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影響的,沒關係的。
聽不見有時候是一件好事,不是嗎?
顧子硯不覺得殘忍的想。
池年年問,“是醫生說,我的耳聾治不好了嗎?”
顧子硯眼神無波無瀾,神色卻很溫柔的摸了摸池年年的發頂,好似安撫後,才點頭。
池年年本來也沒有抱什麼希望,不過顧子硯都這樣說了,他還是勉強難過一下吧。
池年年皺眉,一副很難過的樣子,隨後伸手抱住顧子硯。
很久後,才懂事的說,“知道了。沒事,我已經習慣了。聽不見也挺好的,不管是想聽的還是不想聽的,我都聽不到。”
故意說給顧子硯聽,反正那男人有好多不想讓他聽到的事情。
顧子硯聽池年年這樣說,明明是如他所願,他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反而比剛才更多了幾分心疼。
他溫柔的注視著池年年,隨後又摸了摸小聾子的頭發,湊過去吻了吻他的眉心。
池年年閉上眼睛,額頭被吻的地方觸感溫熱,在微涼的皮膚上像是燙了一下。
池年年在顧子硯離開的時候,仰起頭追尋著這個吻,跟他糾纏。
親的呼吸都亂了,彼此抵著額頭緩了一會,池年年才盯著還未睜眼的顧子硯看,視線帶著壓不住的占有欲。
是他從未表露過的,可在這一刻,他很想在顧子硯身上,打上自己的標簽和印記,宣誓主權。
池年年覺得牙齒有些發癢,他好想咬在顧子硯的脖頸肩膀,甚至全身。
最後他又閉上眼睛,讓自己清醒一些。
等再次睜開眼睛,池年年恢複了乖順的口吻,“花我很喜歡,謝謝你安慰我。”
頓了頓,池年年還是沒忍住試探的說,“老公,你真好,我愛你。”
說完那句我愛你,池年年明顯感覺顧子硯渾身一僵。
心裡不由得泛酸,怎麼是他逾越了,果然是他不可以說嗎?他不配那三個字嗎?
池年年盯著顧子硯,眼中竟然有了一些賭氣,隻要顧子硯說不喜歡,他以後再也不喊他老公了。
可池年年隻看到顧子硯睜眼,跟他說了一句,“我也愛你。”
那一瞬間池年年隻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感覺,隻剩下胸腔裡那顆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砰砰。
砰砰砰砰。
劇烈又勢不可擋的動心。
池年年沒有收住的問,“今天的一切,情趣酒店是假的,你來找我,帶我逃課,又把我帶到這裡,送我東西。不是因為你想叫我陪你,是因為你覺得我需要安慰,需要你陪,對嗎?”
所以他察覺到的顧子硯的心情不好,都是為了他嗎?
路上顧子硯也不是遇見了什麼白月光,他蒙上他的眼睛,是為了給他驚喜,是為了裝一後備箱的紅玫瑰送給他。
是覺得他的耳朵治不好了,會很難過,所以來安慰他,來陪他的。
是嗎?
池年年眼巴巴的看著顧子硯,他那樣深情期待。
顧子硯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下,他正要開口說什麼。
池年年卻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剛想說‘答案已經不重要了’。
手卻被顧子硯拿開了,然後池年年就看到顧子硯說,“是。”
池年年覺得一切都亂了,好亂,,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