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謂命運,具體是從何時轉變的?
大抵是他被杜愚賜名“劍州”的那一刻起吧。
話說回來,直到今天,付劍州還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真正含義與由來。
“嗯”付劍州稍作沉吟,也許該找個機會問問小師弟了。
“主人。”嘉榮草的滄桑聲音印入了三人腦海中。
付劍州自然知曉這株上古妖植不是在喚自己,他也就沒出聲。
“嗯?”
“怎麼啦?”林詩唯和李夢楠紛紛應著,拾住手邊的深紅草葉。
嘉榮草:“我帶你們去天門處等候。”
“好的。”李夢楠纖長玉指撚了撚草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光顧著聊天了。”
“沙沙”嘉榮草編織出一個平台,托著眾人向天空中行去。
與此同時,它也將神妖弓、枯之箭遞給了馬上的寒三聖臣,讓他幫主人攜帶。
嘉榮草知道杜愚等人要去哪裡,幾人走後,嘉榮草也會在天門處編織一個草葉球,等待著可能被傳送進來的敵人。
一眾人在高空中等候了片刻,隨著鐘影閃爍,杜愚回來了。
由於師妹們之前說過杜愚衣著之事,所以付劍州特意關注了一下。
作為男士,付劍州對衣裝打扮什麼的不太敏感,直至此刻觀瞧,他這才發現,杜愚身上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襯衫、淡藍色的牛仔褲。
風格簡約,很是乾淨清爽,再配上他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給人的感覺很陽光、很溫暖。
所以.李夢楠喜歡的是這種風格?
的確比杜愚之前“灰不溜秋”的模樣好看多了
“走。”杜愚並不知道師兄大人在想什麼,他見到眾人齊聚麵前,便又開啟了山海鐘。
“呼”
伴著鐘影閃爍,眾人當即出現在了灰霾的天空下,佇立在一片廢墟之中。
四方州·四方城。
“噠噠。”驚塵馬蹄輕踏,不斷轉身觀察周圍情況。
除了驚塵有些許響動之外,其餘人皆很安靜。
林詩唯麵色複雜,邁步向前走去。
她來到了天將軍和眾將士安息的地方,緩緩單膝跪地。
女孩伸出手掌,在亂石堆上輕輕拍了拍,心頭有千言萬語,最後也隻剩無言。
其實,林詩唯的心中一直都有一個幻想,認為小四方是由英魂們轉世、幻化而來的。
早在她攜七彩月牙魚離去之時,就曾在心中喃喃:我會照顧好你們的。
許是,許不是。
無論如何,現在的小四方生活得很好,終日裡無憂無慮,安穩快樂的成長著。
這算是對林詩唯心中的一絲慰藉。
後方的付劍州喚出了狼湖犬,小雨淅瀝瀝的落下,為這座四方城廢墟增添了一抹淒涼色彩。
李夢楠來到杜愚身旁,伸手環住了杜愚的手臂,有些心疼的望著黑衣女孩。
二人觀瞧片刻過後,杜愚手臂上浮現出一層妖魄,和女孩交流著什麼。
李夢楠輕輕點頭,邁步走到林詩唯身旁,俯身探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背脊。
隻是安慰的話語還沒說出口,林詩唯已經站了起來:“我們走吧。”
“詩唯.”
“沒事,我隻是祭奠一下。”林詩唯的笑容有些勉強。
如此一幕,看得李夢楠更加心疼了。
林詩唯作為鎏金銅印的擁有者,她所經曆和承受的一切,是其他人無法感同身受的。
令人更加難過的是,無論是此行灰燼大陸,還是未來的禦妖人生,眾人的麵前皆充滿了凶險與未知。
也就是說,各式各樣的悲慘故事,很可能會不斷上演。
眾人彆無他法,就隻能彼此依靠、彼此依靠,默默的熬過這段艱苦的歲月。
李夢楠拾住了林詩唯的手,用力握緊。
“沒事的。”林詩唯反倒安慰起了李夢楠。
“有情況。”付劍州忽然開口說道。
二人立即扭頭望去。
“怎麼?”杜愚隨手一招,寒三聖臣立即將弓箭甩了過來。
與此同時,杜愚也已經做好了喚醒夔醜至聖的準備。
對於灰燼之旅,杜愚當然是做了萬全準備的!
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夔醜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山界陰雲,此刻正在杜愚的腳底湧泉穴內酣睡呢。
嗯.牛牛離開時罵的有多狠,現在睡得就有多香
“2名寒族,都是騎兵,有電小星環繞。”付劍州接受著狼湖犬·青衣傳遞來的情報,開口轉述著。
兩個騎兵?
杜愚心中一動,雖然對方人數很少,但這可是幽寒部隊的標配!
付劍州轉頭看向杜愚:“我們躲一躲?還是把他們抓來問問情報?”
杜愚想了想,區區二位寒族在這灰燼大陸上闖蕩,出點問題也是很合理的吧?
他轉過頭,看向了心情不是很好的林詩唯,輕聲道:“殺殺人,泄泄火?”
林詩唯微微挑眉,一雙威嚴滿滿的美目望向杜愚。
還真是個合格的男友呢。
隻見女帝大人寬大的黑袍袖口一陣蠕動,一隻指虎落在了她的手心裡。
她邁步走上前去,黑蟒袍獵獵作響,氣勢凜然。
付劍州適時的指向南方:“那個方向。”
“嗯。”林詩唯隨口應著,並未轉頭看付劍州。
隻是她路過杜愚身旁時,忽然伸手握住了杜愚的臉蛋,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吻。
隨後,她便繼續向南方走去。
杜愚:“.”
他望著女孩高挑的背影,輕輕抿了抿嘴唇,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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