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厚土晉級妖聖,一場盛大的慶典就地展開。
在這片歡樂的蚩熊海洋中,杜愚那一顆失落的心,被一次又一次的治愈著。
蚩熊們為杜愚、楊青青二人奉上的竹葉茶尤為清香可口、沁人心脾。
而在蚩熊們獨特的舞蹈環節裡,杜愚又一次膽大包天!
他拾著青師的柔軟玉手,牽著她加入了蚩熊們轉圈圈的行列裡。
向來喜靜的楊青青,並未拒絕徒兒的邀請。
也許她和蚩熊們一樣,也想看到杜愚的笑臉,想看到他暫時拋卻憂愁的樣子吧。
嵐皋則是默默遠望著這一雙俊後生,那一雙渾濁的眼眸中,也泛著點點回憶。
就這樣,在竹木森異境內,杜愚度過了一段相當快樂的時光。
直至兩周後的一個清晨,杜愚正在紅竹庭院內晨練時,楊青青告知了杜愚一則消息:昆侖之境請二人過去。
“昆侖?”杜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看向紅竹屋門口處。
楊青青依舊穿著淺綠色長裙,關於“紅配綠”一事,她硬生生改變了杜愚的固有觀念。
誰說紅配綠、賽狗屁?
隻要你生得國色天香,什麼色彩不搭配?
楊青青輕輕頷首:“可能是關於聖臣之事。”
算算日子,寒三已經在昆侖受審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該交代的應該都交代了。
“嚶”遠遠的,紅葉的妖魄探了過來,“主人要離去了麼?”
杜愚笑了笑:“我走後,你要加倍努力修行啊,你快晉升妖帝·大成期了吧?”
紅葉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失落。
“彆這樣,我又不是不來了。”杜愚邁步上前,一手揉了揉紅葉毛茸茸的肚皮。
她明明是一個部落的族長,又是堂堂妖帝,但卻越來越粘人了
“嚶。”紅葉輕聲應著。
“可惜了,沒能見到厚土製作太歲竹。”杜愚一聲輕歎。
過去的兩周時間裡,厚土在妖聖段位內穩固了下來。
關於族內傳言,聖級·蚩熊可以製作妖靈異境之母·太歲竹一事,厚土也在加倍努力的鑽研著。
至於何時才能見到此等神跡,眾人也隻能靜候佳音。
杜愚吩咐道:“伱找個時間,去月牙湖畔拜訪一下厚土。
告訴它,如果實在沒有思路、需要點撥一下的話,我就去問問異世蚩熊。”
關於尋求蚩祖幫助這事兒,杜愚一周前就提過,那時的厚土尚未回應,銀索長老就替族人婉拒了杜愚的提議。
也不知道這個老神棍打得什麼心思,或是又看到了什麼。
“嚶!”紅葉點了點頭。
“好了,那我就走了。”杜愚抬起手,揉了揉紅葉毛茸茸的臉蛋,“有任何情況,給我打電話就好。”
“嚶”紅葉輕輕晃了晃腦袋,主動磨蹭著杜愚的手掌。
這畫麵,竟讓杜愚想起了自己。
他初回孤城·鬆古塔的那個夜晚,也曾拾著青師的手掌、用臉蛋左右磨蹭著,貪婪的享受著那一絲安穩。
壞了!
這樣看來,本王這不成青師的妖寵了嘛?
杜愚麵色古怪,將神妖弓斜挎在肩頭,扭頭望向那淺綠色的曼妙身影:“我們走?”
楊青青:“昆侖樹下已經清空了。”
杜愚退後數步,手中祭起了太虛斧。
他將虛幻斧影調整到了兩米規格,拎起來很是順手,漆黑斧影上還纏繞著白色的螺旋紋,炫酷至極。
“呲”
斧刃撕出了一條空間裂縫,杜愚轉身望向紅葉,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紅葉連連點頭,眼睜睜看著那道修長的身影,走入了一片虛無之中。
“謔”杜愚一腳踏入昆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十一月下旬的昆侖之巔,鵝毛大雪緩緩飄落。
整個世界一片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而自從半個月前、杜愚參加完慶典之後,他就換上了竹葉編織的短袖短褲了,腳上穿的也是竹葉鞋。
在這皚皚大雪中,衣衫單薄的杜愚,顯得是那樣的“愚”。
好在有青師陪著他一起愚。
女人那單薄的長裙嗯,美麗凍人了屬於是
“啪!”
忽有一陣寒風吹過,長裙尾擺一陣飄蕩,直接拍在了杜愚的臉上。
杜愚:???
真的假的啊,我在心裡想想都不行麼。
這什麼裙子啊,還自帶“替天行道”的屬性?
“嗬嗬”楊青青一聲輕笑,一手拾著長裙一側,將飄揚的裙擺壓了下去。
杜愚看了一眼青師,而後默默挪動腳步,站在了上風位。
恰逢幾員將士押著寒三聖臣走來,杜愚這才發現,其中那名脫離隊伍的將士,竟是昆侖之境的總負責人——袁泰。
“首長。”杜愚開口打著招呼。
袁泰麵色凝重,開門見山:“寒三知曉的信息多一些,幽寒樹界的環境,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惡劣。”
杜愚點了點頭,雖然沒去過幽寒樹界,但他去過灰燼大陸。
窺一斑可知全豹。
毫無疑問的是,灰燼大陸正在演變成幽寒樹界。
袁泰繼續道:“我方還詢問出來了一些訊息,當時你們在阿薩都城劈砍寒樹時,無底大門後方,一直停著兩隻寒獸妖聖。”
杜愚眉頭緊皺:“它們怎麼沒殺出來?”
袁泰:“按照寒三所言,那兩隻寒獸妖聖都是他的奴仆。
它們存在的意義不是摧毀城市、摧毀人族兵團等等,而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杜愚咧了咧嘴:“嗬。”
本王還真是排滿拉滿呢。
袁泰:“後來,寒三被你的妖寵吸引去了注意力,而你們砍樹、封門的速度也遠超寒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