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中午時分,三人組吃了個火鍋,稍稍治愈一下杜愚的內心創傷,也感受了一下生命的美好。
在小焚陽的鼓動下,杜愚可是吃了不少肉,脹得小肚子溜圓。
下午兩點五十分許,車輛停在了不見不散咖啡廳旁,杜愚扣好鴨舌帽,低頭下了車。
“上次你們也是在這集合的?”李夢楠挽著林詩唯的手臂,看著前方低頭行走的杜愚。
“啊。”杜愚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李夢楠盈盈一笑:“還生氣呐?”
“後勁兒太大了,且得緩一陣兒。”杜愚一把推開了們,“本王就是心太善。”
“切。”李夢楠撇了撇嘴,帶著低頭遮臉的三妹,走向吧台。
顏組織三人中,林詩唯是最“沒臉見人”的,她培養出來的精氣神,與杜愚、李夢楠完全是兩種風格。
“啪”杜愚一手放在店員臉前,打了個響指,喚醒了有些愣神的店員,“我們找人,開包廂的姓林。”
“這!這裡!”上方樓梯口處,林詩浩連連叫道。
“好久不見啊。”杜愚仰頭望去,笑著點頭。
“嘖嘖,不得了啊。”林詩浩滿臉欣羨、心中讚歎不已。
20歲的禦妖將!
這是什麼概念?
大禦妖師·巔峰期的林詩浩,在世人眼中已經是天人之姿、天選之子的級彆了。
但彆人是怎麼看林詩浩的,林詩浩就是怎麼看杜愚的。
林詩浩迎接著杜愚,按照慣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哈哈終於見到你.”
話音未落,林詩浩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後方的李夢楠和林詩唯。
不對勁兒!
這倆人怎麼,怎麼感覺
林詩唯輕聲道:“進去再說。”
“好的好的。”林詩浩身體輕輕顫了一下,帶著杜愚一起走進了包廂。
屋內響起一片桌椅拖動的聲音,劉家人紛紛起身,迎接著三人組。
而當親眼看到三人之後,他們臉上的笑容也都有些不自然。
“臥槽!”劉駿虎一手拍在腦袋上,隻感覺頭皮發麻,“三三個妖將?”
“前麵加個禦字呀。”李夢楠不滿的看了劉駿虎一眼,“你才是妖獸呢。”
看來雙方比較熟絡,應該是上次考試時有合作。
事實上,劉駿虎的話語是出自真心,而非口誤。
屋內眾人都是實力極強的禦妖者,保底都是大禦妖師級彆,感知能力母庸置疑。
而在眾人眼中看來,三人組中的林詩唯,真的與人形妖獸無異。
好凶!
“真是物以類聚。”劉駿采伸出手,笑嗬嗬的感歎著,“這次去無底,我們的小命算是有保障了。”
“哈哈!舒服了!這下徹底舒服了!”劉駿虎回過神來,不禁哈哈大笑著,“彆人怎麼跟咱們少海鬥啊?
一巴掌一個哈哈哈!”
的確,顏組織三人與其他學員們之間,可不是小段位的差距。
而是實打實的、大段位的差彆!
杜愚和女孩握了握手:“人沒啥用,咱們禦的是妖,你那泥婆神塑級彆好高了吧?”
“嗯。”劉駿采點了點頭。
“兄弟,收斂點。”劉駿星伸手攬住了劉駿虎,“你笑得好大聲。”
“是啊。”劉駿采看了劉駿虎一眼,“咱們又不是打比賽,而是和其他考生一起執行任務。”
書屋的期末大考,早在古荒城中就變了性質。
如果說第一次紅藍雙方對壘,還算是兩軍針鋒相對的話,自那以後,就是合作共贏了。
書屋設下的從來都不是擂台。
包括紅藍對陣也是如此,書屋一直在嘗試著引領紙鶴門徒,而非簡簡單單的決出勝負。
上次在雪瑙戰區,學乖了的杜愚,全程都沒和考生們動手,他一直都是在幫助、解救同期學員。
此次深入無底,全體考生必然是要團結一心的。
“對對對,采姐說得對。”劉駿虎依舊笑得合不攏嘴。
無論如何,足足三員大將在陣,讓他的心中底氣十足!
抱好大腿,衝他丫的就完事兒了!
一眾人紛紛落座,杜愚率先開口:“你們覺得,考試內容是什麼?”
林詩浩:“反正不會是單純的殺戮寒獸。”
劉駿采夫唱婦隨:“上次在雪瑙戰區,大夏書屋就圖謀不小。
我們的確是在考試,但書屋卻是在給大夏人呈現一些畫麵,傳遞一些信息和信念。”
杜愚點了點頭,拿過了桌上的巧克力聖代。
林詩浩看向杜愚:“給我們透露一點葫蘆山的信息唄?”
話語落下,李夢楠和林詩唯也有些驚訝。
二人看向杜愚,李夢楠心直口快:“你知道葫蘆山的信息?”
這話問出來,連劉家人都懵了。
劉駿虎看著昔日裡的隊友,傻傻問道:“你不是大夏書屋·二十九局的成員麼?”
李夢楠點了點頭:“對呀!”
劉駿虎:“那你不知道葫蘆山?”
李夢楠看向林詩唯:“我就知道我們的考場在葫蘆山無底洞。”
林詩唯輕輕頷首,看向杜愚:“怎麼回事?”
杜愚聳了聳肩膀:“那是咱們加入二十九局之前的事兒了,當時是我和青師、還有上一任局長一起去執行的任務。”
李夢楠微微張著小嘴:“還有這事兒?你這嘴也太嚴了吧!”
林詩唯也是笑看著杜愚:“很合格的員工呢。”
“呃。”杜愚撓了撓頭,“因為咱倆爬塔表現好,所以我才被召喚過去的。”
聽到這話,林詩唯倒是不說話了,她默默拿起一旁的草莓聖代,舀了一小勺。
林詩浩急的不行:“哥,愚哥!透露透露唄,一點兒就行!”
杜愚道:“那座山主要以寒氣為食,並且能囚禁、束縛其中生靈。”
林詩浩麵色一怔:“包括幽寒之樹?”
杜愚吃了一口冰淇淋,含含湖湖的說著:“包括。”
一時間,一眾人麵麵相覷。
劉駿采道:“具體能禁錮到什麼程度?寒樹有還手的餘地,還是動彈不得?”
杜愚沉默片刻,仔細回憶著當初的經曆,開口道:“應該是動不了。”
“動不了麼?”劉駿星難得開口,顯然意識到了什麼。
“那你說”劉駿采上身前探,手肘撐著桌麵,“書屋會不會要我們去砍樹?”
“砍樹?”杜愚吃冰淇淋的動作一停。
書屋讓不讓,他並不清楚。
但杜愚本人,就是奔著砍樹去的!
“嗯!”劉駿采目光灼灼,看著杜愚,“在大夏人民麵前,砍斷那一株幽寒之樹!”
林詩唯心中一動,舔了舔唇邊殘留的奶油。
女孩吃的明明是冰淇淋,卻硬是吃出了一絲嗜血的味道:“聽起來,很不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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