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紀繁繁說什麼,衝過去抱起池年年就寒著臉衝助理喊,“叫醫生!”
醫生來的很快,重新處理傷口的速度也很快。
見池年年沒醒,又怕有內傷,推去拍了個CT,見沒事後又推了回來。
顧子硯跟著跑去CT室,又跟回來。
醫生對著電腦看了看片子,說了句,“沒什麼大問題。家屬要照顧病人傷情,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
顧子硯寒著臉點頭,從池年年出事他的臉色就沒好看過。
有些擔心的問醫生,“他怎麼一直昏迷不醒,頭要不要拍片。”
醫生說,“觀察一會吧, 他應該是失血多了氣血不足,身體很虛,對疼痛不耐受。”
顧子硯回去病房的時候,紀繁繁站在病房外麵,現在池年年的病房根本就不讓他進去。
他已經成為了一號危險人物。
見顧子硯來,紀繁繁紅著眼睛湊上去巴巴喊了一聲,“顧哥。”
他就要撩衣服給顧子硯看他後背的鋼棍傷淤青,證明他才是受害者。
可惜顧子硯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他。
推開病房門就進去了。
他要跟上去,門差點撞到他的臉。
紀繁繁狠狠握拳,又因為掌心的傷疼的鬆開,他狠狠咬牙,氣的快把牙齒磨的吱吱響。
該死的小聾子,早晚有一天他要他好看!
顧子硯坐在池年年病床前,握著池年年的手。
跟助理冷聲吩咐,“讓他進來!”
這是要算賬了。
病房門被趙助理打開,看著門外的人,趙助理點頭,隨後說,“請進吧。”
紀繁繁看著裡麵顧子硯的背影,他還真有些怕。
隨後他罵自己沒出息,他有什麼怕的!
彆說不是他做的,就算是他做的又怎麼樣!
他怕什麼,可笑。
紀繁繁挺了挺脊背,還仰著頭就進來了,雄赳赳氣昂昂。
池年年慢慢睜開眼睛,一雙受傷疼痛的杏眸看向顧子硯。
看的顧子硯心都疼沒了半顆。
池年年和顧子硯對視,又看向顧子硯身後走進來的人。
紀繁繁眼神陰狠的瞪著他,像是要吃人。
池年年害怕的顫了兩下眼皮,輕聲說,“我沒事,我不疼,是我自己礙眼了。”
紀繁繁聽著這熟悉的話術,他差點沒氣出一口血。
死聾子竟然有這麼高的段位,竟然還懂得以退為進,他媽,的。
顧子硯冷著臉,在池年年掌心寫,“怎麼回事。”
池年年一副被欺負狠了,害怕極了的摸樣,顫了顫眼皮,嗓音帶著疼痛的沙啞,“沒事。”
顧子硯轉頭就厲聲訓斥,“紀繁繁!”
紀繁繁說著不怕不怕,還是被這一聲嚇得一抖。
隨後他說,“我不知道,我沒動他,是他自己發瘋,砸了東西又扯壞了傷口。我也是受害者,我後背都被他打腫了,就拿這個輸液架。”
紀繁繁的腳在地上踢了踢。
池年年雖然聽不見,但他會觀察,知道這個時候紀繁繁踢輸液架肯定是告他狀了。
果然,下一秒池年年就看見紀繁繁朝前一步走,直接把上衣脫下來,把後背露給顧子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