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愚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裡,他契約了林詩唯的玫瑰將靈。
夢裡,他去往了桃源界,和神幽螢一起規訓幽螢燭台。離去時,他還將神幽螢暫時交給了李夢楠,幫她繼續管教淘氣的小燭台。
夢裡,他還教導小太歲,習得了強大的妖技·蚩族熊魂。
夢裡,杜愚在山之界·雙生樹下,開啟了十米熊魂之軀,使勁兒擼著荒銀猞。
“嗯”杜愚發出了一道迷迷湖湖的鼻音,隻感覺身上壓著一座肉山,胸口異常憋悶。
杜愚雙手撐在胸前,留出胸膛起伏的狹小空間,他睜開雙眼,隻感覺周遭一片漆黑。
“好家夥”杜愚艱難的喘息著,這才意識到,一切都不是夢。
這是他過去幾天做的全部事情。
而此時此刻,他正躺在雙生樹旁,被暴君蹂躪著、壓在身下當肉墊。
“喵。”荒銀猞懶洋洋的趴在地上,自然察覺到了身下宵小作祟。
隻是暴君並未起身,而是享受著身下小人兒的掙紮,享受著占有所帶來的滿足感。
“呼”
一股劇烈的妖息蕩漾開來,人寵聯合技·蚩族熊魂!
“喵”暴君終於舍得睜開惺忪睡眼,饒有興味的看向下方。
她那龐大的身軀漸漸被抬起,身下的小小肉墊,變成了一張大肉墊。
不過,哪怕是“熊魂杜愚”有10米之姿,對於體長8.5米的暴君來說,這肉墊也隻能算個小型單人床。
況且開啟了熊魂之軀的杜愚,就不再是“肉墊”了。
這具身軀通體是由妖息拚湊的,而不是杜愚的肉身變大。
至於杜愚本體,則是位於熊魂之軀的胸口璿璣穴處。
嗯.有點開高達的意思了。
“你這家夥,非得玩死我才開心?”杜愚操控著熊魂之軀,坐起身來。
10米vs8.5米。
還行,起碼杜愚有抱住大貓的資格了。
前提是大貓隻有一隻。
不遠處的嘉榮草叢中,雙生荒猞也竄了過來。
她的尾巴上還卷著一柄帝品妖兵·玉龍獅骨鐮。
杜愚剛以為自己“站”起來了,片刻之間,他就又被兩隻銀色大貓撲倒在地。
“喵”荒銀猞一爪按在蚩族熊魂的臉上,根本不理這張巨大的人臉。
她的目光隻盯著熊魂之軀的胸口處,透過層層妖息,看著璿璣穴內躲藏的小人。
雙生荒猞長尾搖擺,用玉龍獅骨鐮的刃尖,劃向熊魂杜愚的大腿。
一副要將熊魂之軀分屍的態勢。
“嗡!”
玉龍獅骨鐮嚇了一大跳!
它急忙重新拚湊身軀,硬是將朝下割去的鐮刃,改成了朝上豎立。
儘管用鐮刃去切割熊魂之軀,不會傷害到杜愚分毫,但玉龍獅骨鐮也不敢將刃尖朝向杜愚。
被偏愛的,才有恃無恐。
玉龍獅骨鐮顯然不是被偏愛的那個,而是臣服歸降的那一個。
“喵!”雙生荒猞仰頭望著玉龍獅骨鐮,發出了不滿的叫聲。
慫包!
“啪”的一聲脆響!
荒銀猞打了個樣,她的一隻銀色巨爪,直接踏碎了熊魂杜愚的頭顱。
熊魂那巨大的身軀,瞬間化為無儘妖息,四散開來。
其中的小小杜愚跌落在地,荒銀猞上前一步,肉山轟隆砸下。
腦海中,還傳來了一道充滿征服意味的冷哼聲:“嗬。”
杜愚:“.”
