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臣足以控製帝級生靈,但想要控住廖莎和智械魔偶,還差些火候。
問題是,即便將臣控不住廖莎,但也能給她和魔偶造成極大的精神乾擾!
當流火狻猊出現的那一刻,杜愚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那邊。”廖莎隨手一指。
智械魔偶手持法杖,向下方一揮。
足足三道火焰龍卷風落下,精準吞噬了三個戰場上的三夥敵軍。
智械魔偶歉疚道:“麵對這些敵人,我有些吃力了。”
廖莎終於收回了視線,有些疑惑:“為何這樣說?”
智械魔偶的輸出依舊強勢、尤為精準,每一擊都能摧毀敵人,或是解救友軍。
智械魔偶:“我沒有改變戰局的能力,我還會被這群寒族入侵者乾擾。
剛剛,如果沒有杜愚先生的火獅庇護,我很可能已經.”
“不要否定自己,這次的敵人很強大,是我們從未遇到過的。”廖莎伸出手,輕撫著愛寵的齒輪眼睛。
在她那白皙手掌的對比下,鏽跡斑斑的齒輪更顯肮臟了。
廖莎安慰道:“而且這隻火獅是一位至聖,不要有心理落差,小魔偶,你我是聖級.”
“主人。”智械魔偶再度揮舞法杖,在城市各個街道上落下一道道火龍卷。
廖莎心中一緊,通過契約,她隱隱感受到了什麼。
智械魔偶:“我永遠都無法修煉至聖,對嗎?”
廖莎沉默著,不知該如何回應。
對妖寵說謊,尤其是對一位妖聖說謊,是極其不明智的舉動!
智械魔偶:“我已經站在機械文明的最巔峰了,再無精進的可能了,是嗎?”
廖莎望著下方城市,手指輕輕撥了撥銀花胸針:“我無法給你確切答桉,但是機械妖獸,的確沒有至聖先例。”
“卡察卡察”
銀色的機械花胸針,輕輕轉動著花盤,發出了零件觸碰的清脆聲響。
極遠處的一條街道上,又一朵巨大的銀色機械花綻放開來,銀色能量如水銀瀉地,鋪蓋在人寵的身上。
智械魔偶:“麵對一個小小的城市危機,我都這樣吃力.”
“不,小魔偶。”廖莎開口道,“這不是一座小城市,這也不是一次小危機。”
也許鬆古塔城隻有四線、五線,與那些大都市完全沒得比。
但這裡可是杜愚的家鄉!
杜愚是什麼人?
如果幽寒之樹寫下一份獵殺清單,杜愚必然是高居榜首的那一個!
甚至雙生神樹可能都得排第二?
在這種情況下,你還覺得此次危機很小麼?
“卡察”
智械魔偶的齒輪眼睛忽然轉動了一下:“無論如何,我失去了對戰局的掌控能力。
在這樣的戰場上,我不再是那個無所不能的妖聖了。
我無法守護好你,不能為你提供更多幫助。”
“小魔偶。”廖莎心中一軟,有心再想說些什麼,卻被智械魔偶的話語打斷了。
“如果我注定無法至聖,也許,我該接受改變。”
廖莎:“嗯?”
智械魔偶:“你已經試驗過了,我族被汙染之後,妖技會更加鋒銳。”
“卡察!卡察”
機械花胸針輕輕轉動著,那由銀色金屬片組成的花瓣,一張一合。
智械魔偶揮舞著法杖,落下道道火龍卷:“它也同意我的想法。”
交流之際,智械魔偶轉頭望向了天台上,那裡有一群寒族將臣的屍骨。
魔偶的腦海中,滿是剛剛遇襲的畫麵。
它站在足有160餘米高的帝景大廈上,卻沒能逼退殺來的寒族,到底還是被近了身。
如果這群寒族人士中,混著一位帝臣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現實情況是,即便是沒有帝臣存在,這群寒族的幽寒秘法、亡幽魂的索命之音,也讓魔偶與廖莎陷入險境。
若不是剛剛流火狻猊出現,攜浩蕩天音灑滿全城,恐怕.
廖莎眉頭輕蹙:“可你說過,那樣一來,你會失去自我。”
智械魔偶抬起生鏽的機械手,捂住了一隻齒輪眼睛,掌心貼著齒輪孔內的主人:
“我更害怕失去你。”
廖莎微微動容、心頭情緒翻湧:“小魔偶”
作為一名禦妖聖,她的情緒不該有這般劇烈的起伏,這可是禦妖大忌!
智械魔偶顯然明白這些,交流道:“就這樣決定了,此次危機解決後,你去求杜愚先生。”
語畢,智械魔偶不再聽主人的回應,擅自屏蔽了心念交流。
“呼!”它高高舉起法杖,對著空中飛掠的敵人射出一道巨大的風火束。
三十年前,你把我從廢棄的零件堆裡翻了出來。
你將我的殘破身體拚湊完全、為我嵌上了齒輪眼睛。
謝謝你,讓我看見。
謝謝你,讓我看見了你。
“吼!!”遮天狻猊由城南向城北飛去,沿途灑下了點點星火。
智械魔偶鬥篷飄揚、高高飛起。
它沐浴在點點星火中,不斷旋轉著身體,揮舞著鏽跡斑斑的法杖。
一道道火焰龍卷風於街頭巷尾出現,連接天地。
而智械魔偶的齒輪眼睛中,那美豔動人的女子,也恢複了平靜的模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