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嘉榮草愧疚道:“嘉榮說不上來,這感覺很奇妙。”
“常言道,鳥隨鸞鳳飛騰遠。”語畢,杜愚明顯卡了一下。
這話說的,怪害臊的
杜愚迅速收斂心神:“總而言之,你是我的妖植。
你一直忠心耿耿的侍奉我,為我殺戮敵人、掌管山界秩序,助我前行。
如我之前所言,我摧毀了一界之最高神明。不管我從幽寒那裡奪回了什麼,你理應能沾點光吧。”
嘉榮草:“嘉榮.好像看到了。”
杜愚急忙道:“看到什麼了?”
嘉榮草:“路。”
“路?”杜愚與楊青青麵麵相覷,隨即道,“路,門,是什麼都無所謂。隻要能突破你的極限,繼續向前就行。”
嘉榮草語氣篤定:“我看到了!”
“哈?”夔醜滿眼不可思議,還真行?
真!的!假!的!啊?
楊青青詢問道:“你是如何見到的?”
“堅定存世之道!”
嘉榮草繼續傳遞著心念,尤為嚴肅:“如主人剛剛所言:追隨山海之主,忠心侍奉。”
聞言,楊青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喜歡聽到這樣的話。
楊青青的禦妖之道,就是被杜愚硬生生改變的。
而眼前的嘉榮草,不說改變存世之道,起碼它是在杜愚契約山海鐘後,才逐漸認可、追隨新任山海之主的。
任何一位優秀的禦妖者,自然都是禦術有方,能讓麾下的妖寵與妖兵忠心耿耿、誓死守護。
但楊青青的要求更高。
她希望杜愚身傍的每一位生靈,包括無法契約的妖植、甚至是人族,都能這樣對待杜愚。
首先,杜愚值得。
而且他也不是一個索取者,恰恰相反,他對身旁的人或事物,付出得更多。
其次,杜愚真的很需要實力。
需要一切能夠緊緊團結在他身旁的力量,去幫助他麵對未知的前路。
雙生樹界所麵對的幽寒之樹,的確很強大。
但相比於灰燼大陸的幽寒之樹,二者之間的差距是客觀存在的。
灰燼·寒樹已經征服了一座世界,更不知成長到了何種地步。
而杜愚的目標,偏偏就是它
想到這裡,楊青青深深歎了口氣。
她知道,自己不該想這些的。畢竟,今天是眾人歸鄉的第二天,她才撤離戰場沒多久。
她同樣需要休息,需要舒緩那一直緊繃的心神。
“給我些時間,主人。”嘉榮草蒼老的聲音,印入了杜愚的腦海。
“好。”杜愚收回了手掌,“剛好,我再去摸摸沙棠樹。”
“摸樹?”身後突兀傳來了一道破鑼嗓子。
杜愚扭頭望去,隻見白發黑皮的彪形大漢,正瞪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杜愚。
夔醜迅速飄到杜愚身軀:“摸什麼樹啊,你先摸摸我吧!”
杜愚:“.”
“噗哈哈!”小焚陽飄落而下,騎在杜愚的脖子上,一雙小手抱著杜愚的腦袋,“我也要貼貼。”
杜愚無奈道:“我們是一起砍的樹,身上應該都沾了點啥
就算我沾的多,在砍完樹後,咱們還在戰場上共同廝殺了一個多月,要成功早就成了。”
“啊”夔醜滿臉可惜。
杜愚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妖植與妖獸的修煉之路是不同的。夔醜,你還是得從規則方麵入手。”
“這話倒是對。”夔醜口中喃喃,若有所思的飄了起來,望著廣袤的山之界。
杜愚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夔醜,他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道:“我們先走了,夔醜至聖。
你千萬彆欺負嘉榮草啊!”
白發大漢望著群山,不耐煩揮了揮手。
“呼”杜愚手掌一翻,鐘影閃爍開來。
夔醜這才低下頭,看向杜愚消失的地點,嘴裡嘟嘟囔囔:“好小子,的確有點東西。”
與此同時,海之界·海礁處。
楊青青驚訝的發現,身旁的徒兒反而有些愁容?
她關切道:“怎麼了?”
杜愚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龍船說得對,妖植的晉級無關乎規則,隻是純粹提升實力段位。”
楊青青稍加思索,便明白了杜愚為何這種表情。
的確,妖植與妖獸無法比較,差距很明顯。
楊青青沉默片刻,輕聲道:“這世界從來都不公平。”
杜愚:“青師,你說修煉的難度,是否也會決定最終的高度呢?”
楊青青並未回應,沒有妄下論斷。
但是在杜愚的心中,已經分出來三六九等了。
妖獸為最頂級,如皇土娘娘,也許可以修煉到至聖之上。
妖植次之,至聖恐怕已經封頂。
嚴格來說,妖植在聖級就已經封頂了,需要些天大的機遇,才能再見到向上的通路。
妖兵則是最次。
杜愚之所以有這樣的結論,是因為他與妖兵之間的互動是最頻繁的!
戰場上,杜愚時刻都在使用妖兵,且他的每一件妖兵,都參與了摧毀幽寒之樹的全過程,心誌已經高到離譜的地步了!
在這種情況下,妖兵沒有絲毫動靜。
所以,被後天創造出來的妖兵,真的就低妖植一等,低妖獸兩等麼?
靈器呢?
神夢楠倒是說過,靈器·太虛斧在我的命盤裡。
嗯.
最關鍵的問題來了!
人族的極限,又是在哪個檔次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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