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很明顯了。
即使是白夜在華夏的時候,都有所耳聞,南韓的軍營讓南韓幾千萬男人聞之喪膽,幾乎所有人為了不進軍營都在想方設法地逃離服役。
起碼張滿月還能幫忙照看一下他們的母親。
金秀鴻眼睛還是血紅的,他看著江林低吼道:“為什麼要救他?他隻是一個該死的人渣而已!你們神明也都是這樣是非不分的嗎?”
白夜唏噓道。
“誰跟你一樣啊,家裡有花不完的錢!”張滿月瞥了白夜一眼,不滿道:“我要是有那麼多的錢,我也可以假大方!”
白夜伸手在張滿月額頭上彈了一下。
“偶媽!我是秀鴻啊!”金秀鴻在夢裡,見到了他的母親:“看看這身打扮,我是大法官了,開心嗎?我很帥吧?法袍很襯我吧?偶媽,以後不能再見麵了,我…變成大法官,上天國了。要在天國審判壞人,你不要再來軍營找我了。好嗎?偶媽!”
金自鴻和陰間使者解怨脈和李德春說了,自己小時候,家裡太窮了,飯都吃不飽,而且啞巴媽媽還有重病,日子過得太苦了,毫無希望,金自鴻打算殺掉母親之後,再和弟弟喝安眠藥,但是,他遲遲下不了手又被弟弟發現,兩兄弟大打出手,愧疚的金自鴻離家十五年,日夜辛苦工作賺錢寄回家,自己卻沒臉回家。
“好吧好吧,我來出手,幫你一把。”
然而真香定律,即使是鬼神也逃不出。
但李富真即使覺得不太對勁,也還是本能的站在女性的角度說道:“你們美利堅不是早就都這樣了嗎?我可是早就聽說過了,美利堅很多中產階級就是因為離婚,而破產成為流浪漢的,人家印度隻是跟上了你們美利堅的做事方式而已。”
“首先,我不是神明,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陰間使者。”江林無奈的說道:“其次,我不是救他,而是在救你!你要是殺了人,就沒有回頭路了,必然會成為被陰司打得魂飛魄散的厲鬼!為了這樣一個人渣,讓你這樣的人,魂飛魄散,你覺得真的值得嗎?再者說,你要是殺了你,你哥哥金自鴻那邊也要承擔你的因果報應。最後,我也是為了救我自己,是我為了你哥哥金自鴻的業績,對你網開一麵,這期間你闖下的一切禍事,都有我的一份,真要你把這人殺了,把那軍營毀了,那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剛剛的金秀鴻,怨氣暴走,他和張滿月聯手,都沒有把握能夠搞定,頂多隻能自保。
“金秀鴻,我還是給你看看,你哥哥那邊的情況,你再做判斷,要不要報仇吧。”江林一揮手,一麵水幕出現,映照出金自鴻在地獄的見聞。
“看到點好笑的東西。”白夜將手機給李富真分享,說道:“就是剛剛啊,印度最高法出台了一個草案,主要內容呢,大概就是——男人給了彩禮,女人可以臨時悔婚,彩禮可以不退;男人以後就沒有婚前財產了,結婚前買的房子,也得要給女人分一半;男女離婚後,不管孩子是不是親生的,男人必須支付給女人高額贍養費,直到女人再次結婚為止;你想抗法,不結婚也沒有用,法律承認事實婚姻,同居了,就必須遵循以上法律。”
眾生皆苦啊。
白夜的身影,驀然出現在高空中沙暴巨人的頭頂之上,他站立在那裡,宛如一位淩空而立的戰神,氣勢磅礴,令人敬畏。
“其實封建主義的印度彩禮,就是資本主義的美利堅式贍養費,二者從性質上來說是一樣的,都是對女性的生育補貼,可是現在……嘿嘿,大印度帝國覺醒了,封建主義的固定傷害和資本主義的百分比傷害,隻能二取其一?nonono!印度式彩禮、歐式家務補償、美利堅式贍養費可以輪番來蹂躪你,印度男人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甜了啊,好日子,還在後頭哩!”
“不不不,這是你過度解讀了。”白夜說道:“印度的最高法說了,這是為了依法保護婦女、未成年人、老年人、殘疾人的合法權益,明白了吧?這個不會保護男人的權益!它們就沒有把印度男人當做人來看的!”
“不過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我也想去湊湊熱鬨啊!”
……
因為環境問題,也沒有太大的施展空間,於是白夜就抱著李富真,放在了腰上,給任佑宰來了一曲墳頭蹦迪。
張滿月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她這個已經活了1300歲的老太婆,此刻卻像個小女孩般,朝著白夜撒嬌道:“我就知道,白夜歐巴,你對我最好了!”
“啊這……”
“該用多大的力道呢?”
張滿月笑嘻嘻地湊近白夜,一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崇拜與愛意,她嘴角上揚,露出甜美的笑容,聲音中滿是柔情蜜意:“白夜歐巴,你好厲害,人家愛死你了!”
因為要是力道用大了,可能會給地球梳個中分的。
金秀鴻也很聰明的轉頭看向張滿月。
“轟!”一聲巨響,拳頭與沙暴巨人的頭頂相撞,爆發出驚人的能量波動。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猛男?
“啊西八!”張滿月使勁的撓了撓頭,煩惱:“金秀鴻現在那個樣子,我上去和他打,肯定要吃虧的!不打的話,他殺了人、見了血,沒有挽回的可能,那我的小錢錢……”
白夜送李富真回家。
在這片青山綠水之間,孤墳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物我混同。
下一秒。
將李富真送回家,白夜也就離開了,畢竟他帶著李富真墳頭蹦迪了很久,想來她也累了,經受不住自己更多的折騰。
“嗚嗚——!!!”
