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道銀色的閃電,穿梭於城市的街頭巷尾。
荒銀猞放肆的飛奔著,尖銳嘶吼聲,回蕩在空寂的鬆古塔城中,顯得格外嘹亮。
“慢點,暴君。”杜愚雙手抱著她的腦袋,身體幾乎是在空中橫飛。
“這座城市屬於你了,是麼?”荒銀猞放緩腳步,踩在斑馬線上,於十字路口處左右張望著。
“那倒不是。”杜愚同樣環顧四周,“隻是人們都走了,我還住在這裡。”
街道上冷冷清清,連車輛都不見蹤影了。
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妖靈部隊將城中留置的各類財產,有序的送到了原鬆古塔市民的手中。
這也讓鬆古塔城更加空曠了。
“無主的,便是你的。”荒銀猞一爪踏在建築牆壁上,開啟了妖技·山土藏,銀色獸爪淺淺印入牆內。
“你這家夥。”杜愚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順勢抱住。
杜愚並不責怪她,畢竟暴君是野獸的思維。
自然界中,莫說是無主之物了,即便是有主又如何?
搶來便是了。
銀貓貓在建築外牆上行走著,一步步來到商廈頂端。
作為一名王者,她很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僅一眼,她便找到了終極目標,尋到了城中最高的建築。
那裡才是她將整座城市踩在腳下的地方。
同樣,杜愚也見到極遠處的帝景大廈上,佇立著一道纖細的身影。
這名女子看似三十中旬,有著一張極具西方色彩的麵孔。
那一頭金紅色的長卷發,白色的大v領女士襯衫,令她顯得格外奔放,甚至是有點狂野?
火燭銀花·廖莎。
她是冰原人士,來自大夏最北部省份,也是大夏七聖中唯一的一位混血兒。
同時,廖莎也是七聖中,唯一一位走魔法機械流派的禦妖者。
關於機械文明,杜愚有過粗淺的接觸。
早在雪瑙城考核的時候,杜愚就曾遇到幾位冰原省的參賽學員。
那些家夥們的妖寵,一個比一個有特色,黑色的蒸汽火車,布滿齒輪的機械大熊,還有萌萌的發條小蜜蜂.
對於大夏七聖,杜愚當然有過一定的了解。
所以,當這位特殊身份的禦妖者尋上門來時,杜愚才那般詫異。
這位前輩不在冰原待著,跑內陸來乾什麼?
杜愚思索間,荒銀猞已然奔向了帝景大廈。
廖莎自然注意到了來者,那一雙綠色的眼眸微微亮起。
紙鶴門徒·杜愚。
可算是把伱等來了!
“噠,噠,噠。”
女人踏著黑色的高跟鞋,停在圍欄一角。
廖莎低頭望去,隻見一隻銀色巨獸貼著帝景大廈的外牆,向上飛奔而來。
“喵!”荒銀猞一聲嘶吼,猛地縱身一躍,於女人的身前飛掠而過。
“呲”杜愚腳下霧氣噴射,雙手用力、將荒銀猞推向了天台。
他回首觀望,恰好對方也在回望。
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熱情而性感。
說真的,此刻的杜愚是有點懵的。
之前遠遠觀瞧時,他就已經意識到廖莎是何等的魅力驚人了。
現在近距離觀瞧.
好家夥
杜愚見過不少聖人了,七聖們或滄桑、或古樸,大都有古人之風。
而眼前的這位禦妖聖,著實是美豔、時尚得過了頭。
“久仰大名,小杜愚。”廖莎踏著高跟鞋,邁步前來,對著杜愚伸出了手掌。
杜愚是真沒見過如此熱情的聖人,他翻身下猞,握住了對方的手:“廖莎前輩,幸會,您好。”
“客氣了,小杜愚。”廖莎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上下打量著杜愚。
那火熱的眼神,看得杜愚心裡有點慌。
如此字正腔圓的大夏語,從她張紅唇中吐出來,也讓杜愚有點恍惚。
沒辦法,她的麵孔實在太西方了。
說是混血,但你很難在這張臉上尋到東方人種的影子。
“怎麼,對我的膚色不是很滿意?”廖莎笑問道。
“沒,沒有沒有。”杜愚趕忙搖頭。
堂堂七聖,那可是大夏官方與民間共同認證的,杜愚哪有資格質疑。
廖莎忽然抬起手,二指捏住杜愚的臉蛋,輕輕扯了扯。
杜愚:???
誒?怎麼還動手動腳的呢?
“嗯?”廖莎忽然麵龐探前,鼻尖距離杜愚的鼻尖隻有短短幾厘米。
杜愚麵色一僵,連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女人那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散發著幽幽的光澤。
美?
顏色的確很漂亮。
但是綠眼睛.呃,稍微有點瘮人。
廖莎認認真真的看著杜愚的眼睛,仔細觀瞧片刻,輕聲道:“好像還真是個小朋友呢。”
“嗯嗯。”杜愚稍稍向後仰身。
他之前見過的每一位聖人都是成熟穩重的,甚至是高冷淡漠的。
杜愚哪見過這麼性感奔放的主兒?
話說回來,你這性子是怎麼成聖的?
“嗬嗬”看著麵色不自然的杜愚,廖莎頓時笑出聲來。
“喵!”荒銀猞很不開心!
本君的主人,隻有我自己能調戲,你是哪冒出來的?
“呦,護食呢。”廖莎笑嗬嗬的看著荒銀猞,終於鬆開了杜愚的手。
荒銀猞身體下伏,做出了狩獵姿態:“嚕”
女人那雙眼睛看杜愚時,帶著一絲笑意,但剛剛看荒銀猞時,可是滿滿的威懾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