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呼吸微微一滯:!!!
“唏律律!”雪白駿馬垂下馬首,惡狠狠向前撞去。
“小心.啊!”
“呀!!”陣陣驚叫聲四起,有小部分遊客已經捂住了眼睛,不敢看接下來的殘忍畫麵。
也就在這一刻,左手拾著糖人的青年,忽然抬起右手,掌心處隱隱有電流閃爍。
人族的小小掌心,就這樣按在了偌大的雪白馬首上。
定!
詭異的是,這一頭衝勢極強、急馳狂奔的駿馬,竟然就這樣被定在了原地!
停得毫無征兆,甚至沒有半點緩衝!
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如此誇張的一幕,看得人們目瞪口呆!
人寵聯合技·牛角拒!
這是一項功能性極強的輔助技,重點不在輸出,而是專門用來擊退敵人的。
當然了,杜愚不會讓這匹高頭大馬砸向店麵,所以他聯合夔醜調整了妖技品質。
“呼!!!”
人手與馬首貼合處,一陣氣勁風浪亂湧、絲絲電流四溢。
“誒?”馬背上的黑衣青年一聲驚呼。
馬是停下來了,但他的慣性還在,頓時向前飛了出去。
“噠!噠噠!”驚塵雪蹄亂踏,眼眸極為傳神,驚恐的看著杜愚。
“噓”杜愚一手扶著雪白馬首,不斷安撫著受驚的馬兒。
“嚕!”驚塵打了個響鼻,使勁兒搖晃著馬首,撥開了杜愚的手掌。
然而杜愚已經上前一步,並順手拽下口罩、將糖人塞進了嘴裡。
如此有條不紊的動作,更是把人們都看傻眼了。
這青年.甚至還有工夫吃糖?
前一秒神乎其技,後一秒遊刃有餘。
這就是大夏禦妖者的風采嗎?
也不對呀,剛才也有一名禦妖者叫出了狼湖犬,被撞得可老慘了.等等!
這青年怎麼有點眼熟?
人們不斷觀瞧之際,杜愚已經用空閒出來的手,一把拽住了韁繩。
他另一手高高抬起,撫在驚塵的頸項上:“彆怕,我不會傷害你。”
隨著縷縷妖魄印入驚塵體內,杜愚感知到了一顆驚慌失措的心。
“噗通”一聲悶響!
後方遠處,黑衣青年重重落地,在石板路上翻滾了好幾圈。
他不敢耽誤片刻,連滾帶爬的衝上前來:“朋友,你也太猛了!
我鐘離浪謝你八輩祖.臥槽!你是怎麼做到的,真的假的啊?”
杜愚:“.”
“嚕!”玉虎鳴見到黑衣青年來了,頓時又躁動了起來。
“你彆過來。”杜愚嘴裡叼著糖人,急忙說道。
“啊!”鐘離浪腳下一停,視線卻是定格在了杜愚的側臉上,“你,你好像是那個.”
“唏律律!!”忽有一道駿馬嘶鳴聲炸響,由遠至近,風馳電掣。
整條街巷頓時又炸開了鍋,人們慌亂不已,紛紛向店內躲藏而去。
鐘離浪心中一驚,猛地抬頭望去。
隻見一名身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正騎乘著一隻玉虎鳴,高高懸停天際。
“啊”鐘離浪麵色一苦。
而隨著天際傳來的駿馬嘶鳴聲,杜愚眼前的玉虎鳴徹底停了下來。
杜愚能感知到,馬兒的內心依舊躁動不安,但它的身體卻很聽話,想必是受到了族內威壓?
杜愚抬眼望去,隻見一道曼妙的身影徐徐下墜。
女子身著一襲雪白的古風長裙,那俯視眾生、從天而降的姿態,像極了降臨塵世的仙女。
“這位妖友,我代表鐘離一族,感謝您的幫助。”女子落在杜愚身前,白玉般的容顏上寫滿了感激。
“白月姐”鐘離浪小心翼翼的問候道。
鐘離白月麵色一寒:“跪下!”
杜愚嚇了一跳!
好家夥
白裙女子的聲線也是清冷一派的,正常說話時,尚且與青師有些區彆。
一旦嚴厲起來,那聲讓杜愚的精神有些恍惚。
“噗通”一聲,黑衣青年跪倒在地,低垂著腦袋。
“舍弟給您添麻煩了。”鐘離白月說著,瞥了一眼跪在腳邊的弟弟,加重了語氣,“給鳳陽城添麻煩了。”
“姐”
鐘離白月聲音冰冷:“還敢頂嘴。”
“不是,姐,他是那個誰。”鐘離浪小聲說著,暗戳戳的指向杜愚。
鐘離白月瞪了弟弟一眼,這才再度看向杜愚。
忽略青年頭戴的白帽、嘴上的糖人,隻看那一雙眼睛的話.
鐘離白月麵色一怔,輕聲道:“杜愚先生?”
“你好。”杜愚三口兩口擼掉了竹簽上的美麗鳳凰,隨後又將口罩戴上了。
鐘離白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真是湊巧,前些日子族長剛剛提起過您。”
“族長?”
“是的,族長征戰歸來後就說起了您,讓我等鐘離後人向您看齊。”
“鐘離前輩?他在家嘛?”杜愚心中一喜,“我能去拜訪一下嗎?”
鐘離白月麵露歉色:“我不敢替族長答應,但我能幫您問問。”
“麻煩了。”杜愚當即點頭。
“請。”鐘離白月伸手示意著前方街巷。
“姐”
“把爛攤子收拾好,回去我再收拾你。”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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