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活的三人,用空閒的穴位家園,接收了兩位戰友尚存的幾隻妖獸。
唯獨這一隻怒火猿不願契約。
它一直默默的縮在角落裡,遠遠望著慘死的主人。
“我先將屍骨收好,戰後,我們一起去祭奠他。”杜愚沉聲道。
怒火猿重重點頭,在杜愚的命令下,身體化作無儘妖息。
隻是在身體破碎之前,怒火猿又深深的望了一眼齊天。
金色火焰不僅焚儘了眼中熱淚,也遮掩了它眼中的情緒。
“呼”怒火猿融入了杜愚的身體,並在契約的指引下,來到了杜愚的背後·命門穴內。
怒火猿懸在穴位中央,環顧四周,隻見到了一片火紅。
熾熱,滾燙。
紅得像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境
“小猴子。”驀的,一道嬌小的身影浮現。
怒火猿抬首仰望,看著那一雙橘紅色的大眼睛,它的內心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這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這是,這
怒火猿驚駭萬分,傻傻的望著焚陽至聖。
小焚陽同樣在打量著怒火猿。
它身材高大,四肢修長,毛發旺盛而茂密,呈現出美麗的金紅色澤。
小焚陽飛到怒火猿肩頭,她伸出小手,拍了拍猿首:“彆再難過了,小猴子,我們幫你。”
怒火猿卻是身體僵硬,呆呆懸在穴位中。
它從未見過有哪隻妖獸,能自由穿梭於禦妖者的體內。
它更未近距離的與如此神秘的、強大的妖獸接觸過。
小焚陽喃喃道:“你也想為主人報仇,對麼?杜愚會幫你的,就像他幫助我這樣。”
說話間,小焚陽緩緩閉上雙眼,一隻小手撫過怒火猿的頭頂:“小猴子,變得更強大吧。
追隨杜愚,幫助他,也幫助自己。
完成未完成的一切,了結心頭夙願”
怒火猿猛地睜大了雙目。
同一時間,杜愚的身體一陣輕顫,背後一陣妖息翻湧。
突如其來的一幕,令屋內眾人麵色錯愕。
齊天與怒火猿畢生求而不得的一切,在杜愚這裡,卻是唾手可得嗎?
果然,人與人向來不平等。
無論在任何時代、任何地域內,皆分高低貴賤,三六九等。
幾人的想法對錯與否,權且不提,但一定是有偏差的。
因為高貴的不是杜愚,而是焚陽至聖!
焚陽金烏,
是這禦妖世間的火屬至尊!
“呼!”杜愚忽然手掌一翻,鐘影閃爍。
胡義華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傳送進入了山界。
和他一同離去的,還有關門弟子張天笑,以及兩具殘破的屍骨。
偌大的商廈一層內,隻剩下了杜愚和石華二人。
石華怔怔的看著杜愚,有些不知所措。
杜愚:“你們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戰鬥了,你們身心俱疲,連精神都已經恍忽了。
再戰,與赴死無疑。”
石華默默的垂下頭。
杜愚來到女人麵前,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和胡教授說,彆怪我。我會將你們放出來的,前提是你們休養好。”
除了胡義華老教授之外,沒有人敢對杜愚的決策有異議。
杜愚眼看著石華哀傷欲絕的麵龐,他想說“節哀”,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終,語塞的杜愚隻能用力握了握石華的肩膀,但卻感覺這樣的安慰很是無力。
“呼”鐘影再閃,石華消失無蹤。
隨著女人離去,杜愚前方的視野一片開闊。
隻見商廈門內蹲伏著一隻銀色巨獸,警惕的觀望建築外的街道。
而荒銀猞身旁,還佇立著一道高挑的身影。
李夢楠向前邁出一步,身體悄然破碎成風。
哪怕是短短的十餘米距離,對此時的她來說,都有些漫長。
當那一隻皮靴再踏出來時,她已經站在了杜愚的身前。
隨後,杜愚便被擁入了溫暖的懷抱中。
“你還好麼?”溫柔甜美的話語聲,撫慰著一顆傷感的心。
杜愚沉默半晌,低聲道:“會好的。”
他不知道該怎樣安慰戰友,但李夢楠卻知道如何安慰杜愚。
她緊緊環著杜愚,額頭貼著他的腦門。
四目相對,眉宇相抵。
她口中喃喃,聲音輕柔:“嗯,會好的,一切都會好的。”
杜愚懷抱著溫香軟玉,一手撫了撫女孩的背脊:“走吧,我們還有戰.”
話音未落,大地忽然震顫開來!
一場規模恐怖的大地震,突兀降臨阿薩都城。
“嘶”伴著大地劇烈顫抖,一道長長的獅吼聲響徹阿薩都城。
杜愚麵色一變:“流火?!”
阿薩都城上方,流火狻猊雙翼裹著腹下,阻攔著地底冒出的尖刺。
一根根泥刺陰毒至極,不僅來得突然,更是直刺流火要害處!
而流火狻猊的背後,又拚湊出來一雙火焰飛翼,正帶著它向空中竄逃:“敵襲!”
一根根巨大的泥刺瘋長著,雖是從地底深處刺出來的,但看這架勢,像是能刺破雲霄!
大量的泥刺貫穿了一座座樓宇,讓本就破碎的阿薩都城雪上加霜。
“唳”悲海至聖驟然穿梭!
她的身影於一道時空縫隙中閃身出現,鳥首頂著流火向斜上方疾馳。
流火又驚又怒:“至聖,不知有多少,可能是泥婆!
我的吼聲效果不佳,它們必然藏在地底極深的位置。
埋伏!杜愚,它們是有備而來!這恐怕是幽寒為我們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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