兩個小時之後。
謊言地獄,金自鴻冒充已經死去的同事給同事的女兒寫信,卻給了小女孩希望,無罪。
還沒有靠近軍營,張滿月就停下了靠近的腳步,一雙明亮的眼睛驚訝地看著不遠處,一股強大的氣流肆虐,形成了一道席卷而出的龍卷風。
“媽呀,這裡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金秀鴻也醒了過來,他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坐了起來,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江林、樸上尉,以及張滿月和白夜。
啞巴母親認真的點頭。
好死不死,江林選擇的逃跑方向,就是白夜和張滿月他們這邊。
張滿月小聲的跟白夜解釋了一下,麻姑神仿照了華夏十殿閻羅和十八層地獄,在南韓這邊弄了個七層小地獄,照見南韓鬼魂的一生。
“還有……”金秀鴻紅了眼眶:“我們以前,沒飯吃,營養不良,你又昏迷不醒,記得嗎?我們真的很辛苦吧?所以,哥哥……金自鴻那個臭小子,打算殺了我們兩個,聽說偶媽已經知道了?對吧?那個白癡,對偶媽愧疚,不敢回家,隻顧拚命工作,寄錢回來,那個白癡……就這樣過了一輩子。為了偶媽和我……”
大理石地麵光滑如鏡,華麗的吊燈、精致的壁畫以及典雅的家具,散發出令人墮落的紙醉金迷的氣息。
“有點意思。”
看金秀鴻那怨氣滔天的模樣,江林這個陰間使者一時都不敢硬剛,隻能選擇躲避,而張滿月的話,實力和江林也就半斤八兩,怎麼可能扛得住?
——她當了1300年的德魯納酒店的社長,江林當了1000年的陰間使者,算是有過幾麵之緣的。
“張滿月xi!”江林看到了張滿月,立刻大喜:“有厲鬼作祟,還請幫忙鎮壓,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來日必有回報!”
而在張滿月眼中,還看到了龍卷風的中心深處,一個帶著滔天怨氣的沙塵巨人,伸出手,朝著軍營某處,伸手按了下去。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金秀鴻看到這幅場景就暴走了,你欺負我不要緊,你居然還敢欺負我母親?江林的控魂法器被輕易掙脫,而且江林這個陰間使者都被怨氣滔天的金秀鴻像大人打小孩似的,打飛出去,接著金秀鴻的怨氣爆發,實質化,形成了這大龍卷,要帶走樸上尉,以及他的幫凶。
其實金家兄弟,都是善良的過分的人,一個當消防員,為了救小女孩而死,一個看“誤殺”自己的新兵自殺,竟然也能原諒“活埋”自己的人。
白夜一笑。
金自鴻在即將被判處駁逆天倫的弑母人倫重罪。
這一拳,勢如破竹,迅猛無比,直接朝著沙暴巨人的頭頂砸去。
所有亡者在死後的49天內都要經過七次審判——分彆在殺人獄、懶惰獄、欺騙獄、不義獄、背叛獄、暴力獄、天倫獄中進行,隻有通過了七次審判宣告無罪的亡者,才有獲得新生的機會。
她掛了電話,連忙對白夜說道:“我這裡有點事,就暫時不陪你玩了,你自便吧!”
沙暴巨人看著被江林救走的樸上尉,更加暴怒,我被殺的時候,沒人來救我,現在我要殺一個霸淩新兵、欺負老人的垃圾,你們就來救他?
德魯納酒店已經重新修好了,而且比之前更顯奢華。
事實上,事情也不能這麼算,沒有張滿月幫忙的話,光憑金秀鴻他們母親的力量,能夠向南韓政府索賠嗎?
孤寡一人,說不定就死在那個角落裡了。
陰間使者解怨脈為他辯護,當時是同事因為被磚塊卡住,主動要求金自鴻先救彆人離開。
李富真:“我還是覺得事情不至於這樣,司法實踐當中,一定是不一樣的。”
李富真都給乾沉默了。
“你說得倒是容易!”張滿月沒好氣的瞪了白夜一眼,磨了磨牙,說道:“彆讓我抓到那個惡鬼,不然……哼哼!我要他把我賠的錢,雙倍的給我吐出來!”
白夜嘿嘿一笑。
回到德魯納酒店,她就讓金宣非、崔瑞熙、池賢宇三名店員,把酒店裡麵的死鬼律師全都叫出來,在她的酒店裡吃喝玩樂這麼久,也該做事了。
他大概已經聽到了,毀了張滿月小半個德魯納酒店的金秀鴻,已經被陰間使者抓到了。
……
“做人?在這裡?不太好吧?”白夜羞澀的說道:“但是你知道,我不可能拒絕富真你的要求,既然富真你都這麼要求了……那麼來吧。”
“不不不,你又誤會了!”白夜說道:“印度討厭美利堅,成為美利堅,現在已經是超越美利堅了!就比如說贍養費這一條,美利堅法律是有嚴格的標準的,比如結婚至少10年、20年,且女方必須勞動狀況受損的情況下,才會支付,所以注定了隻有小部分玩家可以卡bug,而印度這個贍養費,是沒有這些標準的,全靠自由裁量權,那麼你猜猜,這個自由裁量權是偏向於男人,還是女人?印度可是能夠全民狂歡哦。”
“那個白癡!”金秀鴻眼眶瞬間濕潤,雙肩顫抖,他乞求的看著江林:“我知道我該做什麼了,拜托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再跟我母親見一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金自鴻那個傻瓜下地獄啊!”
“是你說要在這裡做人的!”
白夜輕輕一笑。
她說著,還故意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可愛的樣子。
“有沒有應到的未到?”
站在一旁的白夜想了想,舉手道:“我沒聞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