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桀驁,也很久不像原來那般灑脫了。
“我成帝了,主人,你都看到了吧。”
“我完成了我們的夢想,我們的心願。”
“就在你死去的那一天。”
怒火猿埋下頭,口中唯有猿鳴,後方的人們聽不懂任何。
但那一聲聲哀傷的猿鳴,穿透了層層雨幕,落入人們的耳中,聽得人心碎不已。
“大夏贏了,主人,我們贏了。”
“幽寒被摧毀了,杜愚摧毀的,你也看到了吧。”
“我我沒幫上什麼忙,我隻是助他施展了幾次妖技。”
“其中,有我們討論過好多次的那個妖技,那個我們一直夢想著的妖技·怒火三妖。”
“我終於用出來了,主人。我的三麵身軀,伱都看到了吧。”
怒火猿一手抹過眼眶,毛茸茸的手背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它的頭顱越垂越低:
“我終於用出怒火三妖了,我終於成帝了,我”
“我想你了。”
杜愚的眼眶泛紅,靜靜的站在怒火猿身後。
怒火猿並未通過契約向他傳遞心念,所以,杜愚也聽不懂這淒切的猿鳴。
但雙方畢竟有契約相連,有些心緒,是藏不住的。
杜愚也受到了極大的情緒影響。
頭頂百會穴內,小焚陽一雙小手捂著雙眼,將一切聽得一清二楚。
她卻是一直沉默著,並未給杜愚翻譯。
“唔?”鬼幽螢托著三頭燭台,看著眼前傷心的焚陽小姐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林詩唯站在杜愚的身側,看著他的側臉。
她伸出手,手指輕輕抹過了杜愚的眼眶。
“杜愚。”身後突然傳來了張天笑的聲音。
“嗯?”杜愚直接取消了妖息戰袍,任由大雨淋濕身體,麵龐頓時變得濕漉漉的。
他轉過頭,看向的張天笑。
張天笑:“齊天師兄離去後,存活的妖寵與上古靈器被我們接收了。”
杜愚輕輕點頭。
張天笑抬起右手,手中出現了一支金色的棍棒:“這件上古靈器,你帶走吧。”
杜愚沉默片刻,道:“我的靈器契約名額已經滿了。”
張天笑開口道:“這是金焰棍自己的意願,它想像原來那樣,追隨齊天師兄和怒火猿。”
齊天走了,這世上就隻剩怒火猿了。
可是怒火猿是一隻妖寵,無法契約上古靈器。
張天笑繼續道:“這也是局裡探討過後的結果,金焰棍也是功臣,是我們的戰友。
我們還是希望能遵從器靈自身的意願。”
“收著吧。”林詩唯輕聲勸道,“可以放在雙生樹下。”
這樣一來,即便是不契約也沒關係。
畢竟,無論金焰棍需要妖息還是靈氣,雙生神樹都可以滿足它的需求。
“嗡”金焰棍輕輕一顫,悄然飛起,刺向了怒火猿。
怒火猿頭都沒回,它隻是尋著熟悉的震顫聲音、習慣性的一伸手,便抓住了金色長棍。
“呼!”
金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在大雨之中,蒸騰起了濃濃白霧。
見到這一幕,杜愚點了點頭。
張天笑明顯鬆了口氣。
眼前的人可是杜神將,是佇立在雙生樹界最頂端的人。
無論杜愚本人性格多麼和善,又與二隊是同事關係,但是張天笑麵對這樣存在時.
他依舊覺得杜愚很遙遠,遠不可及。
驀的,熊熊燃燒的金焰棍右側,出現了一隻金甲猿猴。
它和跪在地上的怒火猿,一左一右,同時抓著熊熊燃燒的長棍。
金甲猿:“猴子,你忘了帶上我。”
怒火猿:“我以為,你不想再戰了。”
金甲猿猴撇著嘴,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的確傷心了好一陣,再想報仇時,連敵人都沒了。”
“敵人,還有。”
金甲猿猴看向怒火猿:“還有嗎?”
怒火猿卻是看向了杜愚:“有,還有不知多少寒樹,不知多少寒獸與寒族。”
“嗬。”金甲猿猴咧了咧嘴,“那你更該帶上我了。”
怒火猿攥緊了金焰棍,緩緩轉頭,看向了墓碑上的照片。
“杜愚幫我們完成了夢想,現在,該我們幫他了。”
“主人,我會帶著你的那一份,繼續走下去的。”
“我會成為妖聖,會成為至聖,會幫助杜愚敲碎一棵棵寒樹,會永生永世的存在下去。”
怒火猿伸出手,按在了墓碑上,指尖抹過照片上的男子麵龐:
“隻要我活下去,你也會一直活下去吧。”
“主人,杜愚為我取了一個名字。”
怒火猿那一雙金色妖瞳閃爍著奇異的光澤,直視著照片上齊天的雙眼:
“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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