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替身使者是會互相吸引的
出島設計事務所,阿笠博士按響了門鈴。
這間事務所明顯商住一體,並不是毛利偵探事務所那種坐落在鬨市裡的小樓,而是類似工藤家,是帶有院子的房子,和式的三層老屋。
以為是有生意上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包著頭巾,柔順的頭發從頭巾下鑽了出來,留著三五天沒有打理過的小胡子,堆著笑容給他們開門,看起來反而有些賊眉鼠眼。
見打頭的是一位胖乎乎的老人,然後是年輕的男子、一個金發黑皮的辣妹、女高中生、一男一女兩個小學生。
額外的多觀察了一眼女高中生,而對那個看著就很普通的辣妹一掃而過,男子問道:“歡迎來到出島設計事務所,請問你們是有委托嗎?”
阿笠博士有些歉意的說道:“不,我是有些私事要拜訪你們的社長,請問他今天在事務所嗎?”
“找社長啊。”沒有生意,對眼前這位隻是打工仔的男子來說也沒有影響,同樣樂嗬嗬的往裡麵一指:“在呢在呢——!社長,有客人來找你喲!”
“是誰啊?”
進了門,就能看見開放的會客室和旁邊設計師們的工作區域——四張並列放置的辦公桌還有上麵的電腦。
而其中一張桌子後,一個男人聽到聲音,將辦公椅轉了過來並發問,顯然就是這裡的社長了。
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先生,不僅年齡與阿笠博士相仿,體型同樣圓圓胖胖的還戴著眼鏡,發型也與阿笠博士剛好互補——阿笠博士頭頂上沒了頭發,隻留下腦後的一圈。而這位老先生則是發際線已經退縮到頭頂上,即將退無可退了。
回過頭來,見到走進來的並非是自己的熟人,他疑惑問道:“我是這裡的社長出島狀平,請問你們是?”
“我是阿笠,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發明家。他們是我親戚家的孩子,陪我一起走動。”阿笠博士先是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問道:“來找出島先生是想要打聽些事情——出島先生和一位叫做宮野厚司的科學家是老朋友吧?”
“沒錯,我和宮野厚司確實是童年時期的好友。”對於這個名字,出島狀平連回憶都不需要,就坦然的點點頭:“隻不過,我們也有近三十年沒有見麵了。”
“上次見麵,正是他將這棟繼承自父母的房子借給我的時候。”
阿笠博士對此有些意外:“這麼說來,這裡本來是宮野博士的?”
出島狀平點點頭,詳細說道:“當時,我對他提到了我打算開一個事務所,他就說,‘這棟房子反正也會空出來,不如就借給你用吧’,然後就這一借就是近三十年。”
“哦…”
金發辣妹狀態的馬丁,對自己身體裡的宮野明美投去一個擠眉弄眼的表情:這不收他三十年房租?
而且宮野明美確實看懂了他的表情,隻是含笑輕輕搖了搖頭。
灰原哀既不想親近屎味的咖喱,又不敢去碰咖喱味的屎,一直站在阿笠博士的身邊,聽到出島狀平的話,用一種奇妙的心情重新打量這棟房屋。
祖宅啊,爸爸長大的地方……如果我是一般的小孩,童年也會在這裡長大吧?到了上學的時候,為了上學方便租了附近學校的小公寓,隻能每個寒暑假才能回到這裡,炎炎夏日坐在後院的房簷下吹電扇,抬頭仰望著天空……類似這樣什麼的。
但這樣的人生終究是不屬於自己,在過去的某一刻就注定踏上了另一條軌道。
“那麼在那之後,宮野博士他又住在哪裡呢?”柯南有所猜測,同時開口問道。
“額……這個嘛。”不知是在回憶,還是感到為難,出島狀平頓了一會才回答柯南的問題:“他說有個讚助者認同他的理論,之後要搬到對方提供的大型研究設施去,至於位置……並沒有提過。”
柯南回頭,看向頂著馬丁外表的宮野明美,用目光發出質詢:是那個組織吧?
宮野明美雖然之前來過一次藏東西,但也沒有怎麼閒聊,更沒有提起這些往事,所以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
但對照著自己的記憶,宮野明美輕輕搖搖頭。記事以前的經曆姑且不論,在自己剛記事的時候,家裡的氣氛和在組織裡的氣氛完全不同,應該是生活在一個有些偏僻的鄉下地方開診所。
至於進入組織,開始被漆黑籠罩的一生,是在十九年前,誌保出生前不久的事情。
而且在進入組織前,父母帶著自己來過這裡一次才對,否則前段時間決定藏東西的時候,也不會想起這裡來。
阿笠博士繼續問道:“之後就沒有聯絡過了?”
出島狀平點點頭:“除了寄給我一張明信片,告訴我他已經結婚了以外,什麼都沒說過了。”
“不是啊,那個人以前來過這裡的。”一直站在一旁,算是在看熱鬨的頭巾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出島狀平懵逼:“啊?”
“社長你隻要設計思路受阻,就會出門散步尋找靈感,就算持續三四天不來事務所也很常見吧?”頭巾男說道:“那個人和他的家人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時間。”
看到阿笠博士一行人激動好奇的目光,頭巾男乾脆詳細講起來:“應該是在二十年前吧,那位宮野博士帶著漂亮的外國太太和可愛的女兒一起來了這裡,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和社長說,為了等你回來,還在這裡住了一天後離開的。”
那個時候可沒有移動電話,出島狀平一出門散心或者說旅遊,那就處於失聯狀態了,根本聯係不到他。
“財津!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啊!”出島狀平很激動。
頭巾男還很詫異:“我沒和你說過嗎?”
“沒有啊!”出島狀平瞪著眼睛答道。
頭巾男居然還爽朗的笑了笑:“那可能是我忘了吧。”
然後他撓了撓胡子拉碴的下巴,又回憶了一點:“我記得,妻子的名字叫做艾瑞娜?女兒叫明美?”
其實是艾蓮娜。但冷不丁的回憶起二十年前一個一聽而過的外國名字,他要是能記的一字不漏反而很神奇。
不過呢,在當時宮野厚司畢竟是讓社長白嫖了十年房租的神秘房東,又難免擔心宮野厚司要說的重要事情是收回房屋這等對事務所的發展產生嚴重影響的決策,所以員工們對宮野厚司到來那一天的印象還是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