他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
之前的杜愚沒有反抗資格,就那麼小小一隻,荒銀猞也玩不出什麼花兒來。
現在可不一樣了,杜愚的體型足夠大,也能稍稍掙紮些許了。
而他越是反抗,某隻凶殘的大貓就越是興奮。
事實的確如此。
兩隻荒銀猞麵對麵趴伏著,頭倚著對方的肩膀,慵懶的舔著銀爪,像是在等身下宵小的下一次反抗。
“沙沙”
已然五米高的雙生樹,輕輕搖曳著樹枝,“望”著樹下那個受苦受難的人。
小杜愚好可憐哦
既然如此,那我以後就對他好點吧。
杜愚哪裡知道,自己被暴君欺壓,竟然還有意外收獲?
事實證明,賣慘還是有效果的!
杜愚:“起床吧,暴君,壓了我一夜了。”
“我再睡會兒。”
杜愚一臉難受:“你不吃早餐啊?起床了,去吃兔兔好不好?”
“嗯好吧。”
杜愚鬆了口氣,然而他苦等半晌,卻不見身上大貓有絲毫動靜。
他催促道:“你倒是起床啊?”
荒銀猞:“我已經去吃了。”
杜愚:???
哦,對!荒銀猞有兩具身體。
好家夥
一個吃、一個睡?
杜愚柔聲道:“乖,聽話,彆鬨了。”
荒銀猞沉默了好一會兒,輕聲道:“你可以自己走,我攔不住你。
但是杜愚,我是不會主動放開你的。”
“你這昏君!”杜愚難得用了大貓的第二個小名,“彆的妖寵都是越長大越沉穩!
你可倒好,實力越強就越犯渾。”
沙沙的聲線極具磁性,印入杜愚腦海:“你慣的。”
杜愚:“我tm¥%#@¥!!!”
荒銀猞眼中帶著一絲笑意。
她終於肯挪動身子,卻不是放開某人,而是垂下獸顱,探出巨舌舔了舔自家主人。
“呼”
鐘影閃爍,身下的小小人族消失無蹤。
“喵”荒銀猞站起身來,似是也不困了。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扭頭走向遠處的嘉榮草叢。
沿途的塵靈仙鹿四散逃竄,雖然明知道是友軍,但是這種凶殘的肉食動物,還是讓仙鹿們膽戰心驚。
“呃。”杜愚回歸了16樓家宅,一手揉著酸疼的脖子,很有一種落枕的感覺。
牆上的鐘表提醒著他,已經是上午9點。
奶腿的,又被壓了這麼久,渾身上下能不酸疼麼?
“嘩啦啦”
金色葉片卷著一部手機,遞到杜愚臉前。
“嗯?”杜愚拿過手機一看,發現了一條信息,還有一個未接來電。
市書屋總局·王綜英科長的信息?
探討第一名的獎勵?
杜愚麵色一喜,而未接來電,則是讓他表情凝重了下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而且還是淩晨1點多打來的!
那個時候,杜愚正化身熊魂杜愚,儘情的擼貓呢。
杜愚想了想,將電話撥了回去。
短短數秒之後,對方便接了起來,隻是沒有任何聲音。
杜愚眉頭微皺,難免語氣不善:“哪位?昨晚半夜打電話?”
出乎意料,一道比較熟悉的女嗓傳了過來:“抱歉,師弟。”
“江師姐?”杜愚愣了一下,態度從原本的質問變成了擔憂,“怎麼了師姐,你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大半夜打電話,應該很著急?
“師姐?”杜愚可以理解江楓沉默寡言的性子,但問題是.咱倆在打電話啊喂!
一共就倆人,單對單交流,你這都不說話?
“沒遇到困難。”江楓終於開口,輕聲詢問道,“你有什麼要我做的麼?”
杜愚撓了撓頭,也意識到了問題。
師姐這是迷茫了麼?
時年29歲的她,11歲覺醒,16歲入伍,直至上周一直都身處行伍。
她的生活習慣,她的思維方式,早已經是一名士兵了。
二十九局與特種大隊是完全兩種作業方式,二十九局的成員,自由支配的時間極多。
出行任務,僅集中在短短的幾個小時內。
至於剩下的時間,所有人都在悶頭修行。
“抱歉啊,師姐,我對你的關心太少了。”杜愚滿是愧疚,道,“師姐交代完三皇錢的事了?”
江楓:“是的,任務結束後,我就給你打了電話。”
杜愚心中一鬆,還好還好,她是昨晚才完成任務的。
他詢問道:“師姐在哪呢?”
江楓:“我在局裡,李敬給我安排了一間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