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氣窗對著懸崖,懸崖下麵就是那片大湖,爬出去的柯南直接掉進了湖裡,並且這個時候解藥生效,柯南在湖裡變回了工藤新一。於是柯南的衣服還有手表、眼鏡、手機等裝備全都沉進了水裡。
也就是說,‘工藤新一光著屁股泡在水裡’這件事不僅是屋田誠人的扮演,其實也確實發生了。
隻不過真正的工藤新一沒等村民去撈他,自己就遊上了岸,然後抹不開臉光著身體進村,貿然變身又怕導致全村人自相殘殺,於是再次返回樹林裡,回到小木屋中。
這次通過翻窗戶直接進入木屋的臥室,在臥室裡他找到了一套扮演死羅神的衣服,且僅有這唯一的一套衣服可以穿。
有了衣服穿,他才急匆匆的下山想要去找馬丁、小蘭等人彙合,卻遠遠看見了眾人身邊出現的‘失憶工藤新一’,這才明白了屋田誠人的真正計劃。
“那新一也可以那個時候站出來,直接揭穿那個人的計劃嘛?”毛利蘭還是不解。
馬丁也是很不滿意:“對啊,衣服都彆換,直接光著屁股站出來,我們來玩一波真假工藤新一的問答遊戲。”
“先不說你準備在問答遊戲上問什麼問題……”工藤新一神色複雜:“我聽說你們那的人很喜歡將真假美猴王的結局解讀為死掉的才是孫悟空吧?”
“沒辦法。”馬丁陰森森的笑了笑:“誰叫六耳更聽話呢,在那以後再也沒用唐僧念過緊箍咒。”
“我真正沒有站出來的理由,是這個。”工藤新一走到臥室的桌邊,拿起了桌上的一個空紙盒……那是用來裝子彈的。
盒子的主人自然是屋田誠人,而既然有子彈,就意味著屋田誠人手裡肯定有一把槍。
隨著工藤新一的動作,毛利蘭觀察起這間房間,然後發現了驚人的事情,木屋的牆壁上滿是舊報紙,而且報紙的內容是特定的。
“這些報紙,全都是關於新一的報道。”
隻見工藤新一每次破獲案件然後登報的報道被貼的滿牆都是,看起來就好像電影裡的線索板一樣。報紙上大多會附有一張工藤新一的照片,上麵的工藤新一從一開始的靦腆到後來的臭屁耍帥應有儘有,總之滿牆都是工藤新一的臉。
“自己說起來有點不好意思。”工藤新一撓了撓後腦勺:“這間木屋的主人屋田誠人,也就是寄信給服部的人,應該算是我的崇拜者。”
屋田誠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呢?他幼時母親亡故,兩年前父親意外去世後,由時任村長的日原一家收養作為義子,與日原一家的感情非常深厚。
然而好景不長,大約在一年前,發生了一起案件,也就是工藤新一來到東奧穂村所破的那起案件,日原村長夫妻二人雙雙死亡,屋田誠人再度變成了孤兒。
十分崇拜工藤新一的屋田誠人當時得知了警方請工藤新一作為顧問偵破案件時,還很高興,負責了迎接與接待工藤新一,對他十分的熱情。
至於這棟木屋,則原屬於屋田誠人的親生父親,同時也是‘初代死羅神’。和毛利小五郎在旅館裡猜測的一樣,所謂的死羅神就是為了阻止村裡的小孩子胡亂跑進山裡而編造的傳說,如果有小孩子進山,屋田誠人的父親和後來接替了這項工作的屋田誠人就會裝扮成死羅神的樣子,去嚇唬小朋友把他們驅趕出山林。
當年的屋田誠人不僅在木屋裡麵貼滿了工藤新一的報紙,他還將工藤新一初次接受采訪時的照片做了一張三米高的巨幅海報,貼在了自己的房間牆壁上,當初工藤新一看到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可那個把你關起來然後用你的樣子光著屁股到處跑的人,不出意外就是他了吧?”馬丁揭短:“就算是粉絲,現在也是脫坑回踩的小黑粉了。”
工藤新一捂臉。
毛利蘭也是想了起來:“對了,新一你到底在這裡做了什麼,不止是那個人,整個村子的人們都很討厭你啊。”
馬丁:“以我多年來四處闖禍的經驗來看,這種程度的仇恨值,要麼偷了全村人的老婆,要麼動了全村人的祖墳,哦——你是不是把他們的老婆約到祖墳去了?”
毛利蘭十分擔憂:“新一你該不會真的做了錯誤的推理吧?”
“嘛……”工藤新一的表情也很困擾:“說實話,村民們討厭我也在我的意料之中,但唯獨屋田……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恨我。”
“不管怎麼說,新一不能貿然出現在那個人麵前。”毛利蘭有些苦惱:“要不我和馬丁君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的回去,然後悄悄和爸爸、服部、和葉解釋情況,接著報警?”
“不對,小蘭,我擔心的並不是他會對我開槍。”工藤新一搖搖頭。
如果擊斃工藤新一就能達成對方的目的的話,對方也不需要整容之類的手段了,把工藤新一騙到木屋的時候大可以直接開槍。
而現在屋田誠人整容成了他的模樣,搶走了他的身份,現在拿著一把手槍想要做些什麼……這是要自我毀滅,連同工藤新一的身份與社會地位一起毀滅,也就是同歸於儘。
工藤新一伸出手,指向書桌上一排用匕首刻出的小字:不成功,便成仁。
“那把手槍恐怕是屋田給他自己準備的。”工藤新一苦惱:“一旦計劃出現波折,比如發現我已經脫困了,恐怕屋田他會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槍自殺。”
“不對啊,那小子光著屁股被撈上來的,就算有槍他還能藏屁股裡不成?”馬丁提出反對意見:“我攆著他跑的時候他跑到可順暢了,不像是屁股裡藏了東西的樣子。”
“可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屋田的話,這座村莊可是他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將手槍藏在某個秘密的地方,然後在穿上衣服、取得你們的信任後悄悄拿出來,這對他來說不會很難。”工藤新一搖搖頭說道。
“所以你到底乾什麼了給人家整的這麼絕望?要是實在記不得怎麼得罪小粉絲了,那就先說說全村人為什麼這麼恨你?”
“村民們討厭是因為一年前那個案子,我最後公布出去的推理是……”
……
“村長得了癌症灰心喪氣,強迫妻子一起自殺?”毛利小五郎瞪著個眼睛,一臉懵逼的神情就和平時目暮警部等人聽他沒睡著的時候做出的胡鬨推理一樣:“妻子拒絕自殺,丈夫就殺害妻子後跳樓自殺?”
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一起回頭,十分不解的看著站在牆角的工藤新一:“在現場沒找到凶器、村長家中有大量財物不翼而飛的情況下,這怎麼看都是強盜殺人後逃竄作案,你的推理是自殺?”
“我……”‘工藤新一’的嘴唇怯懦的蠕動了片刻,然後咬著嘴唇搖搖頭:“抱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同時,‘工藤新一’的心裡也在大聲咆哮:你們也覺得離譜對吧!這件事隻要智商正常的人都會覺得離譜的對吧?唯獨工藤新一那個大騙子,居然給出了一個這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