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到杜愚電話的時候,李敬整個人都是懵的,好久好久才緩過神來,激動得聲音都顫抖。
“走,回去了。”付劍州拉開駕駛座車門,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上了車。
敏銳如他,顯然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兒。
連帶著,付劍州收獲嶄新靈器的喜悅,也漸漸散去。
他一邊發動汽車,裝作什麼都沒察覺,笑著說道:“麻煩了,齊哥。”
“自家人,客氣什麼。”齊天按下車窗,又從兜裡掏出來一支煙,“倒是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啊?
這珠子可是寒得很。”
雖然齊天才一米五出頭,而付劍州將近一米九。
但在禦妖將·巔峰期的齊天麵前,付劍州的身板的確算是脆的。
“扛不住也得扛啊。”付劍州笑著踩下油門,抬眼看向後視鏡,“任務圓滿完成,回局裡之前,咱們去吃一頓?”
李夢楠望著窗外:“我不太餓。”
林詩唯同樣興致缺缺,隨口道:“我們先回局裡交任務吧。”
看著兩位師妹的狀態,付劍州也是有些無奈。
解鈴還須係鈴人,有些事情他無能為力,更何況,付劍州自己也很憂愁。
一片沉寂的商務車內,齊天突然開口:“小付。”
付劍州下意識移開視線,看向正前方,隻見前方街角處,拐出來一道修長的人影。
在這徹底被封鎖的街區內,是絕對不可能有人隨意進出的!
那這個人
隻見那人影不躲不閃,徑直走下了人行道、走上了馬路,迎著車走了過來。
“呲。”付劍州眉頭微皺,踩下刹車。
昏黃的路燈與車燈的光芒,交織在人影身上,也映襯出了層層雨幕。
付劍州的眼睛微微睜大,上身探前仔細觀瞧,不太確定似的說道:“杜杜愚?”
“誒?在哪兒呢?”
“嗯?”後方同時傳來兩道聲音,可比響應吃飯積極多了。
“杜愚?”李夢楠一手扒著車座,起身彎腰,看向前方車窗外。
雨幕中,確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邁步走來。
“呀!真真的是誒!”李夢楠用力咬了咬下唇,也被自己咬的生疼。
這操作.嗯,倒是很夢楠。
“不是做夢。”李夢楠口中喃喃,一雙美眸中充滿了驚喜,一手拉開了車門,“杜愚!”
林詩唯也跟著下了車,怔怔望著遠處走來的身影。
“嗬。”齊天咧嘴一笑,指尖燃起一撮火苗,點燃了香煙,“現在不嫌雨水冷了。”
付劍州:“.”
“杜愚!”李夢楠靴下纏風、輕盈點地,背後的白色鬥篷隨風飄揚,在雨中獵獵作響。
“喔!”杜愚一聲輕呼,抱住了撲入懷裡的女孩。
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他向後退了一步,熟悉而又澹澹的香氛縈繞鼻間。
“我還以為.以為你死了呢。”李夢楠手臂緊緊環著杜愚,臉蛋埋在杜愚的肩膀上,低聲喃喃。
溫香軟玉入懷,杜愚的麵色也柔和了下來:“不能盼我點好?”
“可三妹說,你和青師一起去燒寒樹了。”李夢楠手臂越來越緊,聲音卻越來越小。
“回來了,我回來了。”杜愚輕聲安撫著女孩,轉眼看向不遠處。
漆黑的鬥篷兜帽下,是林詩唯那複雜的麵龐。
喜悅、慶幸,仿佛心裡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了地。
杜愚對著林詩唯笑了笑:“林將軍,彆來無恙?”
“去。”林詩唯笑著瞪了杜愚一眼,詢問道:“成功了?”
“算是吧。”杜愚輕輕點頭,小聲道,“夢楠。”
“嗯?”
“輕點,我戰袍要碎了。”
“勒死你才好呢。”
杜愚:“.”
“呼”車中副駕駛上,齊天向窗外吐了口煙霧。
看著車燈光束下的雨幕,以及雨幕下的幾人.
齊天的臉上,漸漸露出了暢快的笑意。
再沒有什麼,比一位失聯許久、又突然回家的戰友,更令人激動與欣喜的了。
“冬。”付劍州下了車,回手關上了車門。
杜愚對著付師兄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付劍州笑著問道:“青師呢?”
杜愚:“在我的鐘裡,忙完任務後,我們一起回家吃頓飯吧。”
付劍州重重點頭:“好!走,上車,咱們回局裡交任務去。”
“走吧。”林詩唯邁開長腿,大步上前,一手握向杜愚的手臂。
“嘩啦啦!”
女孩隻是輕輕一捏,一陣玻璃炸裂的聲音,突兀響徹雨幕。
“誒!”李夢楠嚇了一跳,趕忙鬆開手臂,她可不想真把杜愚可勒死。
可問題是杜愚的戰袍是怎麼碎的?
“呃。”杜愚差點被勒斷了氣,他揉著脖子,一臉難受的看著林將軍。
林詩唯嘴角微揚,轉身向商務車走去。
她背後的漆黑鬥篷尾擺,與夢楠那白色的鬥篷尾擺一樣,在雨幕中獵獵作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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