚的體內走出,天青色的長裙一陣幻化,化作淺綠色的華美長裙。
她的麵容不斷修改,最終,化作了另一尊高貴迷人的女神像。
杜愚望著身側的“青師”,竟稍稍有些失神。
你.又在哪?
一切還好麼?
小顏的聲音忽然印入杜愚腦海:“我也可以變幻的。”
“嗯。”杜愚回過神來,敷衍似的點了點頭。
妖技·誘影火狐的確能變幻萬物,而且能模彷的惟妙惟肖。
但問題是,顏王的體型擺在這裡。
她通過誘影火狐幻化出來的青師,最多也就一米二吧?
剛好夠買兒童票
“見過她麼?”杜愚示意著身旁的女子。
寒族女子依舊惡狠狠盯著杜愚,不言不語。
“你很剛烈?”杜愚拍了拍一片的嘉榮草葉,“草葉化作刀刃。”
霎時間,杜愚掌下柔韌的草葉,變得堅硬鋒銳。
杜愚轉身走向後方,話語冰冷:“避開要害,刺到她服軟為止。”
嘉榮草:“是。”
寒族女子猛地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杜愚的背影。
這似乎有些不合理,畢竟她已經淪為了階下囚,自然是任人宰割。
事實上,寒族女子有如此心裡,是因為有些理念因素作祟。
在這一方世界內,寒族無疑是淩駕於眾生之上的種族。
他們可以隨意決定萬物生靈的生死,亦如同之前的那隻妖將·黑火羊仆。
妖將又如何?
不過是任由她驅使的奴役罷了。
寒族以絕對的武力和強大秘法,征服了這個世界、踐踏萬族。
這些被征服的物種之中,當然包括脆弱渺小的人族。
寒族們血液裡的高貴,可是用一座座血海屍山,實打實堆出來的!
而眼前這位人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