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詩唯在師徒二人的臉,則是見到了疲憊之色。
杜愚可是禦妖帝大成期,楊青青更是一位禦妖聖,二人竟然累成這樣,很難想象,過去的十多天,二人都經曆了什麼。
楊青青道:“你和詩唯一起去,行事謹慎些。”
“是!”杜愚沉聲應著,和林詩唯一起目送青師落向沙棠院。
直至仙師身影進入屋內,林詩唯這才看向杜愚。
“聽獅骨鐮說,暴君至聖了?”林詩唯有些心疼,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杜愚雖然疲憊,但臉的笑容很是得意:“我就說吧,成聖後就能至聖的。”
“嗬。”林詩唯笑了笑,伸手理了理杜愚淩亂的頭發,“暴君呢?”
就在剛剛,杜愚擺爛過、在猞口中放棄了拚湊妖息戰袍,以至於他渾身濕漉漉的。
不過在猞口逃生之後,杜愚就用火妖息蒸乾了身體。
話說回來,他的身體、衣物的確是乾了,但那一身的貓味兒,卻是怎麼也散不掉
難為小詩唯了,並沒有嫌棄自家男友。
“暴君正在山界內,研究至聖妖技。”杜愚閉了眼睛,聯係著火歲斧。
林詩唯眉頭微皺:“暴君和夔醜同處一界,能相安無事麼?”
杜愚沉默片刻,道:“一會兒我再叮囑一下它倆,咱們走。”
“呼”鐘影閃爍。
二人重返幽寒界,分彆收回了獅骨鐮與火歲斧。隨後,杜愚立即撕開了空間裂縫,帶著林詩唯返回了16樓家宅。
整個過程,不過短短十餘秒鐘。
“可算是回來了。”杜愚迅速收起空間裂縫,大大的鬆了口氣。
再回想過往十餘天,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而且還是煎熬的、驚悚的噩夢。
杜愚之前參加過兩界之戰,也見過真實戰場的模樣,但是荒猞至聖虐殺生靈的殘忍程度,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多虧大貓是在殺戮寒獸,杜愚才沒有什麼負罪感。
這要是換成尋常妖獸族群,杜愚怕是要自裁謝罪!
杜愚摘下肩斜挎的神妖弓,遞給黃金葉:“我去洗個澡,這味兒也太大了。”
林詩唯遲疑片刻,道:“我去幫你看看暴君,陪她修習妖技?”
過往十天,對林將軍來說也是煎熬。
她一直都想幫杜愚分擔些什麼,奈何她此次晉級的不是時候。
等林詩唯突破成功、通過獅骨鐮聯係外界時,荒銀猞早就已經進入了殺戮模式。
杜愚便沒讓林詩唯出來,她也一直在海界苦等,直至今日。
“可彆!”杜愚急忙搖頭,“你可彆去!荒銀猞和夔醜還沒打起來呢,你倆先打起來了。”
林詩唯笑著瞪了杜愚一眼:“去。”
杜愚笑了笑:“洗漱睡覺吧,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嗯,好。”
杜愚拖著疲憊的身軀,闖入了主臥浴室,用了足足小半瓶沐浴露,這才把一身的貓味兒洗去。
即便如此,杜愚還是打消了召喚狐小顏、拿她當火狐枕頭的打算。
嗯狗鼻子太靈,容易露餡。
話說回來,這群妖寵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沒良心!
杜愚都有些想它們了,妖寵們可倒好,在穴位家園裡呼呼大睡、儘享滋養,一個比一個活得舒坦。
一切如白玉京之前所說:
對於身處穴位家園內的妖寵而言,杜愚是時時刻刻陪伴著它們的。
唯有當妖寵們出來,才算是它們陪伴杜愚。
“嘩啦啦”花灑下,杜愚洗掉了滿頭的泡沫,順勢狠狠抹了把臉。
他一手關花灑,仰起頭,看向棚頂的黃金葉。
小葉子察覺到了杜愚的動作,卻是會錯了意,立即將一套乾淨衣物送了進來。
杜愚催動火妖息,蒸乾了滿身的水漬,伸手落在葉片:“對了,小葉子,我們要搬家了。”
“搬,搬家?”黃金葉如遭雷擊,話語都有些磕巴。
“怎麼,你也不舍得這裡?”杜愚接過衣衫。
黃金葉耐心的等待主人換好衣物,這才詢問道:“我們要搬去哪裡?”
杜愚拍了拍葉片:“我去哪,你跟我去哪就是了。”
聽聞此言,黃金葉很是乖巧,小聲道:“哦。”
杜愚指間撚了撚葉片,邁步走出了浴室。
溫暖的主臥內,淡淡的梨花香縈繞其中,沁人心脾。
大床,一道身影正側臥著、背對著杜愚的方向。
林詩唯當然聽到了浴室方向的聲響,下一刻,她便感覺腰間一緊,被某人的手臂環住、收入了懷中。
通過妖魄,她察覺到了杜愚心中滿滿的成就感!
想想也是,能親手培養出一尊至聖,這是何等的榮耀與榮幸?
林詩唯會心一笑,
還會有下一個的,下下個。
顏如玉、幽螢火、太歲神
她稍稍挪了挪位置,在杜愚的懷中,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緩緩合了雙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