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妖息急速彙聚,化作一頭龐然巨獸。
荒銀猞身體緊繃,迅速打量四周。
她本意是想要搜尋敵人,卻是不想,發現了專屬於自己的兵刃。
而且看獅骨鐮這狀態.聖兵?
“暴君。”杜愚湊到巨獸身旁,拍了拍貓腿,“恭喜你,你的妖兵實力恢複啦!”
這一下,荒銀猞真成“貓貓死神”了!
等她下次再上戰場,尾上卷著玉龍獅骨鐮,豈不是殺人如割草?
“喵。”荒銀猞忽然抬起銀爪,按在了杜愚的頭頂。
“誒?”杜愚正給愛寵道喜呢,隻感覺頭頂處一股巨力襲來。
妖帝大人捕捉一個小小的禦妖將,自然是手到擒來。
杜愚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銀色巨爪按在了地上。
好在身下的嘉榮草葉很柔軟,銀貓貓爪下的肉墊也很柔軟,且她還特意揮散了妖息戰袍。
但問題是
“你這昏君!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呢!”杜愚雙手努力撐著貓爪肉墊,大聲喊著。
荒銀猞按著獵物,前後搓了搓,確保杜愚被自己牢牢控製住後,這才仰頭望向玉龍獅骨鐮。
“喵。”荒銀猞探出長長銀尾,尾尖對著獅骨鐮勾了勾。
感受到了召喚,玉龍獅骨鐮立即飛竄下來。
“啪”的一聲脆響,修長銀尾緊緊卷住了骨柄。
“喵”荒銀猞一雙豎瞳中散發著奇異的光澤,目光幽幽的望著陰森骨鐮。
杜愚能感覺到,暴君大人內心的歡喜。
他捏了捏貓爪肉墊:“開心吧?”
“還可以。”沙沙的聲線印入杜愚腦海。
“切”杜愚撇了撇嘴,明明心裡喜歡得不行,嘴卻是硬的很呐?
“呲”銀爪忽然前後挪了挪,按著杜愚在草地上碾了碾。
雙方不僅有契約牽連,更有妖魄糾纏,感知自然是相互的。
“不硬不硬,你最軟了。”杜愚連忙告饒,“你這麼開心,快鬆開我吧?”
荒銀猞卻是不理會杜愚,而是自顧自的甩動著長尾。
“呼呼!”
玉龍獅骨鐮亮著鋒銳骨刃,於空中來回橫劃,攪起了一陣陣風浪。
“草!注意草!彆傷著嘉榮!”杜愚急忙叮囑道。
荒銀猞似是有些不耐煩,她低頭看向下方,稍稍分開爪趾,通過趾縫看著下方的小小人族。
杜愚心中暗道不妙:“乾什麼?”
“喵。”荒銀猞垂下獸顱,一條粉嫩巨舌探了下來。
杜愚:“謔”
咱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舔爪子,還是舔人。
“哼。”荒銀猞一聲冷哼,收拾好爪下惱人的小東西後,她再度仰起頭,揮了揮玉龍獅骨鐮。
“倒反天罡!”杜愚一臉難受,嘟嘟囔囔著,“簡直是倒反天罡唔。”
爪趾縫忽然閉合,將杜愚關了小黑屋。
荒銀猞仔細打量著主人為自己配的聖兵,眼中帶著淡淡的歡喜,輕聲道:“你慣的。”
杜愚人都麻了!
上古牛牛那麼大個至聖,都很聽勸!你個小小妖帝,簡直了
一旁的林詩唯有心想說什麼,但這就是杜愚培育妖寵的方式,她也不好插手。
放大萬物生靈的天性、任其野蠻生長,是杜愚的禦妖宗旨。
林詩唯也有理由認為,在同等硬件條件下,換成旁人來培養荒銀猞的話,暴君的成長勢頭不可能如此迅猛。
絕大多數禦妖者,都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妖寵給予自己的便利。
但卻很少有禦妖者,能夠容忍並接受妖寵的性格缺陷。
話說回來,荒銀猞隻是猖狂些、凶殘些,也不能說這是性格缺陷,隻能說是特點。
“好了好了。”杜愚悶悶的聲音自銀爪下傳出,他好說歹說,荒銀猞終於大發慈悲,挪開了貓爪。
準確的說,她是帶著心愛的玩具出去玩耍、耀武揚威去了。
“好家夥”杜愚躺在草墊上,咧了咧嘴,“這妖讓我禦的,這個卑微呀。”
“你還卑微啊?”林詩唯笑著上前,探手將杜愚拽了起來,“多少生靈在你麵前規規矩矩、畢恭畢敬的。”
“呃。”杜愚撓了撓頭,好像也是?
恃寵而驕的畢竟極少數。
杜愚揮散了妖息戰袍,重塑了一件,奈何依舊清除不掉一身的貓味兒。
這下必須得好好洗澡了,要不然某狐的小醋壇子又要打翻了。
“對了。”杜愚看向女孩,“獅骨鐮重返聖兵行列了,不需要留在嘉榮草下了。
等昏君玩夠了,你把玉龍獅骨鐮契約了吧。”
“幫你的荒銀猞帶著兵刃?”林詩唯麵帶笑意,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杜愚點了點頭:“是唄,在戰場上隨用隨取。”
“嗯,好。”林詩唯當然不會拒絕杜愚,人族體內的穴位多的是,聖兵又不占用穴位家園的名額。
其實杜愚想得更多,隻是他沒有說出來。
杜愚認為,在必要時候,林詩唯也能召喚獅骨鐮護體!
作為一柄聖品妖兵,獅骨鐮可以自主戰鬥,如此一來,小詩唯的安全也會有更大的保障。
再說了,自己都給付師兄配了一件聖兵了,還差自家女友了?
“走,咱們去雙生樹那邊修行去。”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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